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落在他臉上,遮住眉眼,露出一管挺直的鼻梁,下颌線條冷冽,嘴唇始終緊抿。
和全情投入表演的其他成員相反,他明明敲打着最激烈的鼓點,卻給人一種很安靜的感覺,仿佛一個深色的吸光體,将周圍的浮躁頹靡隔絕在外。
溫晏瞧過去時,對方的視線也正好看向他們這邊,透過淩亂的發絲,目光如炬。
“呵,有意思,那小酷哥是你弟弟的對象嗎?”邬航問。
溫晏觀察片刻,懶懶道:“不清楚,就算不是對象,也應該有點什麼,現在的小孩子我們看不懂。”
邬航意有所指地邀功,“我看你弟弟迷人家迷得不行了,我今天也算做了件善事?”
阮蔚喝下杯底的最後一口酒時,反應已近乎遲緩,他臉頰被酒意熏蒸得燦若雲霞,張嘴呵出香甜的氣息:“晏……晏哥,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溫晏搖頭苦笑:“看你這個小醉貓樣,讓阮叔和芸姨知道,不知道該怎麼磋磨我了。”
“我……我不是……小醉貓,”阮蔚傻笑,四肢軟綿綿地晃動,想要起身,卻控制不住平衡,往溫晏身前栽倒。
“我……我是,大臉貓,喵……,”阮蔚像是徹底醉了,眯着眼犯傻,又擡起綿軟的胳膊指向舞台,說着毫無邏輯的醉話:“那裡有隻大灰狼,很壞的大灰狼,大臉貓……不喜歡他!”
“好好好,大臉貓,就你臉最大,咱們不喜歡他,咱們把大灰狼趕走,好嗎?”
溫晏将阮蔚接在懷裡,很無奈的樣子,他性向為女,從沒哄過阮蔚這樣的小男孩,不知該拿喝醉的小朋友怎麼辦。
目光無意間掃過舞台,溫晏見台上那個鼓手正冷冷盯着他們,眼裡帶着點愠色,連鼓點也慢了下來,節拍頻頻出錯。
邬航幸災樂禍,推溫晏一下:“你抱着人家的可愛寶貝兒算什麼事,小酷哥這是吃醋了,快把人放開,我跟你說,影響到演出我跟你沒完。”
溫晏啞然失笑,趕緊把阮蔚擺正,讓他靠坐在沙發上,又拿來兩個墊腰的靠枕夾在他身體兩側,确保小醉貓能自己坐穩。
“都是你幹的好事,”溫晏好氣又好笑,嘴上罵着邬航,不忘朝舞台方向打手勢,給那個吃醋的小酷哥看。
溫晏不會手語,卻能比劃出大緻意思,磕磕絆絆表達了:我不是故意的,人已經喝醉了,我把他安頓好了,不會碰他,你自己看着點,記得來哄他。
錯亂的鼓點這才回到正軌,節奏感強烈的音樂和女主唱特殊的煙嗓再次俘獲了場内狂歡舞動的人群。
阮蔚被兩個大靠枕夾在中間,勉強保持坐姿,一會自己跟自己玩蟲蟲飛,一會抓着空氣中根本不存在的蝴蝶,一會又張着嘴哼唱五音不全的兒歌,不像醉酒,倒像是變成了真正的小朋友。
溫晏給阮蔚喂了些溫水,看他還算老實,也暫時離開,去接提前約好的朋友。
邬航則晃去了别的卡座招呼熟客,離開前,他和台上的鼓手對視,給對方打了個手勢,先是指向阮蔚,另一隻手指向鼓手,接着雙手的食指彎曲,勾在一起扯了扯,笑得意味深長。
暧昧又直白,是想要撮合他們倆的意思。
直到舞池裡的人影漸漸沒那麼密集,樂隊的演出時間也正好到了,換成DJ接場。
動感熱烈的舞曲響起時,正在捏自己鼻子玩的阮蔚突然被人拎起來,軟着身體落入一個炙熱卻濕潤的懷抱裡。
鼻腔裡湧入一股汗液蒸發後的味道,并不難聞,反而帶着别樣的性感,刺激着阮蔚的大腦,分泌出濃烈的多巴胺。
阮蔚擡起臉,勉強看清來人,伸手挂住對方的汗涔涔的脖頸,借着胳膊上的力道踮起腳尖,濕紅的唇瓣湊到對方耳廓旁貼上去,沒輕沒重地磕了一下,呵出一口溫熱的酒氣。
“大灰狼來了,”聲音和他的身體一樣,鮮嫩綿軟。
大臉貓根本就不讨厭大灰狼,忐忑的單戀者最擅于口是心非。
“要抱,”誠實的阮蔚對沈庭陌說。
半糖果茶
硫磺酸不是黑暗違禁成分,很常見也很大衆,酒吧裡經常用紅牛兌洋酒喝,就是因為紅牛的主要功能成分是硫磺酸,這樣兌容易喝醉,也更容易斷片
純屬寫實,不會傷害到蔚崽
第12章你會記得嗎
阮蔚的視野裡,是大片暈染後的色塊和迷幻的光斑,隻有眼前的人是清晰的。
于是他對這個人産生了強烈的依賴感和歸屬感,像是渴水的沙漠旅者撲向近在咫尺的綠洲。
沈庭陌依言将他抱進懷裡,歎息般自言自語:“這是喝了多少?”
阮蔚被抱着還不老實,濕漉漉的睫毛眨動不停,試圖把臉埋進對方胸前,像隻小動物似的,鼻尖翕動,輕輕嗅着自己喜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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