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一愣,連呼吸都放慢幾拍,兩股戰戰,磕磕巴巴道:“不敢不敢,各位裡面請,裡面請。”
客棧門前圍了不少街坊,有好事者,有做生意的,見這一幕不由都噤了聲,熱鬧看得,這一旦跟人命沾上關系,可就不是看熱鬧這麼簡單了。
靜默中,那位錦衣男子緩緩上前,嘴邊噙着笑,聲音溫潤:“我們住店,掌櫃的,帶路吧。”
持刀的男子将刀收回,從腰間摸出一袋錢扔了過去,“我們要樓上所有上房,将店裡最好的飯菜送到房間裡去,吩咐你的夥計,送完飯菜不要随意靠近。”
店老闆流着汗水,緊張的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馬上吩咐下去。”
趙長歡沿着長街找了一圈也沒找見那隊人馬,街頭喧嚣,街邊有稚子孩童嬉戲打鬧,沿街有商販高聲叫賣,其中街邊茶水攤老闆笑容親和,看着親近。
“攤主,你們東灣城裡最大的客棧在哪?”
對面的茶水攤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夏日酷暑,茶水生意最為好做,趙長歡見他面上呵樂,料他今生意定是不錯,果不其然,攤主笑着搓搓手,“那自然是永安客棧,就在長街下去左拐,最大的那間便是。”
“不過小兄弟要是住店,我勸你啊,不如換個地方。”
趙長歡偏頭,笑的謙和,“大哥,此話怎講?”
攤主笑着朝她招招手,放低聲音道:“剛剛永甯客棧住進去一夥人,兇神惡煞的,聽說都對着老闆動刀了,你要是真心住店,前面有幾家小客棧也不錯,有何必湊這個熱鬧。”
中年漢子,面上帶着幾分滄桑,笑得一臉和氣,趙長歡朝他抱拳,“多謝攤主告知。”
那人擺擺手,笑道:“闖蕩江湖多有不易,小兄弟客氣。”
江湖豪氣,世人奔波其中,心中卻自有冷暖。
“林正,僭越了。”昏暗的房間裡,一抹修長的身姿斜斜倚在窗前,面窗而立,修長如玉的手指搭在窗邊漫不經心的敲着,敲到第三下時,身後身佩長刀的男子猛然跪地。
垂首抱拳,沉聲道:“屬下錯了。”
“明靖好風光,倒是個好地方。”
“主上。”
男子轉身,嘴邊噙着笑,穩穩在桌邊坐下,那張妖冶的面容在陽光下泛着奇異的光,默了良久,靜聲道:“明日便回程吧。”
林正跪在地上猛然擡頭,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然後深深拜俯,“屬下遵命。”
男子擺擺手,手指摩挲着指間扳指,聲音沉下,“起來吧。”
太陽落山,在西邊的天空中扯出一片橙紅色的殘雲,喧鬧的東灣城漸漸安靜下來,很快便會變成另一種隐秘而繁華的景象。
山河之美在于人間煙火,自然之美美在磅礴大氣,男子舉杯,入口甘甜,算不上好茶,倒是清冽,“三哥那邊,讓我們的人撤了吧。”
“主上,那邊的消息......屬下冒昧,但此話不能不說,您不惦記不代表别人不惦記您。”
“林正,不必多說,你要記得,我們所做的一切并非為我一人。”
年輕的少年站起身來,俊朗的面容上帶着與年歲不符的沉穩,眼神深邃如大漠裡的夜空,沉靜寥闊,“男兒生做淩雲志,不該困于這陰詭風雲裡。”
窗外響起稀疏的動靜,似是野貓踩在房瓦上,阿正猛然擡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翻身躍出窗外,隻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動作迅捷越過屋檐,踏着青瓦,幾個起落,迅速消失在無邊暮色裡。
“别追了。”
林正站在欄杆上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眸中郁色更甚,北戎好殺,明靖善戰,趙家駐守北境多年寸步不讓,武功兵謀皆上乘,隻是他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城也會有這般功夫的人。
依身形功法來看應是明靖人,若是殺手,隻怕是調虎離山之計,思及此,他轉身回了客棧。
“主子,隻怕來者不善。”
立于窗邊的男子輕輕擰眉,青絲散在身後,眉目驚豔,臉上仍是淡然模樣,“明早衛隊按原來的路線一路北上,你跟我棄馬乘船,今晚繞道汾州,另外,讓暗衛帶着我的信物即刻啟程。”
“主子是想?”
“以假亂真。”
夜風從角落的窗角灌入,涼意逼退暑氣,燈火通明的房間裡,男子靜坐于側,眼前浮現出剛剛那抹淡薄的身影,身背長劍,姿态飄逸,微微側臉,隻是一瞥,便足見眉目英挺。
如意賭坊,一陣喧嚣,貌美的姑娘正站于門外,嬌聲攬客。
攬的都是衣着華貴的客人,或者常來熟客,招攬來的客人照規矩會給銀錢做脂粉錢,若是所陪客人手氣不錯,也會有另外打賞。
因此像趙長歡跟阮如筝這般衣着樸素,瞧着身無幾兩銀的人,便是無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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