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會破壞氣氛……
正是這個出神的瞬間,萊文被克裡默單手輕輕推開,雙眼被另一隻大手蒙住。
該死的軍雌,又要逃了嗎?
萊文揣度着克裡默的想法,咬緊後槽牙,試圖透過指尖縫隙觀察出一點蛛絲馬迹,掙紮的動作被一聲沙啞沉悶的“對不起”按下了停止鍵。
理智回籠。
沙啞的嗓音剮蹭在心尖,造成一陣陣針紮似的刺痛,傷口明明那麼小,在心髒處卻足以緻命。
妄圖以賣慘的方式換取同情,以謊言奪得真心,結果低估了軍雌的道德底線,真是諷刺。
他的目的本就不純,在他把一個吻明碼标價為一個月壽命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可能會得到失敗的結果。
嗯,他不愛克裡默,被拒絕不是理所當然的嘛。心裡這麼想着,萊文卻不知自己的表情有多失落。
克裡默的自白還在繼續,卻不是萊文所想象的拒絕,“我從來沒有後悔離開首都星前往前線這個決定。我為我的不後悔感到抱歉。”
如果克裡默沒有前往前線,留在首都星,也許會一直陪伴他。克裡默在為沒能陪伴他而感到歉意?
悲觀的想象被打破,萊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無措。
是他想象的那樣嗎?
“或許你不夠清楚,曾經的你有多麼閃耀。無數的光環加諸于你身上,而你也确實當之無愧。你自信、傲慢,優異的成績讓所有蟲族無可非議。所以即使你在我離去前夕陷入了麻煩,我也始終确信,憑你的本事解決一切輕而易舉。”
這種盲目贊譽他能力的堅定口吻,難以想象出自克裡默。
暗戀實在是引人遐想的東西。
在重逢最初,萊文面對單薄的暗戀總抱有一種戲谑玩弄的态度,而此時克裡默的坦白、克裡默純粹的推崇欣賞讓這場不知是否能夠稱之為“暗戀”的感情立體了起來,軍雌近乎虔誠的态度讓萊文頓生窘迫。
好想……看看克裡默的表情。
萊文企圖撇開眼前的遮擋物,卻被捂得更嚴實了。
“别動。别看我。我現在的眼神很髒,不能讓你看見。”克裡默隐忍地歎息着,話語的内容更增加了萊文的好奇。
“然後呢?我現在的樣子讓你失望了嗎?”萊文放低了語态,讓輕聲的呢喃隻在他們兩個之間打轉。
“不。”克裡默固執搖頭,艱難地組織着言語,“信号塔或許一時之間遭遇改造,它承載的意義卻永遠不會改變,曆史會銘記它。破敗的星辰也并非象征必然的隕落,也可能是改變的伊始。生命總是有起有落,我在生命的低潮遇見你,你無私地拽住了我;現在我獲得了力量,想要把你一起拉回峰值,可以嗎?”
溫熱的掌心在緊密的接觸中汗濕,足以透露克裡默的緊張。黑暗的視野之下,每一個指節的顫動都尤為清晰。
“再堅持一下,行嗎?”軍雌顫抖的聲音中帶着莫名的懇求,“我已經變得足夠強大。把你的擔憂、焦慮、痛苦、瘋狂統統交給我。婚姻、疾病,你不用再考慮這些問題,我會為你解決一切。唯願你重回往日無憂。”
這與萊文的想法背道而馳。
他本來心想着要在逼迫出克裡默的情感後,作為利用情感的代價為克裡默解決問題,現在卻成了克裡默口中的被保護者。此番一對比,他的自私自利顯露無疑。更緻命的是,他此前盲目自信,遠遠低估了克裡默的能力。
萊文唾棄着自己,心底卻不自覺地産生了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絲絲甜意。
他的态度軟和下來,試探性地詢問:“你是在向我表白嗎?”
“我……”
雌蟲與雌蟲間的愛是不被允許的。
軍雌一下子又回歸了往日的沉默,内心被世俗偏見所裹挾,遲遲不敢坦露直白的愛意,卻不知道,這份遲疑早就把答案亮明。
萊文在克裡默失神之際,趁機撥開了阻礙視線的大手,微微擡起頭,面向那個比他略高一籌的軍雌。眼前暗含着傷痛與渴望的黑色眼眸遠比任何一句愛語更吸引他,更重要的是,那雙眼眸,完全被他的身影占據。
克裡默不自在地想再次伸手,被萊文的話語遏制住。
“别。我的身體很脆弱,經不起軍雌的大力推搡。”
被遮掩過的皮膚泛着紅暈,好似真的受不住再次折騰,克裡默失措地收回手。
“那就當做我強迫你的好不好?再親我一口。再親我一口,我就答應你再堅持一下。”萊文淺笑着蠱惑道,“一個吻我就答應你多活一個月。”
萊文訴說的真實聽起來那般荒唐,克裡默本不該相信。但涉及到生死,就仿佛踩踏過克裡默的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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