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别玉的喉結滾了滾,滾出一聲輕笑。
俞适野放開了人,他長長吸了氣,再一口咬住溫别玉的脖頸上,想在這裡,在現在,将他整個人都吃下去。
那個晚上的感覺,并沒有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它還存在于俞适野的體内,并在這一刻燥熱起來。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溫别玉,發現溫别玉也在看自己。
目光一碰,兩個男人霎時挪開,如同心虛。
作者有話要說:然而他們還虛僞地抱在一起……
突地,一束自遠方射來的光,像探照燈一樣刺破了虛攏在道路上的黑暗,仿佛有”啪”的一聲輕響,一顆環繞包裹着兩人的五彩泡泡破碎了。
俞适野和溫别玉同時向旁挪了一步,又同時朝光源的地方看去。
光漸漸近了,熟悉的車子自黑暗的輪廓中脫離出來,正是他們租賃的那一輛。
兩人默不作聲,分開上車,此後到達酒店的整個路程,車廂内都安安靜靜的,連車載音響裡的歌曲,都小心地壓低嗓門。
到了酒店,按照原計劃,本該先吃個晚飯再去泡溫泉,但臨時的楓葉林行程讓他們到達的時間大大推遲,原本訂好的餐廳座位索性取消,換成了客房晚餐服務。
日式的溫泉酒店裡,總也是日式的房間。寬大的和室内在一副巨大的“忍”字下邊,俞适野和溫别玉面對面跪坐在矮幾前,面對着一份精緻的朱漆九宮格,是各種各樣的刺身。
夾起一片刺身,沾醬料,放嘴裡,無味地咀嚼着……也不知怎麼着,俞适野老想着待會就要進行的泡湯行程。
露天的湯,幽暗的夜,到處都是裸身泡溫泉的人,他和溫别玉也是赤裸的……
不行,他還沒有大度到随便讓人看自己和溫别玉。
俞适野看到了牆上的字,“忍”,别的可以忍,這個不能忍。
“别玉,我有一個想法。要不然……”他在中間停頓了很久沒想到合适的理由,幹脆不找了,直接說結論,“我們不泡公共湯,泡私湯吧。”
“……嗯。”溫别玉應了一聲,出人意料的沒說什麼。隻是放下筷子,走到自己的行李袋旁,從中拿出兩樣東西,再坐回座位,沉默地将其中一樣自榻榻米上滑給俞适野。
俞适野低頭一看,黑色泳褲,自己尺碼的。他無聲收下了這條泳褲,佯裝毫不在意。
吃完食物,該去沖個澡了。站在蓬頭底下,俞适野有點發愣,于嘩啦啦的水流中冥思了好一會兒,也沒明白自己到底在冥思些什麼。
随後,他關掉水流,換上了新的泳褲,穿妥之後,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再感覺一下,真的非常合身……
他站起身,準備出門,臨到了頭,微一猶豫,又抽了條浴巾,系在腰間,再往外去,到了外邊,溫别玉早已經進了水池。
漆黑的庭院裡,點着幾盞燈,燈光幽幽的,半碎在池子中,半披在溫别玉身上,周圍是草木和花,在風裡沙沙的,像一首潛在夜裡的曲。
随着曲調的進行,水面上揚起了一層霧,輕薄的探到俞适野身前,勾着俞适野,下了池子。池子還有些燙,激得俞适野輕抽了一口氣。
“咝——”
同個刹那,泡在溫泉裡的另一個人轉過眼來。
隐約的白霧并不是屏障,黯淡的黑夜更不是阻隔,俞适野看見溫别玉頭頂一條冷毛巾,臉有點紅,是醉後的胭脂色,望過來的眼睛如同浮動着光,也許是星光,也許是水光,無論是什麼,都讓人想要掬起來一探究竟。
俞适野為了轉移注意力,沒話找話說:“這個溫泉有點燙,我們……”
汩汩的流水上,正好有個放置清酒的木托盤。
“來喝杯酒?”
木托盤就在溫别玉身前,溫别玉擡起濕淋淋的手,取了一隻杯子一壺酒,松松夾在指間,再将托盤向俞适野方向一推。
俞适野倒了酒,喝一口,也看着溫别玉喝。對方握着杯子的那隻手,指節修長,指甲圓潤,或許是因為被熱水泡過了,指甲裡的粉色全彌漫到了手上,像染了櫻花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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