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初冬的寒風雖算不上刺骨,但也是讓人有了一絲寒意,大宛與古月郡的邊境上,大夏國的将士們燃起了熊熊烈火,滋滋冒油的肥羊,再散上辣椒、鹽巴和特制的香料,那香噴噴的滋味少說也飄出了五裡地。
大宛的将士最先聞到了香味,不由得伸長脖子朝古月郡的方向窺探,慢慢的城内也布滿了香味,引得大宛一陣騷亂。
看着不停咽口水的大宛士兵和城中百姓,大宛頭人不得已也命人在架起了烤爐,現宰了幾十頭羊拿來烤了,以免城中兵士和百姓被饞的勾了魂去。
一時間城裡城外都燃起了熊熊烈火,仿佛把整個夜都照亮了,滋滋的聲音,就算還沒有吃到嘴裡,仿佛已經感受到了羊肉的美味,一個個伸長脖子,争着搶着第一個沖上去吃到美味的烤羊。
畢竟還是大夏這邊先點火起竈的,看着大夏的将士已經開動,吃的津津有味,大宛的兵士不由得猛添柴火,希望大火能夠讓羊肉快一點烤熟。
看着大夏士兵一個個大口大口的吃着羊肉,大宛的兵士隻有搶咽口水的份,終于等到羊肉烤好了,同樣也是滋滋冒着油花,迫不及待的一口下去,各個面露難色,原來沒有加鹽的烤肉,隻有一股焦香,吃到嘴裡如同嚼蠟,在看大夏的将士津津有味的吃着,大宛兵士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看着手裡的烤肉一時不知所措。
“哎,大宛的将士們,連日來的守衛,你們辛苦啦,我大夏向來都是禮儀之邦,我們将軍特地賞賜烤羊一隻,還請大宛的将士共同分享”城下有人高呼,原來是大夏的幾名将士擡着一隻烤好的肥羊,來到了大宛城下,說完,便把烤羊連帶架子一起立在了城牆之下。
“我大宛有的是肥羊,何須你們施舍,還不速速退去”大宛士兵道。
“我将軍有言,你大宛自是水草肥美,牛羊成群,但是沒有食鹽的烤羊恐怕是沒有滋味的吧,我們大夏的烤羊可是添加了食鹽、辣椒和各種香料的,隻要你們嘗一口,保準忘不了”大夏士兵道。
一聽到食鹽,就有大宛的小兵道“反正都是白送的,何不拿來嘗嘗,大家都許久沒有吃到有鹹味的東西了,甚是饞得慌”。
又有小兵道“大夏素來狡詐,莫不是在烤羊上下毒啦”。
接着,大宛的小兵便喊話道“大夏兵士聽着,我大宛将士可不會受你等蒙騙,莫不是你們在烤羊中做了手腳,想趁我等中招之時攻打我大宛”。
城牆下大夏士兵拿起小刀便在不同部位割下幾塊肉,遞給同行的人一起喜滋滋的吃了起來“我将軍有言,攻打大宛我軍不費吹灰之力,遲遲不攻是不想傷及無辜,你們入伍從軍,為的便是保衛老百姓有安穩日子過,現下大宛人人自危,如若歸順我大夏,大宛稀缺的物資,大夏定會調配滿足,百姓生活定當更加安穩,何必苦苦受大宛頭人擺布”。
“爾等無需多言,我大宛是不會歸順大夏的”大宛小兵道。
“我等此次前來就是送烤羊來的,剛才的說辭也隻是闡明事實,至于何時歸順,且看你們自己,烤羊就在此,請各位自取”說完,大夏士兵便離開了。
看着大夏士兵越走越遠,城牆上的大宛士兵終于還是有忍不住的,嘗試着道“首領,烤羊就在城牆下,不吃也浪費了,剛才大夏人自己也吃了,必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們何不取來”。
見首領半天沒有說話,有個大膽的小兵便走上前去,打開城門,随手拉了一個小兵,兩人快步上前,迅速的擡起烤羊便返回城門。
莫楓看着這一切,淡淡的笑了,道“骁騎将軍,大宛或許不用一兵一卒便可收服”。
骁騎将軍欣賞的看了看莫楓道“小将軍年少有為,是大夏不可多得的将才”。
“将軍過獎了,莫楓隻是雕蟲小技,還需将軍多多提點”莫楓謙虛道。
“小将軍不必自謙,本将軍從來不說大話”骁騎将軍舉起酒杯道。
“敬将軍”莫楓也舉起酒杯道。
接下來的時間,每隔幾日,與大宛相鄰的已歸順的小國總是以各種名義開展着各種熱鬧的活動,對大宛也是毫不避諱,每每總是送上一些禮物,就像古月郡的那隻烤羊一樣,可以讓少部分的兵士嘗一口解解饞,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沒有口福的,所以大宛的兵士和百姓對大夏的敵對情緒越來越小,反而有點向往歸順大夏後的生活。
正如莫楓而言,剛剛六個月,大宛連同幾個未歸順的小國一同派使者前來。
“見過大夏将軍,我大宛及各小國願臣服大夏,請大夏解除我大宛與各相鄰郡縣的互市,不日我大宛及其他小國将奉上各自重要物資”使者道。
“為保大宛日後安穩,還請傳話給大宛頭人,大宛不僅要進貢重要物資,同時需進貢戰馬兩萬匹,武器伍萬副,如若不應,下一次将不再是這個數字了,至于上調多少那的看大夏全軍的需求”骁騎将軍和莫楓交換了一下眼神道,這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大宛的兵力相較其他小國較強,如若不做其他考慮,唯恐日後突然起兵,禍亂邊城。
使者一聽大驚失色,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這,這......”,因為他知道,一但同意戰馬和武器的進貢,大宛想在短時間之内再翻身就難了。
“本将軍自知你做不了主,原話帶與你的頭人,如果應允,十日内将物資、馬匹和武器悉數奉上,如若不允,為避免百姓傷亡,我大夏短時間之内不會強攻,但斷絕互市依然會繼續,而且會愈加嚴厲,還請大宛頭人慎重考慮”骁騎将軍道。
使者聽聞瑟瑟發抖,顫抖着道“小人必将原話帶到”。
這些日子裡,洛城分外的熱鬧,就連将軍府也是一樣的,在莫将軍歸來之後,将軍府内日日人聲鼎沸,不乏貴胄大臣前來慶賀,莫将軍和夫人應接不暇,同樣應接不暇的還有莫庭和莫宴。莫庭早到了婚娶的年紀,要不是邊城四年出征,怕是莫夫人已經抱上小孫子了,莫宴也同樣到了婚娶的年紀,這幾日來向莫将軍道喜的人,多數是沖着莫庭和莫宴的婚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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