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明面上說的是李氏的事,其實句句話說的全是四爺,白天蘇培盛跟自己說四爺那事的時候,瑾玉就覺得這事不賴人三爺。戶部是你胤禛管着,胤祉要修國子監自然得找他拿銀子。
平時你老四在皇阿瑪跟前事事妥帖,在戶部說一不二,在外頭誰都知道四貝勒能幹有本事,連修永定河這麼大的事也沒落下你,人老五老七天天上門要銀子就有,現在怎麼到我這兒就沒銀子了?
既然是這樣,這事胤祉是肯定要去老爺子跟前分說清楚,要不然到時候吃瓜落的就是他。四爺唯一的錯就錯在,戶部沒銀子了就該早早的跟皇上說。
把事情說過了,事後再怎麼騰挪周轉那都是你老四的本事。事情沒說誰知道你沒銀子呢,可不就是現在這局面,拿得出銀子是你應當應分的,拿不出挨了罵也是你活該。
四爺神色複雜的看着瑾玉,看了很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倒不如直接說爺不聰明來得幹脆。”
瑾玉看着臉色不大好的四爺,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也不是不聰明,就是有點蠢之後,才擺出十分和藹的微笑,“哪有,我怎麼敢是這個意思,爺您可不能誤會我,我隻是覺着這事您真應該早點跟皇阿瑪說明白。”
“說明白,說得明白嗎?”四爺這話像是在問瑾玉,又更像是在問自己。如今前頭太子和直郡王争的不可開交,後邊弟弟們也大了,四爺自己能守住自己這一攤子事不算容易,但更别提前路迷茫,往後到底該怎麼辦,四爺現在自己怕是也沒下定決心。
“再說我今兒去皇阿瑪跟前說明白了,不還是我的不是。”四爺今天最生氣的點說來說去還是這個,自己花盡心思還讨不着好,總歸是有些難過的。
“那不是爺去都去了,皇阿瑪不得意思意思說您兩句啊,總不好叫過去什麼都不說又讓您回來吧。”都說下雨天打孩子,閑着也是閑着。康熙好歹也是皇上,抽空把兒子叫過去挨罵,就算發現兒子是有理由的是有苦衷的,那去都去了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不是。
瑾玉這歪理說得是一套一套,把四爺都給氣笑了。但不管怎麼說笑了就是笑了,氣笑的也算。況且被瑾玉這麼一打岔,四爺也确實覺着心裡壓着的那塊石頭沒那麼難受。
“今天……别走了,就睡這兒吧。”
“啊?這兒?”
聊也聊得差不多了,瑾玉看看窗外高懸的月亮,雖然不知道這會兒到底什麼時辰,但也還是打算起身先回去,沒想到四爺神來一筆,一句話就把瑾玉剛起身的屁股,又給釘回椅子上。
“這能睡嗎,枕頭都隻有一個。”要不說四爺這人有時候也是正經的離譜,其他幾個兄弟誰沒在書房裡弄個紅袖添香暖床的人兒,就他這書房除了書還是書,一眼就能瞧到底,連枕頭都沒多準備一個。
“蘇培盛,聽見你福晉說的了,趕緊的準備去。”
瑾玉進來這麼久都沒什麼大動靜,外頭蘇培盛和淺草早就恨不得趴在窗戶外頭聽聽裡邊到底怎麼了。現在四爺一喊,蘇培盛在外頭嗷了一嗓子應下,立馬就拉着丫鬟們去準備,沒多會兒就把該添的都添上,連被子都鋪好香都熏好了,讓瑾玉想走都沒法走。
書房裡的床不大,兩人睡下之後還有點擠,瑾玉換了枕頭怎麼睡怎麼不習慣,四爺幹脆把手伸過去枕在她腦袋下,才讓瑾玉消停下來。隻不過瑾玉沒好意思說,您的手臂比枕頭還不舒服,但這會兒這話說出來可能自己就要被踹下床,想來想去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可自己不掃他的興,四爺卻是個沒眼力見的,不知道他怎麼又繞回到剛剛瑾玉說過的話上,“福晉,你是想擡舉李氏?”
“爺,你在我床上呢,這會兒說别人合适嗎?”李氏的事該怎麼辦瑾玉沒想過要跟四爺多讨論,隻能沒好氣的轉頭看着睡在自己身側的人,“您要再說這個,我可就起身回去了啊。”
“得,不問了還不成嘛,怎麼還小氣了呢。睡吧睡吧,這麼晚了你不困爺都累了。”四爺不軟不硬的碰了個釘子也沒生氣,還耍了個小賴把瑾玉說的哭笑不得,他反而真閉上眼不說話了。
隻需要一晚上的功夫,整個貝勒府就沒人不知道昨晚上福晉睡在前院書房裡了。這是什麼?這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簡直就是在四貝勒府的規矩二字的雷區上蹦迪。
但這些閑言碎語對于目前的瑾玉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她此時正歪着脖子坐在床沿沒好氣的看着四爺,看得四爺心裡發毛,接過蘇培盛遞到手邊的漱口水的時候手都微微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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