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左一右在床上躺好,中間的熊到了地上,沒再回來,他們似乎睡得近了一些……但并非如此。
溫别玉重新閉上了眼睛,他的思想猶如一台精密的儀器那樣緩緩轉動。
俞适野對夢的描述是假的,他做的夢,絕非他嘴上說的那樣。
俞适野起床喝水也并非真想喝水,他隻是在不經意越過界限的兩個人之間,重新拉出一道正确的距離。
一路思考到了這裡,溫别玉才發現,自己剛才抱住俞适野的時候,居然沒産生什麼猶豫。不過這種時候,這點小細節好像也不太重要了。
他想着想着,睡着了,做了一個夢,也有可能隻是大腦皮層上的某一處褶皺被輕輕挑開了,露出存儲在裡頭的片段。
高中的時候,有一回語文老師布置了為期兩個月的出報紙課外活動。
這是個小組活動,3-5人一組,出一張四開的報紙,班級裡的人很快組好了隊,紛紛行動起來。那時他是班長,剛剛偷偷地利用職權和俞适野成為同桌不久,暫時還沒怎麼說上話。
以前的俞适野和現在一樣招人,可那時他更酷,并不是那種獨來獨往不苟言笑的酷,而是驕傲又霸氣,絕對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的那種酷。
當然了,如果被周圍的人煩久了,他也會闆着臉開始放冷氣,再用犀利的目光驅散身旁的人。
或許是因為這種夠不上的距離感,大家開始更喜歡遠遠地圍觀俞适野,導緻要做小組活動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于上前邀請俞适野。于是最後,其他人都組好了隊,單落了俞适野一個人,俞适野就被語文老師點了去,和老師組成了一個隊伍,從此開始了每出一個欄目,都要從收集資料開始向老師打報告的日子。
那幾天裡,俞适野看誰的目光都是冷飕飕的,下巴也永遠擡得比正常的角度高上三分。
惡性循環,其他人覺得俞适野越來越酷,距離俞适野越來越遠;而在他眼中,俞适野卻越來越委屈,委屈得都要爆炸了。
他抓住機會,趁虛而入,再一次使用班長的身份,以自己小組進度很好為理由,向老師申請進入俞适野的小組,幫助俞适野完成報紙。
他的要求毫無疑問被批準了,從此,他就有各種各樣的機會單獨接近俞适野,順俞适野的毛。
……
後來他們在一起了,每一次俞适野受到委屈,他總能一眼發現。
俞适野從不是一個忍耐的人,也從不隐藏自己的情緒。他的情緒來得很快,一旦被人安撫,去得也很快。
這時候,他就會來到自己的懷裡,蹭一蹭,抱一抱,特别親昵與甜蜜。
……
這一切改變,都是因為時間嗎?
俞适野醒過來了,房間還是昏暗的,窗簾依舊遮着窗戶,身旁已經沒了人,半邊床鋪都是冰涼涼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九點半,他們日常都是八點出門,今天睡過頭這麼久,難怪早不見了溫别玉的身影。
他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開口說話。
“小馨。”
“什麼事?”
“接通孟啟航的電話。”
“為您效勞,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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