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很傷感。”季蘇緬說。
他們重新在一起之後,極少說以前的事,偶爾提起,大多也是聊杏園,那一段互相放棄又割舍不去的日子讓人揪心,他們也刻意避而不談,仲磊把這段詞拿出來給他看,說起了當時的心情。
“在體育場遇到你之後,我又夢到了一次,你還是在球場打球,但看到我就跑過來,我開心又激動,就……反正都挺沖動的,”他低頭笑,“把你球衣都扯破了。”
季蘇緬“嘶”地倒吸一口氣,一臉為難:“扯别的衣服行麼,黑曼巴那套很貴的。”
仲磊瞥了他一眼,繼續說:“後來醒了就很難過,寫了這幾句。”
“磊哥那你為什麼不把夢寫在裡面,增加一點戲劇沖突呢?”
仲磊臉色突變,難以置信:“你還真敢想,你見過誰在正經歌詞裡寫黃段子的麼!”
“黃……段子?什麼黃段子?”
“衣服都扯破了你以為是幹嘛?”
“啊?噢!是那樣啊!我以為你很生氣跟我打了一架……”季蘇緬傻笑着搖他的手臂,“哎呀我理解能力有問題。……可是磊哥為什麼你這麼難過的時候還能做春夢啊,我那段時間一想起你就隻想掐自己大腿,疼一下才能把心裡的難過掩蓋過去。”
“……這位仁兄,我能控制自己做什麼類型的夢麼?”
“那你那麼想我就不能來找我麼?”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就沒有!最後還是小瑜姐求你來你才來的!”
原本是個打開心扉互訴衷腸的溫情戲碼,卻被聊成了互相擡杠,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兒。但仲磊看着季蘇緬時而狡猾時而懵懂的神态,這張臉居然讓他對歌詞的走向有了另一種構思。
聊到最後,季蘇緬說:“磊哥,其實如果你自己不介意的話,在小酒館唱歌也挺好,還有自己的創作空間。”
“嗯,不過我對表演沒什麼興趣,但如果有作品,賣版權也是可以的。”
“哎磊哥,過陣子有項目獎金發,咱們去開個聯名賬戶存錢好麼,算是咱們家的房産基金。”
“好啊,到時候可以買個低風險的理财……”
這一年深秋意外的冷,所以周末早晨,勢必是不想起床的,他們縮在被子裡膩歪,手機一響,季蘇緬哀嚎一聲:“不要啊!太冷了我不想起床不想加班!磊哥你把我封印在床上吧……”他把被子往臉上一蓋,作鴕鳥狀。
仲磊幫他接通,點開免提,故意放在他耳邊,原以為是工地又出了什麼狀況,卻聽電話裡有人說:“季先生是麼?我是黛山路派出所的民警,我姓金。”
黛山路,是他戶籍所在地的片區。季蘇緬忙坐起來:“我是季蘇緬,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有一位從澳洲來的陳家斓先生想要聯系到你,找到這裡,我們已經核實了他的身份。”
“啊?确定是找我麼?我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
“确定,他之前來過我們派出所找蘇婉怡女士,蘇婉怡是您母親對吧,他應該沒有找錯人。這樣吧,電話裡就不說太多了,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到我們派出所先跟他見一面,确定沒問題再另找地方談。”
季蘇緬答應下來:“好的,那我大概一個小時到。”
挂了電話,仲磊默契地跟他一起起床,他問:“你媽媽那邊,有在澳洲的親人?”
季蘇緬搖搖頭:“沒聽說,我隻知道我的外祖父母都在香港,我媽不也是從香港跑出來的麼,她很少提起父母的情況,我也沒敢多問。”
“去看看吧。”
他們在派出所見到了一個男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中等個頭,眼睛裡帶着淺淺的笑意,顯得友善卻疏離,他穿着标準的西裝四件套,遞上來的名片寫的是蘇泓集團首席法律顧問。
季蘇緬已經猜到他是什麼人,還是問了一句:“蘇泓集團,是我媽媽家那個’蘇‘麼?”
“是的季先生,前董事長是您的外公蘇揚先生,我是蘇先生的助理。”——一口極力想要說标準但硬件條件實在不行的粵普。
“前?”
“蘇揚先生上個月在悉尼過世了。”
“哦。Sosorry.”季蘇緬的嘴比腦子先一步行動了。
陳家斓笑了一聲:“這話需要我對您說,請節哀。”
“啊……對。”季蘇緬苦笑,“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亂。我們,出去聊吧。”
季蘇緬的外祖父是97年之前移民到澳洲的,這連蘇婉怡都不知道,當初離開家,從此和父母斷了聯系,蘇婉怡沒有他們的消息,但并不代表父母不知道她的情況,隻是雙方都僵持着,誰都不肯向前一步,直到蘇揚在新聞裡看到季一峰出事。派人來找蘇婉怡,卻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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