天誅的話音剛落,大殿内若有若無的視線朝莊绡掃來,暮宿的事大家有的相信,有的不信,但上面定了調子,他們不便開口,這會兒瞧着莊绡,隐隐嗅到了瓜的氣息。
莊绡淡淡道:“天誅将軍,慎言。”
“天誅将軍,”莊绡站起身,“民女有幾件事不理解,還望天誅将軍解釋。”
天誅瞥她:“你也配讓本将軍解釋?”
站在一旁的無心老頭兒立刻插話:“你怕不是心虛!”無心老頭在大殿裡繞圈,看似對天誅說話,實則對着殿中前來圍觀吃瓜的其他神仙:“你要是心裡沒鬼,你怎麼不敢回答?”
天誅冷笑,意有所指道:“笑話,本将心裡能有什麼鬼?怕不是有人蓄意勾結古魔,想翻案吧。”
莊绡不跟他做口舌之辯,直入主題:“敢問将軍,當年憑何定我父親之罪?”
天誅對此事已經解釋過無數遍,話了然于胸,信口拈來:“本将發現了他和古魔族的通信訊息,攔截了。”
莊绡記得這個東西,以前武曲星找文曲星時便放出個訊息,訊息自己飛着去找對方,天誅比莊绡高一個頭,莊绡仰臉問:“那麼将軍,訊息裡說了什麼?”
“說你娘、哦,”天誅想起莊绡用的是父母,“你母親,中了古魔的聖石,需要解除,要你父親割讓城池,才肯幫她解除。”
莊绡面色冷漠地扯了扯嘴唇:“天誅将軍,聖石既然是古魔族的聖物,對它們至關重要,若我父親死守大義,不肯割讓,古魔難道真能眼看着聖石回不來麼?您覺得這個邏輯通麼?”
天誅一怔,“這個選擇不存在。”
玉帝盯着天誅,心裡有了别的念頭。暮宿的事全部都是天誅經手,天誅向他彙報,他沒和暮宿打過交道,沒見過他,除了擅長打仗外,不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神。
根據天誅的說法,他意外截獲暮宿和古魔的通訊後,本打算把暮宿帶回來審問,暮宿卻突然朝他們動手,出手狠辣,意圖逃跑,天誅在捉拿他的過程中,遭遇激烈反抗,不慎将他打死。
得到暮宿身死道消消息時玉帝隻顧着惋惜心痛,暮宿逃跑的舉動也給了他暗示——暮宿真的做過這件事。
可如果暮宿沒有逃跑呢?
莊绡拜托無心把司命星君叫來,當着玉帝的面問司命星君:“勞您把遇襲、丢失暮宿工作簿内容的事再講一遍。”
司命星君難得能見一次玉帝,戰戰兢兢,好在說話還算清楚,講清楚了自己莫名其妙遇襲,醒來關于暮宿的事都忘光了,工作簿也少了幾頁。
玉帝臉色微變,斥道:“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早上報?”
司命星君為自己辯解:“臣無面上之權,已将事情如數禀告給天誅将軍。”
玉帝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天誅,關于暮宿的事最有可能看得懂的人就是司命星君,司命星君遇襲,丢失工作簿,如此大又如此巧合,足以讓玉帝猜測暮宿遭遇陷害,天誅可一個字都沒告訴他。
天誅甚至傳達給玉帝的是:暮宿叛天庭證據确鑿,核實無誤。
玉帝心底不滿:這也能叫核實無誤麼?
莊绡繼續盤問細節:“星君,你遇襲醒來後可看到了天雷來過的痕迹?”
司命星君回憶,他醒來的地方幹幹淨淨,沒有被火或者雷電灼燒過的痕迹,搖頭:“未曾。”
莊绡漫步到無心老頭面前:“您可瞧見天池的動靜了?”
無心點頭:“天雷一直對着古魔劈。”
莊绡回身,正對着玉帝:“民女在球磨機中丢了幾頁司命星君的工作簿,工作簿被毀,天雷震怒。而司命星君的工作簿被撕掉後,未引動天雷,民女猜測或許那工作簿被撕掉後尚且在世間,并未被毀。”
無心老頭點頭:“不無可能。”
“民女請求陛下找到工作簿,還我父親公道。”
玉帝颔首:“準允。”
天誅是他的第一大将,是他的左膀右臂,可近些年來或許是相處得久了,他看天誅那身比烏龜殼子還厚的法衣不大順眼,别的神仙都是攻防兼備,天誅作為大将,隻一昧防守,缺點血氣。
今天又有無心老頭告狀他屍位餐素,等打完才出來。
玉帝敲了眼天誅,身為将軍如果遇事隻知道退縮……
他也想看看天誅到底還能不能信。
莊绡繼續道:“陛下,在找到工作簿之前,民女有一法子,能問清當年的真相。”
衆神疑惑:“怎麼做?”
片刻後,莊绡帶着衆位神仙來到了天池,天雷還在嗷嗷地劈雷,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玉帝和天誅謹慎地離天池遠了幾步,防止被天雷看到。
莊绡拜托無心把她帶到天池邊上,從封印下能看到古魔尊者已經碎成了一小片一小片,奄奄一息,身邊還躺着罪魁禍首球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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