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哪裡是這個中年男人的對手,加之這人來的突然,盛霜序根本反應不過來——宋父以為盛霜序是故意狡辯,更是生氣,一拳不過瘾,還想要打第二拳。
“你還有臉見她?!”
宋父的第二拳落在盛霜序的小腹上,盛霜序痛苦地蜷縮起肚子,他下意識抱住小腹,胃酸不斷上湧,止不住地幹嘔。
他将疼得蜷縮的盛霜序提了起來,還想繼續打第三拳的時候,并沒有如願打到他身上,打完電話的沈承安快步沖了過來,單手接住了他的拳頭。
沈承安還喘着粗氣,他的手卡得宋父胳膊動彈不得,宋父隻能轉頭怒目而視。
沈承安看着盛霜序臉上的紅腫,神色微妙,說:“松手。”
宋玲雅的父親正在氣頭上,罵道:“你是他什麼人?關你什麼事?”
沈承安手下使力,他的态度極其強硬,硬是将男人扒在盛霜序領口的手給拽了下來。
“他是我的老師——松手,别讓我說第二遍。”
第48章疼痛
血滴順着盛霜序的上唇滑落,融在石灰的地磚上,在他模糊的視線中,就像開了朵朵嫣紅的花。
他下意識去擦,糊了滿手粘膩的血。
剛下了雪,地上很滑,盛霜序精神恍惚,重心不穩,沈承安力氣很大,他踉踉跄跄地險些順着慣力跌倒,沈承安便單手攬住盛霜序的肩膀,穩住他的身體,将暴怒的男人狠狠甩開。
他的老師恨不得縮成一團,脊背不住地發抖。
宋玲雅的父親嘴上還不饒人,罵道:“老師?就他還配做老師?他教你糟蹋自己的學生嗎?——盛霜序,你也有女兒,同為父母,你怎麼能做這樣的畜生事呢?”
沈承安橫在二人之間,被他罵也不吭聲,眼裡看不出情緒。
盛霜序縮在沈承安背後,還試圖向他解釋:“我沒有做過,我真的沒有,當年的事需要您女兒說明白,我們得談談……”
宋父罵道:“盛霜序,放你娘的狗屁!我他媽遲早要殺了你!”
這時候宋玲雅的哥哥護送完妹妹回車裡,趕緊跑了回來拉父親的架,他拽着父親說:“算了算了,爸爸,我們回去吧。”
宋父還想去拽攔住他的、沈承安的衣領,他反複要甩開兒子的阻攔,罵道:“你怎麼這麼孬呢?你妹子都成這副模樣了,你還要攔我?”
宋玲雅的哥哥隻是不停地勸阻,沈承安也不想和這個人廢話,護着盛霜序往裡走。
宋父還要去抓沈承安的衣袖,被沈承安狠狠甩開。
沈承安轉過頭,冷冰冰地警告說:“你如果還想用暴力解決私怨,别怪我不客氣了。”
“離我的老師遠一點。”
與欺辱盛霜序時的兇惡不同,此時的沈承安話語間帶着濃濃的威壓感——宋玲雅的哥哥吓得一個激靈,趕忙拉着宋父離開。
盛霜序還沉浸在見到宋玲雅的悲痛中,他茫然地被沈承安推着走,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扒着沈承安的手臂要往回走,說:“我的花、花丢在那裡了,眼鏡也是!”
沈承安歎了口氣,他也被突如其來的事故差點沖亂了陣腳,他從懷裡又抽了一張手帕,給盛霜序擦鼻血,又趕忙轉頭回去給他的老師撿東西。
盛霜序的鼻血已經幹了,他留在原地木木地擦臉,連淚水都流不出來。
沈承安總是這樣,明明對盛霜序恨之入骨,卻又總要不經意地流露出些好意來,給予盛霜序能夠與他正常相處的假象。
盛霜序攥緊了手帕,把臉頰搓得通紅,心中決定不會再被沈承安可有可無的好意騙到了。
盛霜序的眼鏡腿也摔壞了,松松垮垮地夾在耳朵上,總看着要掉下來,買給盛語薇的花還算好,就是沾了點土,和花上的水珠混在一起,看起來髒兮兮的。
盛霜序縮了縮通紅的鼻翼,他不流鼻血了,鼻腔還酸疼,自己悶頭走到盛語薇墓前,沈承安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路上他倆誰也沒提剛才發生的事兒。
盛霜序看見墓碑上盛語薇的照片——盛語薇的照片很少,她不喜歡鏡頭,臉色也總是很差,盛霜序選了好久,才找到她氣色好一些、笑着的照片。
他把花輕輕放在盛語薇墓前,看着眉眼彎彎、笑得甜美的妹妹,有了落淚的沖動。
這個世界陰暗且髒污,他的妹妹隻是從地獄中解脫,盛霜序想,如果盛語薇活到現在,看到自己的哥哥變成這副模樣,恐怕會更加痛苦。
盛霜序将眼鏡拽了下來,伸手去揉酸痛的眼眶。
被宋玲雅的父親毆打的時候,他滿心都在想宋玲雅,疼痛也就來的遲鈍許多,這時候才慢吞吞地爬上他的臉頰和胸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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