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間。”
俞适野帶着溫别玉走到了一處,指着前邊那扇小小的窗戶說。
窗戶本就不大,幾乎裝不下一個單薄的女人,中間又被一條綠意蔥蔥的爬山虎橫過,将玻璃割成田字格的四塊,一塊不過一個巴掌大小。
他們來到窗戶前,透過霧蒙蒙的窗戶,溫别玉看見了一間最多隻有十平米的房間。
這似乎更像是儲物間,除了一張用于歇息的床之外,再也擺不下更多的東西了。
“你怎麼會住在這裡……你在這裡住了多久?”溫别玉低聲問,這和他以為的完全不一樣。
“一年?或者一年更多點兒?這個不重要,帶你來這裡不是為了看這個小房子的,就隻有一張床,還未必是我當時睡的,沒什麼好看的。”俞适野的回答漫不經心。他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上,半天後,他突然笑起來,“哈,找到了,别玉——”
俞适野彎下腰,從附近的草叢裡找到個仙人掌盆栽。
這顆盆栽似乎長了不少時間,其中的仙人掌已經發育得很大了,擺在那裡,顯得頭重腳輕。他将這盆盆栽放在窗戶的右下角,問溫别玉:
“你覺得這像什麼?”
“……一個盆栽?”溫别玉不太理解。
“再仔細看看,看窗戶和仙人掌。”俞适野進一步提示。
“……窗戶前的仙人掌盆栽?”溫别玉又猜。
俞适野看着溫别玉,歎了好大一口氣。歎得溫别玉都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辜負了俞适野。
溫别玉:“到底是什麼?”
俞适野用實際行動告訴溫别玉,他向前兩步,提起手指,開始描繪。
一橫,兩橫,三橫,一豎,一點。
當最後那一點被點下,溫别玉徹底明白了:“……玉,是玉字!”
俞适野頗為自得地挑挑眉梢,他就知道哪些東西溫别玉會喜歡。他指着這個窗戶,告訴溫别玉:“當時畫架就架在這個窗戶之後,我描完你的照片,就看看窗戶上的字,有時候陽光好,陽光會照進窗戶來,将窗上的框架,拓印在地闆上,最角落的一點……”
他指着仙人掌,語氣悠然:
“會在特定的時間裡,落到我的枕頭上,感覺像在和你一起睡覺。但還是有些遺憾……”
“什麼遺憾?”溫别玉警覺起來。
“好像太粗犷了。”俞适野評價自己的作品,“有點醜,和你不太符合,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是你在這裡,由你來的話,肯定會有更好的設計。”
溫别玉牌許願機雷達豎起:“你想在窗戶上寫我的名字?”
“以前是這樣想的,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總想有點東西陪伴。現在就不了。”時移世易,俞适野的想法當然也和過去不同,“現在我已經找到正主了,不需要寫名字來記挂了,我打算——”
他看一眼專心聽自己說話的溫别玉。
“灑點狗糧,比如把我們兩個的名字,一起弄上窗戶?”
“這個……”
“難嗎?如果很難的話,我們可以回去再慢慢想。”
溫别玉仔細想想:“并不太難,我已經有思路了。想在窗戶上玩點花樣的話,植物當然是個很好的選擇,但傳統手工中的窗花也不賴,我們可以把我們的名字設計在窗花之中,貼上窗戶……”
“有點像新房。”俞适野噙着笑接上一句,成功把溫别玉說啞了。
“……你故意的?”溫别玉問。
“才不是,明明是你的形容太讓人想歪了。”俞适野才不背鍋。但話到末了,他又說,“不過,讓你設計是故意的。原則上,沒有你的日子就是不夠好的。所以我特意篩選出特别想要你參與的部分……”
他轉看溫别玉。
“讓你把它變得很好很好。”
“……好。”溫别玉承諾了,“它們會變得很好很好。”
突然,鑰匙插入鎖眼,咔嚓一聲,閉合的房門打開,一位幹瘦的金發婦女出現在房間裡,疑惑看向窗戶:“hello?”
兩人一齊噤聲,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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