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我猜是在想我。”
“裡面太熱了,我要脫個外套。”林棉岔開話題。
“臉都紅了。”沈澤聲音帶了點笑意。
“那是屋裡太熱了。”林棉嘴硬。
沈澤不再逗她,那開水将碗筷燙了一下,林棉咬着吸管,看着沈澤坐在對面忙着忙那。
開口問到:“你真沒……帶過姑娘來啊。”
她說完了就後悔了,手在桌子下面掐自己大腿——這和盤問男友情史的吃醋女人有什麼差别,形象太不好了。
“這話要我說的話可能還是在框你,都從老闆娘嘴裡說出來了,你還不信?你沈叔在你心裡信譽度就那麼低啊?”
“不是……”林棉讪讪閉了嘴。
“真就你一個……我大學那會兒是拍戲最忙的時候,學校上課都和趕趟似的,哪有功夫泡妹子。”
“不過問問也沒什麼,本來就該有點領地意識。”沈澤說着,将燙好的碗筷遞給林棉。
炭火越燒越旺,黃銅鍋裡炖到呈奶白色的魚湯裡放着切成小塊的老壇酸菜,湯開始咕噜咕噜冒泡,又破開,香氣随着蒸騰的水汽散漫在屋内。
林棉咬着吸管,感?╮( ̄cx獨。家﹏ ̄)╭?覺橙汁比平常好喝些,更甜,仔細看了眼牌子,就是平常喝的普通橙汁。
“這家老闆是四川人,酸菜做的地道,嘗嘗看。”沈澤挑刺少的魚塊、酸菜盛上。
林棉送進嘴裡,“嘶”了一聲:“有點辣。”
她從小到大吃本幫菜,連青椒炒肉絲都是濃油赤醬帶着甜,辣隻能吃一點。
“一點辣都沒有就沒這味了。”沈澤将自己那杯開了沒喝的橙汁遞給她。“真吃不了就算了,前面有條小吃街,一會兒帶你去買點其他的。
川菜香辣,除了辣,厚重的香氣迅速攻占了味蕾。林棉吃了幾口,就放不下筷子了,一邊嘶嘶喘氣一邊就着橙汁剔魚刺。鼻尖都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嘴唇被辣的通紅,依舊不肯撒筷子。
沈澤見攝像拍的差不多,替他擺好碗筷,三人一塊吃。吃完裡面的魚肉,就着鍋底涮肉和蔬菜,吃的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
兩人吃完飯,沿着小巷子繼續走。
巷子一出,一拐,瞬間就熱鬧起來,窄窄的一條路,兩邊都是小攤子,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想吃什麼?”
林棉摸了下自己微撐的胃:“吃不下了。”
“那就等會兒從學校裡轉一圈出來,再買吧。”
“嗯。”林棉大力點頭。
“小饞貓。”
“才不是!”
“其實等下從北門更順路來着,走這個門還得繞一圈回來,要不我們從那個門出去吧。”
“不行!”林棉瞪了她一眼。
她眼睛本來就有點圓,這會兒一瞪,就更是圓圓的,可愛的緊。這瞪一眼,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眼風落在沈澤身上,想根軟乎乎的小羽毛,輕輕在心口撓了一下。
沈澤輕咳一聲,笑着攬住她的肩:“好好好……我逗你呢,不生氣。”
這條街雖然窄,但算是京影邊上最熱鬧的街了,路上都是年輕的學生,都是半隻腳踏入演藝圈的人,一張張臉青春明媚,朝氣蓬勃。
“那會兒學校管的嚴,晚上這邊門就鎖了。男生這邊,正好靠着欄杆,就打電話叫小攤老闆拿着快餐盒送到栅欄這裡,栅欄縫裡面塞不進的,就爬到栅欄上,拿着鈎子勾上來,那會兒基本上每個寝室,都有這麼個鈎子。”
沈澤見這情景,想起當年讀書時的事情來,随口挑了一兩件比較有趣的,說給林棉聽。
看小姑娘被未經包住大半章臉露出的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新月,他心情也跟着舒暢起來。
晚上其實除了寝室樓,其他大部分樓都是黑的,沒有太多可以逛的,京影專業類院校,學生少,學校自然也就不大,沈澤帶着林棉,轉了一圈,給她指了下自己當年的宿舍樓,幾棟教學樓挨個介紹過去,才轉了半小時,就轉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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