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溫别玉的手臂,嚷嚷的聲音裡都帶着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他人侵犯的委屈感:“怎麼可以随便接别人的東西,隻有我給你的才可以——唔!”
他說到一半,嘴裡被人塞了一顆糖。
女孩子送溫别玉一袋糖,溫别玉取出其中一顆,塞入他的嘴中,再向前一步,踮起腳尖,親上他的嘴唇。
溫别玉在這時候說話了,他們唇齒相貼,他能感覺到唇上的每一點顫動,這些顫動直通心髒,是心髒裡萌生的每一縷悸動。
這些顫動也是溫别玉藏着的一句話,他将這句話裹在舌尖,悄悄地,遞到俞适野的嘴裡:“……我隻吃你嘴裡的糖。”
廣播社内,古典的音樂還在放。他的腦海先是一片空白,随後慢慢蘇醒,種種念頭閃在他的腦海,慌亂地糾成一團亂麻,又在亂麻之中,勾出一朵怒放的花來。
那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一顆糖,也是他和溫别玉的第一次接吻。
熟悉的回憶引發了不太理智的現實。
俞适野看着自己跨出去的腳步,攏起眉心。
過去和現在是不一樣的,從前他理所當然地走上去,但是現在,俞适野覺得自己不應該打破這條橫在兩人中間的界限。
他側了身,斂下眼,利落轉身,将一切抛在腦後。
離開還沒有兩步,俞适野的手腕蓦地被人抓住,施加在手腕上的力量大得驚人,俞适野被扯得後退了一會,正看見溫别玉陰沉的臉。
那張面孔上的每一塊肌肉,每一個表情,都像被水泥澆築了一樣生硬死闆,好像是一座死火山,終于到了将要噴發的臨界點。
這還是俞适野頭一次見到溫别玉這麼生氣,他吃驚地停下腳步:“别玉?”
溫别玉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他的神色自然了些,但語氣很冷,冷得跟嘴裡含了一整闆冰塊,連呼吸都寒意森森:“跟我回去。”
俞适野反應過來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想錯了一個關鍵點,但他依舊站定沒動,隻是冷靜詢問:“在此之前,先給我一點前情提要,對方是你的什麼人,我要以什麼身份面對他?”
“這個很重要?”
“當然重要。”
“你能以什麼身份面對他?”溫别玉反問俞适野。
“我能以你朋友的身份,還能以你丈夫的身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俞适野隐約看見自己的内心含着另外一點話,那話語太微小,俞适野繞了過去,選了明明白白擺在那裡,應該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如果他是你的舊情人,現在的戀愛對象,我就對他笑一笑;如果不是……”俞适野打量着溫别玉的臉色,自言自語,“嗯,我覺得可能不是。”
溫别玉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尋常。
“如果不是要怎麼樣?”
“如果不是……”俞适野的眉梢又挑了起來,那柄小劍再一次锵然出鞘,“那你就有一場好戲可以瞧了。”
“俞适野。”溫别玉突然叫了俞适野的全名。
“嗯?”
“我想看一場好戲。”
俞适野沖溫别玉露出一個壞笑。
他甩個響指,先将手中的蛋糕交到溫别玉手上,再舒展手臂,攬住人的腰,剛剛帶了半圈,便和匆匆趕過來的人碰了個面。
三個人,兩個點,他是一點,俞适野與溫别玉是另外一點,他們面對着面,中間像是劃下了一道楚河漢界一樣泾渭分明。
那人愣住了,目光先停留在俞适野扣在溫别玉腰際的手上,繼而發現那隻手的無名指上,還套了一枚戒指:“你們……”
俞适野此時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的樣子,隻拿目光随意掃了人一眼,看見對方懷裡的紅酒和花束。男人總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同類挫敗,而俞适野正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微微地笑,越是風度翩翩,越能夠讓對方羞惱相加,誰讓他看着就是個勝利者呢:“這位先生是來給别玉慶祝的吧?謝謝了,除了慶祝用酒之外,居然還帶了束玫瑰花過來,真是有心。”
面前的人目光定格在俞适野臉上:“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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