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抑郁中死去可能确實是他唯一的結局了。
“鮑勃是那麼好的孩子,他做錯了什麼?”戴維斯的聲聲質問沒人能回答,他哽咽着,也幾乎想哭出來,但頃刻間,戴維斯又強行冷靜了下來,繼續陳述,“所以——我帶上了鮑勃最喜歡的那支筆,隐姓埋名來沃克家當了家庭教師,準備複仇。”
小安娜咳嗽着,一句話都不敢說,瑟瑟發抖的越發厲害。
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福爾摩斯講述他一路是怎麼根據痕迹判斷事情的了,戴維斯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待了:“我隻不過是學着鮑勃的樣子,裝的很喜歡安娜,很有耐心,好像什麼都會,任何煩惱都能幫她開解,這個女孩就情不自禁說她喜歡上我了。”
“這是喜歡嗎?”他諷刺的笑了笑,“小孩子的感情總是這樣,來得快去的也快,這是占有欲還是崇拜?我當然是驚喜的答應和你在一起了,安娜,你開心嗎?”
“對不起……對不起……”安娜流着淚,哽咽着說不出别的話。
“說對不起就有用的話,把我的鮑勃還回來啊。”戴維斯輕聲的說,嗓音冰涼。
藤雅的視力在黑暗中也比普通人要強,尤其是透過植物視角的時候,就像白天一樣正常。金發小姑娘非常好看,可憐的哭着的時候更加讓人憐惜。她那雙漂亮得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現在濕漉漉的,其中充斥着害怕和無助。
藤雅凝視着她,卻突然覺得那一點都不好看了。
——這個女孩不知道她一念之下都做了什麼。
這是孩子天真的殘忍嗎?
“讓安娜迷戀上我後,我的複仇開始了。”戴維斯活動了一下站的酸麻的身體,看着窗戶那邊的六七道身影,卻沒有一點懼色,旁若無人的繼續訴說着,“安娜最在乎的是什麼呢?是她最依賴信任的爸爸媽媽。”
“就像大多數孩子一樣,她以為世界上的父母都是感情和睦的,恩愛有加,所以我先殺了她媽媽,在她媽媽和花匠偷完情的時候。安娜,你在黑暗中見到了我,以為是鮑勃回來報仇了,對嗎?”
因為心虛的小安娜認出了掉落在起居室地上的那支筆蓋。
兩次事情聯想起來,安娜終于懂得了她媽媽沿着梯子去花園找花匠是做什麼,認識破碎的同時,她也失去了她的媽媽。
“到底是讓所有人知道你是個壞孩子好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就這麼不要一個已經變壞了的媽媽好呢?”戴維斯再次諷刺的笑了,“然後我殺了你爸爸。安娜,親眼看到他的死是什麼感覺?你知道我的感覺了吧?”
“夠了。”史蒂夫沉聲的說。
去除對象,這是一個複仇的故事。戴維斯已經連殺兩人,是要有一個終結了。小女孩就在他們的面前被挾持,讓他放任不管的看着小女孩在眼前被殺,史蒂夫做不到。
“不夠。”戴維斯加重了聲音蓋過了史蒂夫的話,冷聲重複一遍,“不夠!是她害死了我弟弟,不殺了她,我就算是死了也沒臉去見鮑勃!都不準動!你們以為我這次來什麼都沒準備嗎?”
他的情緒再度激烈起來,按了按那個裝置的開關,明亮的燈光頓時回來了,照亮了整個卧室。大古不适應的眯起眼睛,努力往那邊看去。
華生倒吸了一口氣,沒有輕舉妄動。福爾摩斯神色微凝。
戴維斯拉開了他的大外套,身上密密麻麻綁的都是一個一個的炸藥包,複雜錯亂的線纏繞在他身上,藤雅轉頭看了一眼最适合救人的小鼬,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黑發男孩垂着眼簾,無動于衷,似乎陷入了困惑的思考。
藤雅忍不住也怔了一下——以忍者的角度來想,這樣一個犯了錯被尋上門報仇的孩子,他們會救嗎?
“該死,早知道我就該帶上便攜套戰甲的。”托尼不高興的皺緊了眉嘟囔。
史蒂夫和托尼的想法看來都是打算先把小女孩救下來。大古應該也差不多。
那她自己是怎麼想的呢?
藤雅茫然的注視着開始哭喊起來的安娜,表情猙獰的戴維斯。或者換個角度,他們現在做的這個任務需要加入陣營的話,他們是要加入安娜一邊,還是加入戴維斯一邊?
藤雅意識到自己想都沒想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突然被自己的選擇驚到了。
“從我今天準備開始,我就沒打算活着離開,你們以為我是在和你們談判或者僵持着想要什麼好處嗎?我隻想殺了她!”戴維斯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眼神緊緊盯着一行人,警告道,“你們最好趕緊離開,不然因為這種理由死了,可不要怪我。”
“錄音已經發給警方了。”福爾摩斯擡手看了看手機,陳述事實似的回頭看向了窗外,“距離他們到這裡,最少也要半個小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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