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少女隻是愣了一秒,一瞬間反應過來,臉色也仍然是沒有任何變化,不然如果讓夏洛克看出她的表情不對,恐怕就從猜測變成笃定了,雖然就算夏洛克知道也沒用,因為沒有證據呀,而且就連福爾摩斯先生都站在他們這邊,夏洛克就算知道他們的目的,也不能把威廉抓起來。
少女看向威廉,威廉也同樣沒被夏洛克詐出什麼,表情和她一樣淡然的像是在說“你在說什麼鬼話”一樣,充滿了無辜茫然,少女看着都想誇獎一句,好演技。
“怎麼,沒有話說了嘛?”夏洛克覺得對面兩個人好像都在嘲笑他一樣,都不回複他,而且一點破綻都找不出來,他的耍帥姿勢得不到回應就好像傻子一樣。
夏洛克放下手,插在口袋裡,看着威廉,就是等一個回複,“然而人們無法證明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而且,證明是我做的,這不就是你的工作嗎?福爾摩斯先生?”
威廉真是,剛剛和她聊天還在随意的稱呼着夏洛克,當面就客氣的叫姓氏了,看他這麼高興的樣子,果然還是和夏洛克成為朋友了吧,雖然有計劃被發現的風險,但是棋逢對手更讓人開心。少女挽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無奈的笑了笑。
“哈哈哈,開玩笑啦,這完全就是魔鬼的證明啊。”夏洛克笑了兩聲,但不得不說,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也不敢說證明是我做的,直接代入自己吧,威廉這麼說反倒更減輕了嫌疑,因為他不在意被當做兇手指正。
惡魔的證明:如,你認為沒有,有人認為有,隻是你還沒找到,那麼無論你怎麼證明沒有,隻要對方堅持就幾乎沒有可能進行邏輯思維的完備的證明。惡魔的證明就是難以确認、沒有辦法直接明示的證明。
“好了,閑聊就到這裡了,我得回去了。”威廉随意說着,然後拉着少女離開,夏洛克看着他們的背影陷入了思索,如果不是威廉的話,會是誰呢,這次船上容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平民、貴族。更何況未知的目的,殺人劇場能帶來什麼效果呢,完全察覺不出來。
在此之後,威廉也在繼續他的計劃,少女也重新撿起了筆,因為不能天天出宮,所以不能出去的時候就寫一些書,有時候會将那些死亡的貴族做的壞事藝術加工一下,激發平民的恐懼、擔憂自身的意識,對于階級反抗的意識。
聽說前段時間威廉為了回報一下夏洛克上次懷疑他的事情,雖然少女覺得他是玩上瘾了,好不容易碰到同一平面的對手,想要你來我往的比拼是很正常的事情。總之,威廉接受了一個窮人馬夫的委托,讓馬夫自己動手殺了他的仇人,那個折磨殺死了他未婚妻的貴族,而後在案件現場留下了夏洛克的名字,讓夏洛克成功锒铛入獄。
然而蘇格蘭場有夏洛克一向交情好的警長,把他給放了,他又通過他所謂的基本演繹法,從各種細節上面直接推理出來兇手,把馬夫霍普抓進了蘇格蘭場,清除了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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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克維爾?”少女聽着這個姓氏總覺得有點耳熟,還是被提醒後才想起來這不是她處理的第一個大案子嘛,那個綁架了漂亮的女孩們進行拍賣給擁有不良嗜好貴族的侯爵。
那次可是借他的手一次性處理了十幾個貴族,以及另一個侯爵,算是一次行動戰果最豐富的典型了,可惜因為時間有些久,少女剛開始竟然沒想起來,“這次又怎麼了。”
“是上議院的自由黨領袖,亨利.巴斯克維爾,和上次的布裡茲伯爵一樣,狩獵平民,而且他的主要對象都是一些孩子。”威廉說的時候雖然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紅眸都變的深邃如染墨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情報網遍布的原因,在一開始就發現了這點,恐怕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孩子遭殃了,目前那些被抓走的孩子,被關押的地方,他們已經摸清楚了。
“嗯,我記得他,上次那個侯爵的侄子對吧,沒想到他們家還真是毒物盡出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威廉想要怎麼處理。”少女認真的問道。
“時間緊迫,沒辦法安排計劃了,直接處理。”威廉拿起手邊的手杖,“直接處理.....嘛,我知道了。”少女從地下室中也拿了一些以前常用的化學藥劑和兩把匕首。
威廉說的直接處理就不是假借他人之手,讓委托者自己處理罪人,而是威廉自己動手。
“克莉絲......”在家裡威廉還是習慣這麼叫着,他看着少女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悲傷,以他那種甯願奉獻自己也不想讓别人沾染血腥、罪惡的性格,大概又是看見她過于熟練的準備,心疼了吧,少女歎了口氣,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頭“早在幾年前我就做好了準備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你不能因為我三年沒親自動手,就覺得我是需要保護的,我是可以和你站在一起,并肩作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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