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方擡腳往内院行去。
皎娘回屋不大會兒,梁驚鴻便來了,進了屋,見她坐在窗下發呆,湊過來端詳了端詳神色道:“怎回來了,前頭戲正熱鬧呢,若你喜歡聽南樓月唱,回頭把他叫進來,想聽那什麼便讓他唱什麼。”
皎娘擡頭看向他忽道:“我已然與他和離,住在了這别院之中,你還要如何?”
梁驚鴻臉色頓時便沉了下去,心知必是聽了外頭什麼消息,不免酸氣上湧:“怎麼,聽說你那前相公落了難,心疼了,都和離了還惦記着,倒真是有情有義,可惜你這番情意人家卻不領情,若不然使人來了也該來求你這和離的娘子,何必去找南樓月,你也不想想當日,他為何三天兩頭的不回家,打早便跟南樓月勾搭上了,急巴巴的跟你和離,便是要跟南樓月雙宿雙飛,今兒讓人來尋南樓月也是遞消息,何曾把你放在心裡過。”
想來他回來的這般快,必是周媽媽給他遞了消息,可他這些話着實有些顧左右而言他之嫌,皎娘搖頭道:“梁公子莫非以為皎娘是傻子不成,那個叫錢九的說他是大牢裡的獄卒,尋到此處來也不是遞什麼消息,而是要房契。”
梁驚鴻神色更是陰了幾分:“真真兒的平日裡想聽皎娘與我說句話兒都難,今日卻為了個不相幹的人,來質問我,真叫人傷心呢。”說着一挑眉:“你不是想知道潘複如何了嗎,不用去問别人,我說與你聽便是,你猜的不錯,潘複如今正在大牢裡,至于罪名也清楚的很,私入梁府偷盜财物,且人贓俱獲,是了,就是我使的手段,故意栽贓陷害與他,不為别的,隻因他跟你做了一年的夫妻,便隻是虛名,小爺也容不得,今兒我便把話撂給你,我梁驚鴻子什麼都有,就是沒度量,我的女人決不許他人觊觎,挂了虛名的前夫也不成。”
你的女人?皎娘不禁冷笑了一聲:“梁公子莫不是吃醉酒糊塗了,我嫁他時,你梁公子還不知在哪兒呢,若不是你觊觎□□,強取豪奪,我又如何會在此處。”
梁驚鴻給她氣笑了,點了點頭:“好,好,好一個觊觎□□,強取豪奪,說的實在好,這些日子我倒妄做君子了,還說隻要對你好,早晚你會知道我的心,今兒方知在你心裡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既早晚都是這麼個結果,何必還憋屈着自己,今兒便落個痛快。”
皎娘見他神色陰沉,眼裡怒意滔滔,整個人仿佛一頭将要出閘的猛獸,暗叫不好,下意識起身便往外面跑,卻哪裡跑的了,不過剛邁出兩步,便被一雙鐵鉗般的手攬住腰抱了起來,不待皎娘掙紮,便進了内寝丢到榻上,他的力氣極大,皎娘被他丢到榻上,便榻上鋪了厚厚的軟褥,依然磕的生疼,身上的骨頭如散了架一般。
頭暈腦脹之際,已被他按在身下,不過一扯身上的羅衫繡裙便成了碎片,皎娘先時還掙紮了幾下,知道徒勞無功後便不動了,隻是緊緊閉上了眼,身子瑟瑟發抖,她不想哭,可眼淚卻不聽使喚,一串串湧出滴落,落在梁驚鴻親過來的唇上,沾濕了他的唇,亦軟了他的心。
軟了心便消磨了怒火,理智回籠,哪還下得去手折騰,梁驚鴻忽的放開了她,拉過錦被把瑟瑟發抖的皎娘緊緊裹住,隻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抱在懷裡一疊聲道:“對不住,是我糊塗了,一想到你還惦記着那潘複,便忍不住嫉妒,你跟他做過一年夫妻,即便隻是虛名,到底也是朝夕相處,每每想到這些,便恨不能把他挫骨揚灰,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卻怎麼也忍不住,皎娘莫怕,莫怕,我答應你,隻他識相些,不來招惹你,便不再為難他……”
許是真覺自己莽撞了,生怕好容易兩人之間有了緩和,又倒回去,遂抱着皎娘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認錯的,賭咒發誓的,還有肉麻的,什麼都說。
皎娘掙不過他的力氣,便隻能聽着,聽他沒完沒了的說這些,語氣溫軟似是有悔,又似有些急,聽着聽着,又好像有些委屈。
委屈?皎娘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了,堂堂梁六爺,狠辣,心計,手段,一樣不缺,唯獨不會委屈,這人自打生下來大約便不知什麼叫委屈。
第85章好似也沒那麼不堪
在皎娘印象裡,這男人一直是陰險狡詐的笑面虎,從第一次見他,便令皎娘心生戒備,總覺着他臉上雖笑着,心裡卻在算計什麼,而如今這樣的梁驚鴻卻令皎娘無所适從。
皎娘忽覺或許梁驚鴻也不想如此,他一個出身世族的大家公子,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順風順水,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從不曾遇過挫折,正因如此,才會覺自己這樣不順着他的新鮮,可兩人這麼折騰下去,又有什麼意思,他堂堂天之驕子何必非跟自己一個下堂婦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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