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财富有差距又如何,說不定這麼些年過去了,這些老同學并不會像曾經的那些人那樣刻薄對待自己。
楊竹君嘴角抿出淡笑的弧度,挽着粱紫潔的手臂走進聚會的包廂。
“紫潔你來啦!”包廂門口招呼人的老好人女班長先是笑着和粱紫潔打招呼,餘光掃到她身後走進來的楊竹君,她驚喜道:“竹君,好久不見!”
楊竹君看見面前梳着幹練高馬尾,顴骨微微突出的女生,眉眼柔亮地舒展開,她主動過去和班長虛虛抱了一下,溫和寒暄:“好久不見。”
“喲,校花今年終于現身同學聚會啦?”包廂裡面的聚坐在一起的男人中有人笑着對楊竹君說。
“我兄弟還特意穿了他最帥的西裝過來。”他笑着撞了撞他旁邊戴眼鏡的斯文男生。
“晚上好。”楊竹君望向他們。男生的話頂多算調侃,但對于長時間處于群體邊緣人物的楊竹君來說,她有些敏感過頭。生怕有人順着這正常的對話,下一秒說出什麼嘲笑她的話。
見楊竹君有些不在狀态,粱紫潔将她帶到男生區對面的空位置坐下,小聲向她介紹這包廂裡的人,楊竹君逐漸将這些成熟的臉和年少時稚嫩的少男少女們的臉對上。
好幾個男女同學和她打招呼,在曾經的學習委員端着香槟越過粱紫潔和她碰杯時,楊竹君嘴角笑意變淡了些。
學委唇角的一點黑痣刺激着楊竹君的思緒。
楊竹君記起些東西——學委章曉怡在高考成績出來後的謝師宴上,大笑着念網上關于她家破産潦倒的新聞。那天她本來都到現場了,在門外陡然聽到裡面的人開始讨論真真假假的流言後,她突然感到意興闌珊,于是掉頭往回頭。
楊竹君和學委碰了碰杯,随即将酒杯放下,她沒有喝。
她本來就不是來這裡和别人虛與委蛇的,章曉怡的反應如何她根本不在意。
“菌子你先玩,我去趟洗手間。”粱紫潔拎包起身走出包廂。
在距離約定的聚會時間還差三分鐘時,一個高瘦的男人驅步走進包廂,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褲勾勒出一雙筆直逆天的長腿。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闆上的每一下都像是踩進了衆人的心房,包廂裡一時噤了聲。
他的穿着看不出品牌,但就是這份低調拉開了他和其他富家子弟的區别,好些人在心中懊喪為什麼上高中時沒能看出來他的身份,生生錯失了這麼一個攀附頂級豪門繼承人的好機會。
楊竹君當然也不免俗,傳聞中的高嶺之花都現身了,她還不仔細瞧一瞧?
楊竹君撩眼看向傅斯越的臉,在想要去窺探那冷冰冰的銀絲邊眼鏡後的眼眸時,傅斯越也緩緩掀開眼望向這個方向。
楊竹君被冷得一激靈,她立刻縮回了視線。
待男人走近宴會桌時,楊竹君才後知後覺到他也不一定是看自己。再說了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被自己看一眼又怎麼了?
這麼想着,楊竹君又鼓起勁來。她又擡眼去看傅斯越的動作。
傅斯越走到桌邊,就站在楊竹君和對面男生的空位中間,似乎在找一個坐的位置。他是最後一個到場的,現在就隻有楊竹君左右兩側各一個位置空着。
左邊那個空位是粱紫潔的。
“傅總真是難得一見啊!您今日抽空過來,我們榮幸之至!”有男生起身招呼,言語裡帶着一絲谄媚,“您坐我這個位置吧,我這裡寬敞。”
傅斯越在這個小啤酒肚男人臉上目光稍作停留,似乎是在辨認他是誰。幾秒後他疏離啟唇:“不用了,你坐吧。”
“還有,”他頓了一下,“稱呼方面,不用刻意。”
明明是沒有語氣的話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啤酒肚男人忙不叠改口:“好的好的,我們是同學,我給傅總你用敬稱确實考慮不周。”
“傅斯——”楊竹君看了眼她右邊的空位,仰頭看向傅斯越。她開口說了幾個音符,就被章曉怡刻意掐出來的尖細嗓音打斷。
“傅斯越,這裡有空位呀!”章曉怡笑臉如花地指着她右邊的空位。
也正是粱紫潔的位置。
楊竹君蹙起秀氣的眉,唇角彎起得體的微笑弧度,看向章曉怡:“這是紫潔的位置哦,她去補妝了,剛才她還坐這裡和你聊天呢,你就忘啦?”
章曉怡的笑臉僵了起來,“是、是哦,我忘了。”
楊竹君不再看她,她偏轉身體望向傅斯越,細白的手拍了拍她右邊的座椅椅背,淡聲說:“這裡還有一個空位。”
低着頭的傅斯越和她對上視線,黑眸沉靜無波。他略一颔首,便坐下了。
考慮到昨晚的事故,楊竹君覺得自己不應該猴急,否則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低頭抿着高腳杯裡的酒,餘光卻瞥向傅斯越,注意他喜歡吃什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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