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日,祭祀大典。
謝蕪卯時起就開始梳妝打扮,待妝成,所見之人眸光均是驚豔之色。
就容貌而言,謝蕪的長相從來算不得端莊,她天生媚骨,身姿輕盈,行動間透着風流,一雙含情目,眼波流轉自帶勾魂攝魄之力,即便她平平看過一眼,落在旁人眼中仍帶着三分撩人的媚态,若是稍稍流露笑靥,更令人難以自拔。
美人一笑傾城,這樣的話若是放在旁人身上隻覺言過其實,但放在謝蕪身上,所見之人,隻覺得名副其實。
烏發如雲,膚若凝脂,桃花面相,黛眉紅唇,這樣的容貌,想讓人忽視都難。
就連整日跟在她身邊的雲彩見了心中也不忍感歎。
旁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可換做謝蕪,無需裝扮,就已是嬌豔動人。
淡妝濃抹總相宜,清麗時有冷清孤傲之美,濃妝時亦有嬌媚風情,如今,錦衣華服在身上,将她媚态斂去三分,取而代之的華貴莊嚴,容貌傾城依舊,不過現如今的妩媚中隐約顯露雍容華貴。
宇文越看到謝蕪揚唇一笑,衆目睽睽之下牽過她的手,餘下同去祭天的宮嫔見狀隻能暗自咬牙。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宮廷出發。
風拂過,車簾一跳,餘光一瞥,一道身影闖入視線。
謝蕪心頹然跳快了幾分。
果然,今日他也在。
“蕪蕪在看誰?”
宇文越聲音從身側傳來。
謝蕪淺笑:“沒想到宮外是這樣的風景。”
宇文越把玩着她的手笑,他知曉她在長安不久,隻道:“蕪蕪若是喜歡,朕往後常帶你到宮外轉轉。”
謝蕪莞爾,乖巧謝恩:“多謝皇上。”
行至天壇,宇文越攜謝蕪同行,朝中大臣瞧見高台上的身影,不贊同地搖頭:“有女如此,實在是禍國殃民。”
另外有大臣附議:“皇上真是被妖女迷得失了神志。”
“聲音這麼低做什麼?”
一道冷嘲女聲響起。
大臣:“……”
宇文柔儀眼角瞥過,下颌輕揚,倨傲又散漫。
她道:“皇兄就在那,有意見就大點聲,實在不行,一頭撞過去,死谏也是可以的,青史留名,何不樂哉?”
大臣沒接話,臉憋成了豬肝色。
一旁的宇文禹提醒:“柔儀,注意場合。”
“嗯,”宇文柔儀不緊不慢地點了頭,百無聊賴地甩了甩袖子,呼口氣,目視前方,面上的表情一臉應付:“知道,注意場合。”
祭台上,宇文越焚香,祈禱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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