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料子坐上去屁股不會涼嗎?”阮蔚躬身摸了摸沙發的布料,表情有些嫌棄。
“我沒時間,設計師一起安排的,”沈庭陌答。
阮蔚拍拍自己身上搬貨時沾上的灰土,又看了一眼那張一塵不染的淨面沙發,略帶遲疑地問:“我能坐嗎?”
“可以,”沈庭陌轉身的動作有一瞬間停頓:“稍等,我去給你拿水。”
阮蔚又拍了拍褲子上的灰,不好意思地坐上沙發,帶着别扭的拘束感,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沈庭陌從冰箱取來帶着涼意的礦泉水,放在阮蔚身前,看一眼他的坐姿,和緩地問:“要洗個澡嗎?”
阮蔚眼睛亮了亮,又猶豫地說:“不太方便吧,連換的衣服都沒有,洗了還是會髒。”
“穿我的,”沈庭陌回答得很幹脆,也很快轉身去卧室給他找衣物。
阮蔚拎起自己的衣領聞了聞,皺着臉做了個“yue”的動作,沈庭陌一定是嫌自己又髒又臭,影響室内環境,太紮心了。
沈庭陌回來時手裡拿着一疊米色的夏裝,看起來柔軟舒适,阮蔚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說了聲“謝謝”,在沈庭陌的指引下進了浴室。
洗完澡一身清爽,煩躁跟着臭汗一起被沖進下水道,阮蔚決定原諒沈庭陌今天的遲到。
那疊衣物裡沒有内褲,可能是沈庭陌忘記了,也可能是尺碼對不上,壓根沒拿,大大咧咧的阮蔚并不介意,直接挂空檔套上了沈庭陌的短袖和短褲。
阮蔚一邊往外走,一邊試圖把衣擺塞進褲子裡,撐起過大的腰圍。
L尺碼的衣服穿在M尺寸的身體上,顯得有些滑稽,松垮的衣領歪斜着,露出一片奶白的皮膚,星星點點的紅痕密布在鎖骨周圍。
沈庭陌也已經換下筆挺修身的商務襯衫,穿着一套純棉睡衣坐在沙發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細框眼鏡,浏覽着pad上的報告。
“你近視了嗎?”阮蔚自然地問。
沈庭陌聞言擡起頭來:“不高,一百度,平時不影響生活,隻有看資料的時候會帶。”
如果要客觀做個比較的話,比起他當年暗戀的那個沈學長,阮蔚更喜歡和現在的沈庭陌相處。
他不再惜字如金,會耐心解答自己的每個問題,無論合不合理。
也許這就是鈔能力,阮蔚想。
“以前沒見你帶過,”阮蔚順勢坐到側面的沙發上,拿起冰水小口嘬飲。
這是重逢後阮蔚第一次在沈庭陌面前提起“以前”,沈庭陌有片刻愣怔,慢半拍地回答:“年輕的時候眼睛好一點。”
“嘿,說得跟你老了一樣,”也許是現在的沈庭陌不再那麼高不可攀,阮蔚大方地承認了彼此間的舊識:“都五年了,我覺得你一點也沒變,就是好像又長高了些。”
沈庭陌視線細緻描摹過阮蔚的眉眼,輕輕舒了一口氣:“你也是。”
阮蔚理解錯了意思,一臉怨念:“我高二就一七八了,我媽說以後一定能長到一米八,這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是一動不動,每次體檢都得偷偷踮腳,這兩厘米可是男人的尊嚴!”
不小心提到逝去的母親,阮蔚很快反應過來,又岔開話題:“你每天上班穿襯衫不熱嗎?那麼密實的布料,你看我都悶出痱子了。”
“辦公場所的冷氣基本都執行了國際标準,不會熱。”沈庭陌耐心回答他,又說了句“稍等一下”,再次回到卧室。
人一走,阮蔚就開始仔細打量這套公寓,具有非常鮮明的單身漢風格,除了必備的生活家居,沒有任何錦上添花的東西。
卧室有兩間,還有一間半敞着門的房間,阮蔚偏頭去看裡面的擺設,應該是書房,符合沈庭陌職場精英的身份。
阮蔚漫無邊際地想,沈庭陌當年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後來追到這個人了嗎?
像沈庭陌這樣性情寡淡的人,真的喜歡上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又會怎樣對待對方呢?
看沈庭陌目前的生活狀态,應該并沒有和對方在一起,是為什麼呢?因為何種原因錯過了嗎?
一聲輕咳打斷了阮蔚的胡思亂想,沈庭陌拿着藥瓶和棉簽站在阮蔚身前,垂着頭說:“把領口拉低一點,我幫你塗點藥,别再抓了。”
“哦,”阮蔚聽話照做,擡起雙手扒拉着本就松垮的領口,将整片鎖骨露了出來,布料落在胸口上方,堪堪遮住細小伶仃的粉紅。
沈庭陌拿出新開封的消毒棉簽,蘸取藥瓶裡的白色藥水,往阮蔚長了痱子的皮膚上塗抹,動作輕柔細緻。
“這是什麼藥啊?”阮蔚忍着癢意問。
“爐甘石,我查過,是對症的,”沈庭陌放緩呼吸,專注于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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