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不覺得冷。他與盛霜序就是兩個極端的反差。
盛霜序擡起眼,看見走過來的沈承安,心中五味雜陳。
盛霜序并不想和沈承安共處一室,但他沒有選擇。
沈承安看着盛霜序發梢的水,水珠沿着白皙的臉頰往下流,落進衣領的陰影裡,他的老師的鎖骨凹陷很深,水珠滑落的時候,能存在鎖骨的窩裡。
沈承安對他的老師想法很多,多到連自己也無法啟齒,隻要他看着盛霜序,就會在腦海中不停地冒出來,一點點占領他的理智。
沈承安厭惡、卻又癡迷這黏稠下流的想法,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盛霜序已經赤裸地被沈承安審視了無數次,沈承安還能冷冰冰地說:“你為什麼不吹頭發?”
盛霜序沒想到沈承安會關注這點,他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在沈承安看來,鏡片下的眼睛就像驚慌的鹿。
“我習慣了,”盛霜序溫吞地說,他害怕沈承安的任何提問,要妥善地尋找措辭,“就是……我從小就不怎麼吹頭發。”
盛霜序确實不喜歡用吹風機,他覺得很麻煩,他總把頭發自然風幹。
沈承安輕哼了一聲,說:“會感冒的。”
當然,他不會這麼好心擔憂盛霜序的病情,至少他現在是這麼想的。
“還是你很想再見一見瑪利亞的私人醫生嗎?”
盛霜序:……
自打上次和梁燒沖突後,沈承安幹脆不允許任何醫生再到他的宅子例行檢查,他很少這樣和瑪利亞正面沖突過,不過最終以沈承安的勝利而告終。
盛霜序那時候為了突發疾病的女兒焦頭爛額,也就不曉得梁燒有沒有登門拜訪或者被拒之門外,總之,他再也沒能見到梁燒。
沈承安還記着梁燒的仇——隻要一想到梁燒就很生氣的那種。盡管他自以為這并不是什麼仇恨,他就是無緣無故地讨厭梁燒,讨厭他往盛霜序嘴裡遞的煙,厭惡到恨不得将那隻手剁了的程度。
沈承安見盛霜序無語,他很想因為梁燒無端惱火說一些刻薄的話,但最終還是壓了下來。
二人又陷入了相對無言的窘境。
盛霜序已經習慣了,他巴不得沈承安和他少說些話。
盛霜序抱緊小腿,把下巴枕在膝蓋上,忽地聽見床頭一聲巨響,是隔壁的碰撞聲透過了牆壁,震到了這間房子裡。
盛霜序吓得一個激靈,下意識轉頭去看床頭,那裡并沒有什麼變化,還隻是普通的床頭,男歡女愛的嬉笑聲同時穿透過來,清晰地落進二人的耳朵裡。
——還和梁燒虛空生氣的沈承安也愣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評論太多就不一一回複了,祝大家也新年快樂!
第52章啤酒
盛霜序臉頰瞬間燒得通紅。
盡管他已被沈承安按着有了不少那種事,但他内心依然還是那個保守的男人,由于少年時的陰影,盛霜序與妻子的親熱都非常淡漠,所幸高媛媛并不嫌棄他這一點,二人幾乎沒體驗過夫妻之間的樂趣。
盛霜序第一次聽到如此激烈而愉悅的聲音,這是他至今都無法想象的。
沈承安的強迫向來都以自我為中心,很少給予盛霜序快感,即便有,也被心中的痛苦壓過,以至于盛霜序并不理解他人對做這種事情的癡迷。
盛霜序除了不理解隔壁的激情,更多是竊聽到他人隐私的害羞。
沈承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紅透了臉的老師,紅暈從盛霜序耳根暈染開,蔓延到脖頸,與臉頰紅腫的傷口相接,仿佛連漏出的指端都充起了血,沈承安看着老師的手指,耳邊的歡笑聲激增,再次砰砰裝起了牆壁。
沈承安的耳根也莫名熱了起來。
能讓沈承安如此慌亂,這是不常有的事,他從沒經曆過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懂為何會有人如此地享受性愛,乃至到不顧隔音不好,叫給他人聽的地步。
不過如果在他身下的是盛霜序、他總愛哭泣着、紅腫着眼睛的老師——沈承安不想再往下想了。
他繞開盛霜序,原本還算自然的相處在隔壁不間斷的聲音中破裂,頓時兩人都覺得無所适從,尴尬地坐到床的另一角去,這小旅館雖然破舊,前台貨架賣的東西倒還算齊全,這樣的天氣不好出門,他們沒來得及吃晚飯,沈承安上樓前,還特意買了幾瓶啤酒和零食,準備晚上随便墊墊肚子。
沈承安聽着無時無刻透過來的聲音,單手起開了啤酒易拉罐的拉環,仿佛是為了說點什麼打破這尴尬,單手遞給了盛霜序一瓶。
沈承安問:“老師,你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盛霜序也沒有吃些什麼的心情,他搖搖頭,還則維持原本的姿勢,抱着打開的啤酒罐。盛霜序看沈承安自顧自地喝酒,一邊祈禱他趕緊睡下,一邊祈禱隔壁快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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