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惡事的軍雌卻無知無覺,意欲站起又一個踉跄側摔在地上,比之萊文狼狽了不少。
“不能因為我不是蝴蝶就這麼殘忍拒絕啊,太令人沮喪了……”
帶着委屈的發言終是自言自語,誰都沒能聽見。
萊文起身,決定不再和這個理智喪失的軍雌多客氣,按過頭頂就是對着嘴唇的一通亂親。軍雌的嘴唇蒼白又冰涼,混合着血的味道,滋味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甚相同,他自己卻是一如既往唇齒冰涼。
吻沒有再被抗拒。他自我安慰地想着,興許是克裡默的潛意識記住了吻的味道才會不推不拒。否則誰來到這裡都能對失去意識的軍雌胡亂親吻可是要引起他的暴怒的。
[宿主……親吻治療是你們兩位的專屬方法。别的蟲族見到花田裡受傷的克裡默也不會想着要做這種事吧。]
也對,是他失智了。喜歡趁人之危,對克裡默做這種事的也隻有他了。
出神的親吻下,一股強大的力量被灌輸進頭腦,精神海常年牢不可破的壁壘被撬開了一絲縫隙,燦爛的銀色光華順着縫隙漫了出來。
這是他的精神力……
[宿主,成功了!]
停下與克裡默的觸碰,萊文轉而盡心研究這份即将成為軍雌救命稻草的力量。
沒有實體的力量從精神海的邊緣淙淙流出,濃稠如液體,逐漸漫延出體外。神奇的是,離開精神海後,這些泛着銀光的精神力就可控了。
萊文艱難地操縱者這股陌生的力量,意識操控下,這股液體般的精神力沉重異常,幾乎要集中所有精神才能驅動一點點距離。
冷汗順着額頭不斷流下,沾濕了鬓角的額發,他咬緊牙關,心裡深感不對勁。
不是說雄蟲使用精神力都像操控絲線一般,怎麼到了他這裡就成了操縱汪洋大海了!
金色的眼眸不斷閃爍着銀光,身體控制不住地發生變化,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現出了蟲型——
透明的兩組翅翼順着脊背微垂。翅翼邊緣的輪廓和縱橫交錯的翅脈皆是星辰閃耀的銀色。膜翅透明無暇,閃爍着冷調的銀色偏光,一個不注意,這個偏光又變成了熒藍,如同紋上天然紋路的無價寶石。
這兩對出生就伴随他的翅翼正是他白銀之星名号的由來,随着名聲越發走低,已經久久未被釋放出來。
言歸正傳,翅翼此時也非常态。随着精神力的漫出,翅翼如同被注入了力量般閃爍着銀色微光,微光之下,薄薄的翅翼肉眼可見地繼續向外生長。
這些變化,都不在萊文的關心範圍内,他關心的隻有他對精神力的控制。
體會到用盡全力才能撼動一分的挫敗滋味後,萊文顧不上過度操縱帶來的精神疼痛,偏執地采取了新的手段。
既然自己驅使精神力的距離不夠,那就盡可能縮小這個距離不就得了。
疼痛之下,對身體的操縱也遲鈍了,想要額頭相抵的動作變成了暴力的撞擊。強忍下鈍痛,被撞擊的克裡默卻像是被激怒般面目猙獰地掙紮起來。
“一點都不乖。我在救你,你卻隻想攻擊我。”
疼痛刺激下,萊文的理智也被獸性削弱。他發狠地露出獰笑,強勢地壓制住失去理智的軍雌。精神力似乎為他的軀體灌輸了力量,讓他輕易在這場鬥争中取得勝利。
頭抵着頭的動作拉近了精神海的距離,他運用着好不容易掌握到的一絲技巧,終于讓散發着銀質光澤的精神力碰觸到另一片精神海。銀色精神力瞬間融化了精神海的壁壘,讓他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住感歎精神力的霸道。
壁壘之下的精神海不容樂觀,彌漫着污穢的黑色陰雲。陰雲之中,危險的紅光閃爍。每當紅光閃過,黑色就再度加劇,污染一切還亮起白光的部分。
不過這些都不必再惆怅。那抹銀色一至,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園一般在克裡默的精神海裡暢遊。銀色精神力掀起巨浪、瘋狂翻湧,摧枯拉朽一般把污穢層層瓦解、消融,不消片刻,精神海裡就出現了一片澄澈之地。
萊文搖晃疼得發狠的腦袋,喘着粗氣重新保持清醒,正待進一步的精神安撫,克裡默卻出現了異樣。
不是狂熱加重了,正相反,精神狂熱在消退。赤紅的眼瞳恢複了純粹的黑,嘶吼與胡言亂語不再,翅膀也恢複了烏黑,但克裡默仍然沉浸在精神狂熱後遺症的理智喪失之中。軍雌雙目失神,眼底閃爍着水光,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淙淙流下,竟是哭了。
哭了。
那位心如磐石、意志堪比鋼鐵的克裡默,哭了。
荒唐的認知讓萊文的腦海響起一陣嗡鳴。
倉皇、迷茫、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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