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燒領盛霜序走到了二樓,二樓相對一樓則更狹窄些,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不到六十平米的空間硬是塞下了兩室一廳。
樓梯入口處直通一個相當小的客廳,盛霜序在沙發上坐好後,梁燒就搬了個闆凳坐在了他對面,他的腿太長,闆凳又太矮,顯得動作格外滑稽笨重。
客廳的空間太窄了,盛霜序甚至感覺以梁燒的身高,坐下甚至不能伸開腳。
梁燒說:“你現在有地方住嗎?”
盛霜序沉默了。
梁燒看他的面色,也知道他現在居無定所,便說:“在找到房子之前,先住在我這裡吧。”
一切仿佛都太過順利,梁燒為他解決了他目前大部分的難題,人為所緻的順利引得盛霜序升起幾分飄忽不定的虛無感,他沒想到梁燒是如此好心的人,明明他們從高中起交集就不深,梁燒還可以在不傷害盛霜序自尊的前提下,不計前嫌地去幫助他。
盛霜序感激得不知該如何說話,嘴裡止不住地說“謝謝”。
“會收你月租的,”梁燒打斷了盛霜序的道謝,冷靜地盯着他的表情看,說,“盛霜序,我們現在也隻是正常交易,你不必向我道謝。”
“隻要錢合适,我什麼都能為你做。”
第68章沖突
梁燒确實不是不求回報地幫盛霜序的忙,他連合同都備好了,盛霜序便被安排在二樓的空房裡。
盛霜序付押金簽合同一氣呵成,梁燒為他解決了他目前所面對的大部分難題,他現在所經曆的也變得實在太順利,人為所緻的順利引得他心裡升起幾分飄忽不定的虛無感。
不過,生活總算看起來是越來越好了,或者有了希望之後,盛霜序才仿佛終于能在長夜中找到曙光。
下午梁燒還得看店坐診,小鹿就自告奮勇地要陪盛霜序去搬行李——盛霜序的東西其實不多,小鹿有點小孩子心性,不知從什麼時候偷聽了盛霜序的工作,便開始一口一個“盛老師”地叫他,盛霜序回旅館拿行李,就跟帶孩子出去玩似的。
梁燒面對小鹿時總有種說不出的煩躁,他倆關系卻也不差,臨到出門時還給小鹿塞了兩百塊錢,叮囑叫他自己買點零食吃,不要給盛霜序找麻煩。
盛霜序總覺得梁燒和小鹿的相處模式很奇怪,不像是醫患之間應有的關系——不,小鹿這個人的性格就很奇怪,他今年已經十九歲了,盛霜序十九歲時就已邊工邊讀養活妹妹,小鹿卻還像個孩子似的。
馬上就到了年關,路上大多都是些采購年貨的本地人,盛霜序背着背包,小鹿沒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就買了一大包棉花糖抱着吃。
小鹿臉頰被棉花糖塞得鼓鼓囊囊的,加上天冷,裸露在外的皮膚凍得發紅,他從包裝裡掏出一粒棉花糖,踮腳就要往盛霜序嘴裡塞。
盛霜序不大吃甜食,也有點承受不住他太過自來熟的親昵動作,趕忙擺頭躲開,解釋說:“我不吃甜,你自己吃吧。”
小鹿将棉花糖塞到自己嘴裡,空出來的手習慣性地纏住盛霜序的腰,引得盛霜序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小鹿卻沒注意他的不适,說:“盛老師,你要和我們住多久呀?”
盛霜序注意到小鹿稱呼梁燒的診所為我“我們”,心想他和梁燒要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親密些,他不想傷到小鹿,又急于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說:“我不會叨擾太久的,工作定下來後,我就會在附近找房子租的。”
小鹿微微皺眉,說:“我其實挺希望你能和我們多住一會兒的。”
小鹿頓了頓,視線移到盛霜序明顯繃緊了腰處,問:“盛老師,你不喜歡我這樣攬着你嗎?”
何止是不喜歡,盛霜序排斥任何同性之間的接觸,但小鹿的目光過于單純,且毫無惡意,叫他無法拒絕這樣一雙澄澈的眼睛。
盛霜序委婉地說:“男性之間——不,我和我的朋友之間,很少會有這樣的肢體接觸。”
小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纏在盛霜序腰間的手還是沒有松開,說:“那你和梁燒也不會這樣抱着咯?”
盛霜序無法控制地想了想那個畫面,頓覺五雷轟頂,下意識地反駁說:“你和梁燒出門也是這樣摟摟抱抱嗎?”
盛霜序說完就覺得後悔了,他怕自己無意間刺痛到小鹿的心,趕忙補充道:“不不不,我沒别的意思,就是不大習慣……你要喜歡這樣抓着我,也、也沒有關系的。”
“不是啊,盛老師,”小鹿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在認真地回答他,“你好瘦啊,攬着很舒服,梁燒才不和我出門,而且,稍微摸他一下就要揍我。”
他和小鹿足足差了十二歲,盛霜序想,聽不懂現在年輕人的腦回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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