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的一家包子鋪中,一位忙忙碌碌體态豐滿的風韻婦人拿着手裡的信看了又看,眼中時不時閃過點點晶瑩,“瘦猴,這孩子,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怎恁得讓人想哭呢?”
李守仁聞聲掀開簾子向裡間走來,手在身上擦了擦,接過信細細讀了起來。
“爹,娘,又是許久未見,不是孩兒不想回去,而是這邊事務實在是多得讓人頭痛。但是呢,孩兒是挺喜歡的,隻是苦了你們。不過以後咱們家的生計我也可以分擔一些了,老師見我詞寫得好,就給我機會讓我好好沉下心寫詞。詞的名氣越大,老師給我的東西也就越多。反正孩兒現在是不愁吃不愁穿,你們以後也就不用給我送生活費了。包裹裡的幾尺錦緞和首飾,那些都是慕名而來的千金小姐給我送的禮物,我用不完,就想着給娘裁幾件衣服。若是家裡錢财短缺,也可以典當一些補貼家用。孩兒這段時間實在是忙碌的很,等到了清明或許會有時間和爹娘一同祭拜先祖。孩兒不孝,勿念。——易安留。”
李守仁輕輕念叨出聲來,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他深知自家丫頭的性子,她說忙那一定是忙的可能都顧不上吃飯,“丫頭,可别累着了。”李守仁在心裡悄悄祝福着自家的寶貝。
“瘦猴,上個月拿了多少錢?”劉芝蘭眷戀的将下颌貼在那散着清香的包裹上,閉着雙眼問道。
李守仁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煙杆來,卻怎麼也打不着火,“四五兩多一點吧。”
李守仁緊皺的眉頭哪裡瞞得過劉芝蘭的眼睛,她當即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法子,聽别人說有些小地方都吃不起飯啃樹皮了,咱們要不然張漲價?”
“诶!婦人之見!咱們本就是薄利多銷,若是突然漲了價,誰能打包票說一定賺的更多呢?”李守仁終于将旱煙點着了火,縮着身子輕輕抽了一口。
“也是,邊境告急,各個國家都是這樣,咱們還能安穩的生活全靠他們,咱可不能發這國難财。”劉芝蘭點了點頭,自家這窩囊丈夫别的不行,但是在民族大義上她還是頗為欣賞的。
“實在不行就如易安所說的那樣,把首飾當掉一些吧,你快瞅瞅,好看的将來留給易安當嫁妝。”李守仁磕了磕煙杆,将火苗子弄滅,掀起簾子向外走去。
劉芝蘭無奈,細細的将包裹拆開,打量着一個個精巧别緻的钗子,發簪和耳墜。
“怎麼這麼多?還有胭脂?這丫頭真是的,不多留點在身邊換着戴。”劉芝蘭眼睛放着光,驚歎于這些小玩意的做工精巧。
那些千金小姐迷戀詩詞一道,得知最近那幾首脍炙人口,纏綿悱恻的詞竟都來自于陽關書院的那位李大才女,自然迫不及待地附庸風雅,私下裡還會打聽别人送的都是價值幾何的禮物,又豈會吝啬這種黃白俗物?這其中最便宜的首飾也有整整百兩銀子。
劉芝蘭欣喜地将首飾對着鏡子一個個在自己臉上比對着,不多時,一套完整的搭配已是穿戴完畢。
雅雅麗麗,清清黛黛,少婦一瞥,風情似火。
劉芝蘭用手輕輕撫着臉頰,眼中閃過驚豔與迷茫,“這是我嗎?我原來也這麼漂亮嗎?”
隻見鏡中一個用鑲絲紅檀木钗簪着婦人頭妝,吊着青紫玉石耳墜,抹着淡淡腮紅的麗人,略帶幾分複雜的出神望着。
劉芝蘭仔細地觀察着臉上的每一分每一毫,顫抖着手摸了摸眼角的魚尾紋。
她才多大?不過三十出頭,可是已經有了淡淡的歲月風霜。
劉芝蘭猛地将簪子摘下,擦去臉上的胭脂,頭發落散,眼神凄迷的捂住嘴巴痛哭了起來。
……
雁溪峰上,駱清正休閑的哼着小曲為她養的那些花花草草澆着水。
她來到這的日子也極是悠閑,除了偶爾發生的小插曲。
駱清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腰,無奈的想起了那個調皮的小師弟,四處亂跑偷肚兜。若不是宗主出面,她可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真是讨厭,話說宗主為什麼會讓一個男孩在雁溪峰上?”駱清心中有些怨怼,可一想起宗主那寵溺的眼神,還是強行壓了下去。
“駱清,在嗎?”一道聲音從洞府外傳來。
駱清一聽,心中驚道:“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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