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還和你談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這些解釋還有沒有意義,是我太自私了……俞适野,我能再自私幾分鐘嗎?我還想要再……抱你幾分鐘。”
俞适野看見了溫别玉的臉。
對方的臉還沒有幹,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宣洩情緒的緣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他一邊說話,一邊掉眼淚,滾圓的淚水如同人魚的珍珠。
俞适野的喉嚨緊了幾秒,他的雙手突然用力,将溫别玉抱起來,放在旁邊的小床上。他俯下身,慢慢的,輕柔的,吻去對方的淚水。
俞适野的吻是魔法。溫别玉眼中不再有淚水,隻有水洗過後明澈的雙瞳。
對着這雙眼睛,俞适野刻意輕松:“這樣說來,當年的我們都是小傻瓜。要是當時我直接踹開那扇門,可能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我們也不會——”
他不太輕松得下去。
溫别玉爺爺死亡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分手的準備,後來他更接受了這些,接受了這個刻骨銘心,曆曆寫在生命中的分别。可是忽然之間,另一種可能出現在他眼前,告訴他,他們其實可以不分開。
渴望來勢洶洶,如巨浪一樣自他心底翻卷起來,他開始耿耿于這分開的九年,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假設,每一個假設都通向他和溫别玉沒有分開的那個可能性。
随後他的腦海擠進很多快樂,很多虛假的快樂。
俞适野猛地閉了一下眼。
快樂之後是更多的不滿足。它們如狂飙的車,在他體内橫沖直撞,讓他失控。
這個時候,一隻手撫上他的臉,溫别玉向他貼近。
溫熱的身軀将他擁抱,清晰的話響在他耳旁。
“小野,我在這裡。抱住你了。”
恍惚裡似乎有什麼在體内炸開,俞适野睜開了眼睛,他的吻落在溫别玉唇上,像一道火焰,倏然燒了起來。
……
雲收雨散,所有結束的時候,俞适野攬着溫别玉,一同倒在狹小的床鋪上。
溫别玉已經徹底累了,俞适野還沒有。他正緩緩放松着緊繃的身體,還沒徹底放松下來,屬于溫别玉的一隻手探了過來。
俞适野及時抓住:“你想幹什麼?”
溫别玉臉上猶帶着紅暈,很是無辜的看了俞适野一眼,仿佛在疑惑俞适野為什麼要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
俞适野繼續警告:“差不多了,不要鬧,再繼續你要受不了了。”
溫别玉:“你确定要忍着?”
俞适野是真的怕自己忍不住,索性将人整個拴在懷中控制住。
灰面的素色床品帶着些皂角和陽光的清香,像是才洗過沒有幾天,俞适野确定了床上用品的幹淨後,扯過被子,蓋住兩人。被子也是素面的,灰白相拼,俞适野看了好一會,感覺自己的記憶被模糊喚醒了:
“這是我們當初買的嗎?”
“不是。”溫别玉掙了兩下沒掙動,也放棄了,乖乖趴在俞适野的懷中說話,說完,又仿佛不經意似的補充一句,“是同款。”
俞适野低笑一聲,将溫别玉抱得更緊一些。
他的呼吸灑在溫别玉的頸上,聽見對方跳動的心音,一下一下,都跳在自己的胸膛裡。
這樣安靜地擁抱一會後,溫别玉低聲問:“在想什麼?”
“在想你藏的秘密真多。”俞适野說,“除了這個,是不是還有别的事情瞞着我?”
懶懶靠着俞适野的溫别玉瞬間一僵,他的目光忍不住瞟向手上的戒指,又若無其事地挪開……說謊的時候不做考量,等到可能被揭穿的時候,各種問題就輪番上陣,這事兒怎麼解釋怎麼尴尬,溫别玉決定……
“沒有,就這些了。”
“真的?按照你的性格,你這邊藏了一點,那邊還會再藏一點,簡直是活體倉鼠症患者。”俞适野不是特别相信。
溫别玉有點被說中了的惱羞成怒,他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出擊:“别光談我的,你就沒有秘密了嗎?”
“……”
這句話像枚釘子,一下穿透俞适野的心。
正如在今天之前,溫别玉始終将這九年來的所有事情對俞适野守口如瓶……俞适野也有一件從頭到尾對溫别玉守口如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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