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挂上魚餌,将魚鈎抛入江中,趙牧放下魚竿,搓了搓冰冷的手,向蘇陌問道:
“你怎麼看待顧浔那個小混蛋。”
不知道趙牧是何意思,蘇陌想了想,猶豫片刻之後,緩緩說道:
“少主聰明機靈,狠辣果決,懂得隐忍,就是太過偏執。”
趙牧點點頭,大抵與他認知的顧浔相差不大。
能在爾虞我詐的皇宮之中活到現在,沒有幾分能耐是不行的,這一點顧浔做的很不錯。
“有沒有想過讓他獨自闖一闖江湖呢?”
蘇陌陷入了沉默,顧浔是小姐唯一的血脈,他不能讓顧浔出半點意外。
見蘇陌沉默了,趙牧繼續說道:
“說點不好聽的,倘若有一天你死了,你覺得他有能耐掌控整個夜幕嗎?”
“即使他足夠聰明,有手段和心計穩坐夜主之位,那手下的人會心服口服的追随他這個廢物嗎?”
這一點蘇陌很放心,顧浔拿捏人心的手段,當世罕見。
别說掌控夜幕,就算掌控天下顧浔也能遊刃有餘。
隻能說趙牧太不了解顧浔。
哪怕是蘇陌自己,也從未看清過顧浔。
顧浔就像迷霧一般,讓人難以琢磨。
“在或是,他能完全掌控夜幕,那他有能耐為朱雀門之變死去的人讨一個公道嗎?”
“羽翼之下的雛鷹是無法征服蒼穹的,他的路需要他自己去走。”
趙牧的後兩句話倒是敲打在蘇陌的心頭,這些問題其實他想過很多次。
顧浔的性格太過偏執,害怕他在‘朱雀門之變’一事上鑽牛角尖,自己困住自己。
何況顧浔的身體有大問題,将其獨自一人放到兇險的江湖上去曆練,他不放心。
并不是怕顧浔适應不了江湖上的雲波詭谲,而是純粹擔心他的身體。
算計人心,趙牧也未必比得過他。
“可是他的身體唉。”
除了顧浔身體之外,他對顧浔沒有任何擔心之處。
顧浔的能耐他都佩服,長安那種暗流湧動之地,他都能遊刃有餘,不懼江湖的爾虞我詐。
雖說夜幕的前身劍盟是自己組建的,可真正将夜幕推至當下昌盛的是顧浔。
隻是有許多細節不容向趙牧坦白,那些都是顧浔的底牌。
這些底牌一旦暴露出來,估計就就連趙牧都會感到後怕。
蘇陌歎了一口氣,趙牧聽出了其中的無奈。
“你是擔心他熬不過十八歲?”
蘇陌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心中萬分自責。
若是當年他随小姐入了長安,或許小姐就不用受傷,少主就不會留下隐疾,小姐更不用死。
趙牧嗤笑兩聲。
“當年連許神醫都說他活不過十五歲,現在不是還沒死嗎?”
蘇陌回道:
“那是因為吞天魔功,若是三年前清剿地魔教沒有得到那一卷吞天魔功,他可能已經死了。”
“可是僅憑一卷吞天魔功,恐怕不足以支撐他活下去。”
趙牧冷冷一笑,說道:
“所以那小子就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是吧。”
“想要挾持凝雪,以此來換取我手中那卷吞天魔功。”
“他就怎麼确定我手中有一卷吞天魔功呢?”
蘇陌臉色微變,不愧是戰無不勝的大将軍趙牧,任何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或許他也不确定。”
趙牧哦了一聲,笑道:
“這麼說整個布局都是他小子一手策劃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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