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很不合時宜的在别墨對自己發脾氣的時候傳來了信息。
HZS:【墨墨早上好~】
别墨盯着那個連她爸媽都不會叫的稱呼,把冒上心頭的羞恥忍了又忍,給他回了個“友好”的“不許叫”。
說了兩回賀知深仍然不肯改口之後,别墨就懶得繼續提了。
從小她的爸媽就不會叫她什麼親密的稱呼,她有記憶以來,父母就是叫她全名的。起初别墨也沒在意這件事,因為她一直是外婆養在身邊,有外婆用粵語叫她“妹妹”,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别人有什麼不同。
直到搬去和父母住的那個學期,許是顧慮外婆走了,她不适應,她媽破天荒地來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家長會。
現在想來那次家長會其實和以往任何的一次都沒有什麼不同,都是那樣萬年不變的“老師上台歡迎家長的到來”、“給家長們介紹班級的整體情況”、“表彰優秀學生”流程。真正讓别墨印象深刻的,應該是同桌的媽媽上台領了獎之後,回到座位上誇同桌“BB真棒”,然後同桌羞紅了臉去捂媽媽的嘴說“媽咪你在外面别這樣叫我”,而她媽隻是彎彎眉眼對她說“别墨你别驕傲,要繼續努力”。
她承認自己是羨慕了,甚至是有些嫉妒的。緊接着她想起來不久之前她也是有這樣親密疼愛着她的外婆,現在卻隻剩下之前陌生得像幾個月見一見的遠房親戚的爸媽了。
現在賀知深不僅讓她失了神,還要開始入侵她護着玫瑰的玻璃罩子裡……
熱水澆在枯黃的花茶上,漸漸把幹死的鮮豔用另外一種方式複活。别墨拿濾網瀝幹茶水,杯子裡剛剛冒頭的活氣又奄奄一息地縮了回去,等到再次被滾燙的開水包圍,那綻放了一半的花瓣才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全部舒展開來。
MO:【今晚别來了做飯,我要和同事去酒吧】
發完信息,别墨就端着杯子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埋頭開始工作。
很快,手機發出了“叮”的一聲,屏幕亮起,彈出了賀知深發來的信息,别墨隻瞥了一眼就繼續工作。
意料之中的,賀知深發來的是“我和你一起,把地址發給我”。
*
“賀教練,你這是要把手機看出一個洞來啊。”白渙廷剛把濕漉漉的腦袋湊了過來,就被賀知深擡腳踹進了池子裡。
賀知深頭也不擡:“你的兩千米還沒遊完。”
男孩撲騰了幾下,可憐巴巴地趴在池子邊向另一旁拿着文件夾在看的啤酒肚男人哭訴:“嗚嗚嗚白教練……”
白罡擡頭看了賀知深一眼,又向泳池裡的男孩使眼色,示意他别來煩賀知深。
“爸……”
白罡拿文件夾看起來兇得要命實際上下手卻很輕地往白渙廷腦袋上一拍:“再溜上來我就不讓你來了!”
白渙廷隻好蔫巴巴地遊了起來。
“還沒追着呢?”白罡搭上賀知深的肩,皺眉,“這小姑娘也忒難追了。”
賀知深臉色不太好,把手機收起來,道:“老白我……”
“走走走趕緊去!”白罡十分通情達理地趕人。
賀知深歉意地說:“下周我把我爸給的兩瓶酒給你提過來。”
“用不着,你趕緊把人追到我就高興了。”白罡拍拍他的肩。
賀知深等了一個下午,直到他快下班了别墨也沒有回消息,打電話也是關機,提前下班去别墨家等了兩個小時也沒見人回來。
這兩天因為要帶隊去比賽,他一直都在盯訓練,連着幾天沒有見到人,隻能微信聯系,但消息别墨也還是偶爾會回的。結果安甯了還沒超過一個星期,别墨就要去撒野了。
賀知深捏了捏眉心。
其實也不一定是撒野,他想。
别墨這麼喜歡蹦迪,應該就是太久沒去,心癢了。
于是賀知深回家草草地弄了點吃的,等時間差不多了就驅車去了别墨最有可能去的同時也是賀知深遇見别墨多次的那個酒吧。
當看見那個在人群裡搖曳的身影時,賀知深想,是不是應該謝謝她告訴了自己她的去向,即使她這是釣魚行為。
别墨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同事。她又恢複了隻有在酒吧才能見到的那種妝容,衣服雖然沒像之前那樣露腿露肩了,卻還是沒能好好穿。好好的衛衣,胸以下的位置全被剪掉,露出緊貼在身上的運動背心,一小截細白的腰暴露在周圍五彩斑斓的亂光下,看得賀知深想立馬伸手給她捂住,下身倒是好好的穿了運動長褲和運動鞋,如果忽略外側開到大腿的口子的話,應該算好好穿了。
别墨似乎是看到了他,舉起了垂在肩上的辮子朝他晃了晃,意思似乎是“你回去吧,我快活着呢”,然後又背對着他繼續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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