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黑?有姓這個的麼?”仲禮奇怪:“沒聽說共軍裡有個姓黑的師長啊?老李你聽說過嗎?”
“沒有。”李雄搖搖頭。仲禮卻明白了,他不由地“啊喲”了聲。“怎麼?”李雄忙問。
“我知道是哪個了。朱全保哇,人稱黑七的,和咱們在打陳天魁時碰到過,小四子應該記得他吧?
此人當年落草,後來接受赤軍收編。若說‘黑師長’,除此人外沒旁的。”
“黑七咱雖沒直接打過交道,但領教還是有的。
這人做事果斷、迅速、有計謀,上次從霍縣撤退他很聰明不來同咱們糾纏,卻在半途設下伏兵幹掉了尾追的中央軍。
是個厲害角色!若果然是他,那就是場硬仗!”李雄咬着牙說。
“硬仗倒不怕,”仲禮回答:“隻不知他詳細兵力和火力情況,咱們準備好迎戰就是!”
“我看到的就這麼多人馬,不過轉過山溝那邊保不準還有。
他們沒生火,就那麼三五人擠在一起取暖,好像隻看到兩挺像機槍樣的東西,還有人拿着大刀和長槍。”
“嗯,紀律嚴明是他們一貫的,如果武器像你說的那也沒什麼。”李雄語氣上顯得放心許多。
“這樣的話我們倒要節省彈藥、馬虎不得,畢竟對面人多勢衆呵。”仲禮道,又問:“工兵把地雷埋下了?”
“是,手裡的存貨埋了一半,都在關鍵地方。”李雄回答。
“老陸他們把水準備充足沒?”
“四十馱總共一百六十桶,後來又陸續挑了三十多擔上來,我估計到明天上午夠用的。要還擔心不夠,叫他們趁夜再下去挑?”
“算了,讓大家節省着用吧。這夜裡上下驚動了不好,再說走夜路也危險。”仲禮把最後一塊餅放進嘴裡:
“媽媽的,這鬼地方真個沒水眼,若不是打點下旅長他還不告訴咱呢,那才叫冤枉!我看布置沒問題,讓大家都注意些,誰知道啥時就會打響?”
“我建議派幾個前哨。若是共軍摸上來也不要喊,悄悄撤回來。其餘的抓時間睡下,這以逸待勞麼。”
仲禮同意了。于是孫德有換好衣服,從他排裡派出三組六個人作為前哨,往不同方向警戒。
仲禮讓李雄去東山督戰,自己帶個十七歲的傳令兵叫韓大鵬的來到熊大眼的阻擊連。
老熊聽說了通報的情況,又見斥候通過自己的陣地出去警戒,知道可能快開打,正興奮地坐在掩蔽部裡和二連的代理長孫小炮叽咕,忽見團長來了,忙起身讓座。
仲禮故意拿他兩個開玩笑:“老熊呵,這地方委屈你啦,看你連腰都直不起來,真是辛苦。
還有小炮,如今拿你這個炮兵來替天合代理下,也是屈才呵。兩位“大蛆”縮在這裡真不應該,好在馬上就會有舒展身手的時候啦!“
熊大眼是直性爽快的,沒聽出裡面的玩笑來,使勁搖頭說:“沒啥、有什麼屈不屈的?團座你放心,打響以後先瞧我們唱的如何!“
孫小炮卻聽出來了,哭笑不得拉他袖子:“你也就是個‘大蛆’,幹脆别吱聲了淨叫人笑話。”
才說完陳團長已經“撲哧”樂出聲,熊大眼楞下才想明白,用手指着他跟着呵呵地笑起來。
正說笑間,孫德有闖進來用手比劃下子,仲禮立即起身問:“來了?”
“嗯,”大孫點頭輕聲回答:“我們的哨兵都回來了。他們前邊走五個尖兵,聽聲音至少隔一百多步是大隊,估計馬上就到陣地前了。怎麼辦?”
“不要緊,你帶人手去,争取不出聲地把尖兵捉住,後面的交給大眼料理。”
孫德有點頭走了。他手下那夥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漢子,幹斥候的活拿班長的饷,個個身手不凡。
幾個紅軍尖兵還沒來得及放槍或者叫喊就被摁倒,迅速打昏拖到戰壕裡捆成了粽子。
然後有人細心并且迅速地抛灑落葉抹去地面上的痕迹,一切像什麼也不曾發生一樣。
後面的紅軍大隊并未發覺,專心地趕夜路,徑直向熊大眼的弓形陣地闖過來。
前邊打頭的一個兵可能是裹腿開了,于是向路邊跨出兩步想重新收拾下,不料觸發了地雷絆線。
“轟”地聲爆炸把他的身體抛到半空又落下砸入人群,最近的十幾個戰友也被氣浪掀翻。“怎麼回事?”有人大叫,接着便聽見受傷的人哭喊:“我的腿!”
其他人馬上沖過去企圖救治傷員,但又有兩枚地雷被引爆。
這時白軍陣地上趁着爆炸的閃光已經看清了對手的位置,熊大眼一聲令下各種兵器火力頓時潑灑過來。
紅軍隊伍裡有不少是新兵和剛收編的赤衛隊員,這些人作戰經曆少,沒有應對遭受伏擊的經驗,結果亂跑着想躲避橫飛的子彈,反而加重了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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