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醒得很早,拉開窗簾看見的仍是一片雨幕,仿佛天漏了一般。籠罩在城堡上方的黑雲将陽光完全遮擋,白天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進入了夜晚的前奏。
考慮到江晚晚喜歡睡懶覺,林陽沒有叫醒她,獨自一人來到花園餐廳。
餐廳的壁挂電視正在播放緊急新聞,本來路線已經偏離奧頓的超級飓風突然改變了方向,直奔此處而來。
早飯後,溫妮莎前來通知林陽,程老将于今天下午與他見面。笑容還是完美的,看不出有任何不快。
她還提出了另一項邀請,那便是程老希望林陽在會面之前,先跟随管家參觀一遍城堡。
考慮到可以提前熟悉一下路線,這個邀請他求之不得。
城堡比想象中還要大,有一部分向下延伸至山體内部,除了半截被埋在山體裡的花房,更多的是在山體内部的狹小岩石通道。
“您知道嗎?奧頓堡重建時,在山體中設置了避難所以及前往港口的密道。隻不過……”溫妮莎意有所指,“時間過去太久了,當初的建造圖紙在一次裝修翻新時不慎遺失。這些通道錯綜複雜就像迷宮,所以除了我們走過的這些位于上層的通道,其餘部分已經很久沒有被維護修繕。若硬要通行,恐怕有迷路和通道坍塌的風險。”
如果溫妮莎就是想要謀害自己的歹人,那麼她現在的行為無疑是赤裸裸的警告——
在走過無數錯綜複雜的長廊、暗道、廊橋後,林陽意識到整個城堡就是一座巨大的迷宮。
“那真是太可惜了。能設計出這樣精妙絕倫城堡的人,一定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建築師。”
“這些都是爵爺當年親自設計的。”她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自豪。
“爵爺?”
“是的。程永翰爵士,他是新奧頓堡的第一任主人。”
“……”程永翰,他确定自己沒有聽錯,“程老也是爵士嗎?”
“程永翰爵士原是平民,因為對奧頓的巨大貢獻才得到了這份殊榮,所以這份爵位不能世襲。您對爵位有興趣嗎?現在的奧頓,貴族和平民之間也沒有什麼差别。”
“我出身在一個沒有貴族的國家,隻是有些好奇。”
溫妮莎走到一處拐角後停下:“小心些,不要再往前了。”
他在溫妮莎身旁停下,朝着女管家所在的右側看去,眼前是一個寬敞的圓柱形樓梯間,向上直到塔樓高處,向下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石制的台階緊貼牆壁呈螺旋結構,不僅年久失修布滿青苔,而且沒有護欄,十分危險。
“這座古塔樓是奧頓堡的最高點。因為長年缺少維護這裡已經變得很危險,平時程老禁止任何人進入。”溫妮莎介紹道,“不過我們可以走另一處。”
不遠處有一座小型電梯,他們搭乘電梯來到上層。從這裡可以直接進入塔樓的高層。
他們依舊走了幾十級台階才到達塔樓的最頂端。
“奧頓堡所處的懸崖是整座城市的最高點,如果沒有暴雨,從這裡可以看到二十公裡以外的市中心和海濱旅遊區。”溫妮莎指向遠方的一處,“那片海域在天晴的時候還能看見帆船和拖傘,我聽說您和江小姐有去旅遊區玩的打算。”
而現在視線所及灰蒙蒙一片。
“嗯,來之前她就一直念叨着要玩拖傘,可惜這次來的不是時候。”
“這個項目不太安全,幾年前還出過一起事故。從二三十米的高度摔到海面,與摔在地面沒有什麼差别。人看上去還是完好的,内髒全碎了,還沒送到醫院就斷了氣。程老年輕時也喜歡這些,好在現在年紀大了也不玩了。”
昨日溫妮莎對程老的話題避而不談,此刻卻主動提起了他。
她望着塔外的一片灰色朦胧繼續說道:“您來之前,程老一直和我說想和您出海。這片海域是奧頓最好的潛水區域沒有之一,珊瑚和魚類的品種和品質在别的地方可都是看不到的。他說你們白天可以潛水、釣魚,夜晚沐浴在星光下燒烤白日裡的戰果。其實我知道,他就是自己想出去了。”
她的語氣掩蓋不住地流露出對老人某種壓抑的情感,仿佛隻有在此時此刻,在沒有其他熟悉的人在場時才能些許傾訴。
“我聽律師說,你和程老的關系很好,如同一家人。”
“我們的确認識已經有許多年了。”溫妮莎看向遠方,仿佛要透過這灰黑色的雨霧直至天際盡頭。
暴雨拍打在厚重外石壁,噼裡啪啦直作響。
兩人站在奧頓的制高點,各懷心事。
過了好一會兒,溫妮莎才回過身,看着林陽緩緩開口:“您和程老先生的血緣關系雖然已經很遠,但您和他确實很像。”
“是嗎?”
“我指的并不僅僅是相貌。”
林陽此時忽然意識到,為何方才提及拖傘時他覺得溫妮莎的話語有些奇怪——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她首次主動提起程老,更是她透露出自己曾親身參與程老年輕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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