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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葉氏淵源(第1頁)

七年前,陳思悌老家名梓,城中一大戶也不知犯了何罪,落得個抄家滅門,官府收了财物,占了地皮,大興土木要蓋那郡守私宅。掘基時挖出些物件,其中便有一柄烏金短刀,那郡守夫人隻說宅中挖出兇器不吉,付與下人變賣。那下人在後門巷口鋪了塊破布,堆着東西販賣,陳思悌剛好經過,看那短刀雖有些色舊,刀上紋飾卻是名匠手筆,于是駐足一觀。再看其它物件時,在一個木盒之内發現了七頁《龍形工書》。

也怪陳思悌貪心,攤上的東西基本都看了個遍。此時,旁邊上來一人,問買那柄短刀。那販物的下人哪知什麼貨色,随口開價十兩銀子。陳思悌雖不使刀,卻與那後來之人講起先來後到,抱了盒子與那人争買短刀。那人捧刀看了片刻,烏金短刀直攻陳思悌,陳思悌被攻了個猝不及防,避了兩招,欲拔劍而戰,卻失了盒子。不料盒子未落地,那人伸腳勾起,夾在肋下,往那攤上扔了錠金子,拔腿就走。

陳思悌視那幾頁書如同至寶,哪肯放過,拔劍追戰。二人未走十合,陳思悌便胸口中拳,見分了高下,那人轉身又走。

陳思悌自诩輕功不弱,持劍再追,那人也甚是了得,在城中追了一圈,二人始終相距許丈。又追了一截,所過之處是雞犬不甯。那人被追得煩了,回身又戰,此番陳思悌求穩,多戰了數合,被絆翻在地,那人又走,如此追追鬥鬥,到了午後,陳思悌沒讨到半點好處,也不知身上中了幾招。

追到中午,那人轉進酒樓坐下。陳思悌幹脆也收了劍,進館同桌對坐。那人點了些酒肉,也不言語,悶頭就吃。陳思悌追得腹中鼓噪,也是低頭吃喝。

陳思悌自知不敵,一陣狼吞虎咽,吃完也不顧擦嘴,叫來店家給個五兩銀子,即道:“晚輩無意與大俠争刀,之前冒犯請前輩見諒,還請前輩還我木盒。”

那人自顧自吃,見陳思悌已會賬未找,又叫店家上了壇酒,自斟自飲。一頓飯吃出兩頓飯功夫,陳思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了半天。那人問道,“看你這裝扮,是個軍官?”對方一開口,陳思悌見了拿回木盒的希望,忙抱拳回禮:“晚輩現居六品,區區昭武校尉,請前輩恕罪。”

哪知那人把酒碗往桌上一扔,怒道,“老子最恨官府。”

說罷拿了刀與木盒,起身就走,陳思悌又追。又是一路追追打打,到了日斜,陳思悌一路追來也不知中了多少拳腳,渾身摔得髒兮兮,佩劍也被挑飛到河裡,軍褲兩邊膝蓋都在多次打鬥中摔破兩大片,眉心還中了一拳,腫起老高,甚是狼狽。

至此,陳思悌也不敢追得很近,因為隻要那人停步,兩人免不了一場拳腳相交。越往後,陳思悌能應付的回合越少,一來追得疲累,二來中那些拳腳還是蠻實在的。眼看天要黑了,那人又進一家酒樓,陳思悌依舊追去同桌坐下,該說的都說了,隻覺口幹舌燥,陳思悌心想:‘到是不至于丢了性命,老虎都還有打盹兒的時候,先這樣央着,找機會偷了木盒就走。’

酒菜一上,二人就開吃,陳思悌吃完,打算結賬,一摸口袋,苦也。竟摸了個對穿,身上哪裡還有半文。本來家在這城中,賒賬倒也無妨,現在這身造型,誰信。再說,就是有人信了,自己丢人不說,還連累全家丢人,以後怎麼混呐。

陳思悌心想,反正中午自己做了東,這頓就讓這怪人請了,也不言語,繼續吃喝。那怪人吃完,側了臉往街上看風景,陳思悌也側了臉往街上看風景。稍一愣神,那怪人已從窗口躍出,陳思悌心中打鼓:“真吃霸王餐呐!”不及細想,也緊随躍街而逃。

沒想到,前面那怪人于街心開口喊了聲“吃霸王餐啦!”才開始奔逃。

陳思悌更不多想,撒腿跟上,隻聞得身後一陣陣呼喝:“抓混人呐。”

“吃霸王餐啊。”

“抓到往死裡打啊!”

名梓位于恒國西面,向來無甚軍情,夜夜城門不閉。陳思悌一路追出了城,那人也不再停下為難于他,追了幾裡地,天上雖有月亮,但那荒山野嶺,樹高草密,轉了個彎,不見了那怪人,陳思悌長長吼了一聲,又氣又急,四周再看看,哪裡有甚蹤迹。

不想這一日,見了寶貝,卻擦肩而過,白白被打了一天,追了一身臭汗,好歹自己也是個六品校尉,一身破爛衣衫,都不如名梓城中老丐光鮮,陳思悌垂頭喪氣之餘,隻得尋路歸去。

剛走了十步,忽覺肚子疼,心到,“追了一天,喝了些茶,也喝了些酒,竟把尿都當做汗發了,這大解卻無從得出。”就在樹下方便起來,待釋放一空,心情舒暢了許多,一番處理完畢,拉了破褲,正系腰帶,突有人一聲咳嗽,陳思悌毛發皆豎,險些驚得三魂出竅。不知何時,那怪人已坐在路口樹下。

陳思悌本想再追,但剛才患得患失,竟看得開了,做了一揖,對那怪人方向大聲道:“今日多蒙前輩關照,晚輩不再叨擾,我這就回去睡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與前輩追戲。”說到追戲二字,自己心裡也忍不住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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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悌說完轉頭就走,沒走半裡,那怪人已追上,相距不到一尺,如影随形跟着。陳思悌被跟得發毛,按捺不住提肘便撞,那怪人仰身避過,二人又是一番拳腳相鬥,鬥得幾合,陳思悌停手,那怪人亦不動,待陳思悌趕路,那怪人又追上。一路追追趕趕,打打停停,陳思悌心中叫苦,正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怪人。約莫到了三更,這一日鬧騰,陳思悌犯困,走又走不了,打也打不過,顧不上一身酸痛,也不理那怪人,爬上林邊大樹睡覺。

哪知剛一睡着,即覺失了平衡,自然而然伸手抱樹,顯是被那怪人推下,陳思悌吓出一身冷汗,一時驚怒交集,心中暗罵了幾句,上樹又睡,又被推鬧。

兩番驚吓,陳思悌無奈,也不再上樹,隻在樹下靠樹而卧,隻睡了半更,活生生被凍醒,見那怪人在樹上睡熟,陳思悌做賊一般,輕手輕腳離開,走了百步方發足而逃。才到山下,那怪人又已跟上。

陳思悌此時狂怒,幹脆拼個你死我活。兩人交手,那怪人也不攻,守了幾十回合。陳思悌早已脫力,坐地而喘,恨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我無冤無仇,你如此欺人太甚,雖有一身武藝,也隻算個江湖敗類,我怎能随你興緻,任你折辱而死!”恨恨說完,陳思悌飛身而起,直往樹上撞去,一心想尋個了結。

那人眼快,飛起一腳。陳思悌被踢開滾在地下,雙眼血紅,心道:‘這生不如死一詞到了自家頭上,硬是入骨三分,如今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思悌正自怨自艾,那怪人把木盒扔在陳思悌一旁,已背手往走在大道上,喊了聲:“請你宵夜,随我來,吃完各奔東西。”

陳思悌摸不着頭腦,心中隻道,‘莫非盒中有詐?命都不要了,還怕個鳥詐。’打開盒子,裡面書頁尚在,夜黑也看不清楚,數了數确是七頁,收了盒子趕緊跟上那怪人。

陳思悌随那怪人并肩入城,到了暖春樓前,那人自顧自進去了,出入這煙花之地有辱門風,陳思悌猶豫了半天,也閃身而入。此時已至後半夜,喝的嫖的都睡了,裡面也不吵鬧,進到廳上,隻見那怪人坐了廳中大桌,旁邊跪了個值夜的打手,那怪人到,“把管事的叫來,不然把這裡燒成涼秋樓。”那打手沒命的磕頭,磕完飛奔去叫管事的了,想是一進門,吃了那怪人些苦頭。

不多時,老鸨與皮條哥齊至,身後跟着那磕頭的打手,一臉苦相。老鸨剛才開口,那怪人即用刀指住,三人也不敢得罪,隻閉了嘴賠上笑臉走近,那怪人道:“好酒好菜多多上來,若擾我清靜,定全都殺了。”說完,放了一個金錠在桌上。

那老鸨會意,忙收了金錠,“是,是,兩位大爺稍待,保準地好吃好喝。”答話的過程很輕巧,生怕真擾了眼前金主的清靜。

老鸨滿臉堆笑退去。很快,酒菜陸續上來。陳思悌早餓得慌了,風卷殘雲般猛吃,待吃得飽了,那人命老鸨撤了席,又上得好酒,也不要下酒菜,隻取小盅對飲。

那怪人自顧自說到,“我叫葉崇,你既識得那木盒中紙張,諒也不是昏人。老子一來最恨什麼官府、朝廷,二來就愛劫富濟貧,你現在這樣子很好,一不是官府,二是個窮鬼,我送你個木盒,再救濟你頓飯,你亦無需報答。”

想來不知何時,葉崇已開盒查看過裡面物事。陳思悌聞言,一口酒嗆得連連咳嗽,随口道:“什麼官府、窮鬼,亂七八糟邏輯,若不是你奪了我的木盒,哪來這許多馊事兒,…”

葉崇續道:“别不服氣,你穿着官府的衣裳,被我打了一天,卻不找幫手,還算個漢子。對了,我可以不把你當官府的狗,但你别忘了,那刀隻要十兩銀子,那木盒是我買的,幹脆送你。”誠如葉崇所說,這木盒陳思悌确未出銀子,陳思悌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追了一天的東西,是别人付的銀子,還真是當官不小心就成了匪,分明就是自己耍無賴,本事不濟搶人東西未遂嘛。

人家說的在情在理,陳思悌臉皮再厚也無可辯駁:“哈哈哈,該,該打,打得好。”一邊吃喝,一邊摸着懷裡木盒,‘呵呵,值。’

葉崇随興一笑又道:“你剛才和那樹過不去,雖有幾分剛烈,卻不是丈夫所為,又不能申,又不能屈,武功不行,丢人也就罷了,今日還害我破費許多金錠,他日你要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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