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林真神情黯然,話沒說完就頓住了,恰巧老闆娘風風火火地端來了他們點的餐,才讓那種沉郁的氣氛一掃而光。
求之是林真母親的字号,母親的朋友們無論年紀大小,都會這麼稱呼她,林真近些年已經很少聽到了。
等到早餐吃得差不多了,王又揚從随身帶的公務包裡拿出電腦來,開機了放到桌上給他看:“你上次提到的要轉讓的那家做保溫砂漿的廠子,我去看過了,這是拍下來的照片,整體規模不大。
但設備很新,價格也合适,就是當時看廠的人很多,那負責人猶猶豫豫的,一直沒給個準話。”
林真認真地看了一陣那些照片,又把王又揚提供的工廠建築圖紙和主要設備清單看了一遍,沉吟道,“您今天就給他打電話,說在原來的報價基礎上加八十萬,他能接受就簽合同,不能就算了,以後不再談了。”
他轉而笑道,“我們的底限是一百萬,具體能談到多少,您來衡量。”
王又揚點頭:“行,就這麼辦!”
兩人道了再見準備分别時,王又揚感歎着道:“之前建築公司挂牌,你這個真正的幕後老闆就沒出席,前兩個月水泥廠開工,你也不在,這砂漿廠要是成功買下來了,重新開工那天,希望你能光明正大的作為公司老闆,站在那個位置上,和員工們見面。”
林真目光望着室外喧嚣的街道,面色凝重:“快了,我爸他……就要撐不住了,不能急,我們到今天不容易,還是盡量減少變數。”
……
晚上将近十點,林真才回到李宅。
才開門進卧室,就見李震白高大的身影站在陽台窗邊,開着窗,望着窗外院子裡。
“舍得回來了?”他沒回頭,隻用低沉的嗓音問。
林真放下車鑰匙,像貓一樣腳步輕巧地走到他身邊,從他手裡把指間夾着的煙一把抽走,按滅在煙灰缸裡,皺眉道:“不要在我房間留下煙味。”
李震白側頭看他,眉毛微挑,戲谑地評價道:“逃出去一天,脾氣見長。”
林真一手搭在陽台欄杆上,彎腰頭側着枕在手臂上,直直看着李震白。
李震白被他這麼看着,并不覺得别扭,反倒也轉過頭來,垂眸和他目光對視。
夜色中,光線暗淡,兩人的臉都有一半隐藏在陰影裡,讓人看不太清真實的神情。
良久後,李震白低聲問:“真的不想試試嗎?不講那些條件,無關其他任何問題,隻享受感官和喜悅,不好嗎?”
林真維持着這樣的姿勢,笑着說:“你現在就像是用罪惡的話語,誘引人類吃下禁果的撒旦……不,你不僅是撒旦,你還想親自做亞當。”
聞言,李震白一怔,然後忍不住仰頭笑了笑,看起來輕松愉悅,但當他轉過頭來看向林真時,已經褪去了笑意,眼中隻有認真:“所以,你被誘惑了嗎?”
林真擡頭站直身體,神情淡然地看着他,輕聲說:“他讓人類吃下禁果,人類從此必須承受苦難,而他,卻從無忏悔。”
聞言,李震白面色一沉,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聽見外面樓下一個熟悉的嗓音嚷道:“你們黑燈瞎火的幹什麼呢?那不是小真的房間嗎,大哥你怎麼在那裡?”
兩人都怔了一下,從欄杆處低頭看下去,就見李正箫在二樓陽台處,正探出半拉身體,扭着脖子努力往上看。
李正箫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什麼情況,滿臉焦急,一跺腳道:“不對,你們等着,我現在就上去!”
說着就咚咚咚跑進房間裡去了,緊接着一聲響亮的關門聲,聽聲音是奔着三層來了。
林真看了李震白一眼,李震白倏地離開陽台進入小客廳裡,打開頂燈,突然亮起的燈光讓人禁不住眯起眼睛,他坐到沙發上,示意林真坐到對面。
林真遲疑着依言坐下,就在這時,房門嘭的一聲被打開,李正箫撸着袖子喘着粗氣進來了,眼睛瞪得老大,視線在他大哥和他老婆身上來回狐疑地挪動。
李震白完全沒有被撞破的緊張和局促,反而氣定神閑,瞥了一眼弟弟道:“正箫,你來得正好,坐。”
李正箫本來氣勢洶洶地上來的,雖然他心裡并沒什麼定論,可是心裡深處某種想法還是蠢蠢欲動,讓他極不舒服。
可是上來看到他大哥這樣子,他又習慣性心裡發虛,李正箫忍不住求助地看向林真,就見林真隻是微微低頭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根本沒有看向自己的意思。
李正箫憋憋屈屈坐到林真身邊,明明是興師問罪的,結果一開口就結巴起來,“你……你們剛才幹嘛呢?”
李震白闆起臉來:“怎麼說話呢,禮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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