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向明怎麼說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親生兒子,沈承安便有意以鹿向明為媒介去資助鹿燃野。
不過,等這事兒了結後,沈承安下定決心要同鹿燃野好好見一面了。
他們的話還沒談完,瑪利亞的來電就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瑪利亞聯系不到他私人号,便直接打進了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機上。
現在是休息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小邱會來電話彙報,用不上瑪利亞親自來說。
沈承安不想在休息日還與她聊别的什麼東西,他對母親的态度一向如此,盡量隻在工作上有交集,便直接挂斷。
沈承安挂掉電話的同時,走廊就傳來清脆的開鎖聲,沈承安心中既無奈又惱火,果然瑪利亞正一手提着手機,一手拎着鑰匙,手機屏幕上還亮着撥号中的提示,踩着沈承安再度響起的來電鈴聲,不緊不慢地往客廳走。
她臉上并沒有兒子日漸不聽話的挫敗,甚至還挂着沈承安習以為常的微笑——每當瑪利亞這樣虛僞的笑的時候,都沒什麼好事發生。
瑪利亞明明對韶清的一切忌諱莫深,卻仿佛并不驚奇鹿向明會坐在這裡似的,她的視線從鹿向明身上一掃而過,又轉向她的兒子:“亞曆克斯,酒醒了嗎?”
沈承安不想被她奚落昨日醉酒的醜态,他單手撐住沙發靠背,面無表情地說:“媽媽,您來這裡做什麼?”
瑪利亞雖然不同意沈承安資助鹿燃野,但畢竟韶清已經死了,沈承安也不能和幽靈去搞同性戀,她管不了沈承安做這種上不了台面的小事情,也便隻能盡量視而不見。
“讓我們的客人稍微等一會兒,怎麼樣?”瑪利亞向鹿向明眨了眨眼睛,“兒子,你的未婚妻想要見你一面,她已經到門口了,就隻耽誤你五分鐘,可以嗎?”
沈承安來不及回味她那句“我們的客人”是什麼意思,就被季娅芙的突然到訪引起了注意——這個女人并不如傳言中木讷愚笨,她聰明得很,沈承安知道她不會信任他,下意識就開始猜忌起季娅芙的目的來。
未等沈承安開口,鹿向明便趕忙識時務地說:“沈先生,我不會亂動的,我就坐在這裡等。”
“等您回來再談。”
-
季娅芙穿了件直到腳踝的呢絨風衣,她雙手環胸倚在車門旁,凍得通紅的手指緊抓着手臂,風吹起來的時候,圍巾和衣擺都輕輕地磨蹭着她的靴邊。
她很瘦,仿佛風一吹,就要把她吹走了。
她看見沈承安走了出來,就拉開後座的車門,示意要他坐進去。
沈承安腳步一停,詫異地望了眼瑪利亞——五分鐘,僅僅五分鐘的談話時間,還要他坐到車裡去嗎?
瑪利亞捏準了他不能在商業聯姻的事情上反抗,隻是微笑着看着他,什麼都沒說。
沈承安意識到自己進了圈套。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确實玩不過瑪利亞,他隻能盡量平靜地問她:“媽媽,那一會兒您要做什麼?”
瑪利亞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若無其事地說:“你不在家,客人就得由我這個做母親的來接待了。”
沈承安以為她是奔着鹿燃野的事情而來的,心想她頂多就做些吓唬鹿向明的事情,說:“……您看着辦吧。”
瑪利亞還不至于為了威脅人而喪心病狂到做出綁架鹿燃野這種事情來,至少以沈承安的了解而言,瑪利亞信教後對自身的道德約束很高,而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她有自己的那一套固執的道德理論。
沈承安隻希望鹿向明能明白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别。
沈承安後悔也來不及,他知道聯姻對于整個家族的重要性,自然不會在季娅芙面前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來,他隻得祈禱瑪利亞不要背着他做出什麼别的幺蛾子,硬着頭皮坐到車裡去。
季娅芙坐到他身側去,她關了門,透過車窗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站在原地的瑪利亞,問:“沈先生,您家中還有客人要接待嗎?”
沈承安說:“……有我媽媽在,沒關系的。”
“你也該擺脫你老媽啦,兄弟,”熟悉的聲音鑽進沈承安的耳朵,車子啟動,季春酲從駕駛位露了個臉,“這應該叫你什麼?媽寶男?”
沈承安:……
怎麼季春酲也跑過來了?
季娅芙慌慌張張地看了眼沈承安的臉色,伸手去拍季春酲座椅的靠背,說:“哎呀!你怎麼說話呢?不要學了個詞就亂用!”
季春酲握緊方向盤,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哼哼唧唧地說:“哎呀我和沈總都這麼熟了,開個玩笑而已啦……”
季娅芙卻是真的生氣了,她知道沈承安和瑪利亞的關系并不和睦,季春酲的玩笑相當惡劣,在她眼裡,就像是在沈承安的傷口上撒鹽,她闆着臉,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能開這種玩笑,道歉,季春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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