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李同恩搖搖頭:“第一,他罪名不大為什麼有人要來保,豈不是很可疑?
第二,此人作用、能力恐怕不值得冒個人或組織暴露的危險去搭救。
第三,現在忙于營救的話,會不會打亂了我們為任務而做的準備?”
“嗯,你說得有道理。可總不能這樣袖手旁觀吧?”
兩個人細細地商議一番,覺得目前看李歡尚未吐露實情,但是一旦落入特務機關的毒手,則能夠撐多久很難預料。
“他自恃見過的場面多了,所以絕不會向幾個警察低頭,我們要趕在他被移交給叛徒前進行營救!”李同恩堅決地說。
叔仁表示同意,他提出是否可以通過關系先派人進去見見李歡,既是鼓勵也可做些提示。
這個建議李同恩非常贊同,于是執行這個任務的人選就由平時與李歡形影不離,且于他有過救命之恩的幺虎頭上。
李同恩帶着幺虎先去做準備,然後安排地下組織的人領他通過内部渠道趁夜來到警察局後面。
在黑黢黢的牆後面等了些時候,牆上打開道矮小的木門,有個瘦瘦的警察探出半個身子來,和領路的叽咕一會兒,和他拉拉手便又縮回去。
領路人在幺虎耳邊輕聲說:“别怕,都安排好了你盡管去就是,我在這等着。”說完把手裡拎的竹篾食匣子塞在幺虎手裡,推他進去。
站穩以後幺虎才鬧明白,原來這是個石巷道,頭上是拱券頂,壁龛裡燃着幾支昏黃的細長蠟燭。
“老弟别怕,這地方平時沒什麼人來,隻有送吃食的家屬和死人來來往往。”瘦警察嘿嘿地笑着說,原來他鬓角已經花白了。
他用細長的手指朝前一指:“順着往前走,見到有背槍的就叫他‘白大哥’。你帶錢沒?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這裡鬼蠻多的,呵呵,你要省着點花。”
他在後面絮絮叨叨地囑咐,幺虎拐了彎,又往前大約十步遠,忽然左手現出光亮。
石券門的另一頭放着八仙桌和條凳,兩、三個警察正興緻高漲地逗蟋蟀,旁邊坐一個胖子,像是知道他來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拉長聲音問:“來送飯的?”
“是、白長官吧?聽說我拜把子的兄弟給關這兒啦,所以來看看。”
“嘿,還有和這種臭屎拜把子的?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長官明鑒,我是在他要飯的時候好心給了倆餅子。誰知沒幾天他回來換了身光鮮,非要拉我拜把子不可,拗不過他。
其實我是憑力氣吃飯的好人,不過因為結個善緣所以……。”
“行啦、行啦,這又不是過堂,誰稀罕聽你們這些?還‘所以’個沒完了?别廢話,知道規矩麼?”
幺虎馬上遞過一個小紙包,白大哥用手一掂眼睛有些發亮,歪着腦袋瞧幺虎:“嗯?你這力氣賣得價錢不壞嘛!”
“長官見笑,不過是幫着霍縣船幫的曹老大撐撐篙,沒什麼油水的活兒。”
“哦?”白警官聽幺虎這麼說楞一下,立即站了起來,臉上現出笑容拱手道:“原來是曹老大的兄弟,失敬了。”
“白大哥别這樣,我不過一個跑腿子而已,不值得當真。”
白警官聽他謙遜十分滿意,幹脆地答應說:“行!看老曹的份上,兄弟理該幫忙。不過您别耽擱太久,我也要對上頭交差的。”
“那是自然,兄弟有分寸。”幺虎說着右手并四指放在心口上,白警官看了更加放心,便取個火把前頭領着,請他跟自己進去。
從一開始警察們就沒把李歡當劫盜以外的罪犯看待,何況已經通過電話證實了确實有這麼号通緝已久的慣犯,所以自然也沒單獨收押,而是将他與四、五個盜竊犯關在一起。
李歡雖受了刑,并沒被打慘。這時候已經緩過來,正靠牆坐着和那幾個交流經驗。
資格上看他也蓋過其他人,所以一衆犯人都張着嘴巴露出幾分崇拜的表請,連隔壁的犯人也都盡量靠近鐵栅欄,想隔牆聽得更真切些。
“李大哥,你這次沒得手是不是特别鬧心?那小娘們長啥樣這麼勾人?”
“哎,我說你别弄錯了,咱可不是花賊,這次那是動了真心去找她,誰知竟是個母老虎,一碰就咬。”
“這小娘們沒鬧懂李哥的好意,等我出去不和她廢話,先按倒捆個結實,看她還能變出花樣來?李哥放心,報仇的事情交給小弟!”
“蒜頭,你少裝。等真個站在她面前時才看得出誰是好漢呢!在裡面說大話,哪個不會?”
那個被稱作“蒜頭”的揉着酒糟鼻子正要回嘴,忽聽獄警喝道:“喂,新來的,有人給你送吃的來啦!”
“啊?”李歡一愣扶着牆站起身:“給我麼?”定睛瞧見跟在白警長身後的幺虎,頓時漲紅了面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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