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又來勁了不是?”李桐哭笑不得,停一停他換個話題問:“你怎麼沒跟着大部隊沖出去呢,怎麼落了單?好像也沒受傷呀?”
“和他們走散了。”劉思敏淡淡地說了句,接着反問:“我們的人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聽說已經過鐵路朝鄂北或者豫西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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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劉思敏重重地在大腿上敲了一拳:“沒想到,真沒想到。兩個月的功夫一個好端端的蘇區就全變樣子了。”
他忽然想起件事來,急忙連聲問:“你見過蘇櫻麼?她安全吧?或者,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會吧?她也做了紅軍?”李桐大吃一驚,不僅因為蘇櫻在紅軍陣營的消息,而且還為劉思敏居然在戀慕她而驚訝,因為據他所知她是喜歡陳叔仁那個小傻瓜的。“
那你最後一次見她在什麼時候?或許我可以通過關系去查查。”
“一周前。”劉思敏有些難過地低下頭:“在青山鎮外,她正安排撤退的事情……。我們隻來得及打個招呼就分手了。”
“我去問、我去問。你别急,她是個聰明姑娘,不會有事的。”李桐連忙安慰。又問:“還見過其他同學嗎?還有誰在這邊?陳叔仁在嗎?”
“我沒見過他。”劉思敏忽然心裡有些警覺,搖搖頭:“他能做什麼,一個白面皮的财主家少爺,來了紅軍都不收留。”
“嘁,說這些。你難道不是書生?”
“我家可是木匠,和封建主義、官僚主義、帝國主義哪個也不沾邊。”劉思敏反駁道:“陳叔仁不一樣,他的名字下面可是有田畝的!”
“所以紅軍才收你對不對?”李桐冷笑着搖頭:“老弟呵,我就不高興你這個拿着名詞給人戴帽子的習慣。還記得在老鄭家裡面,你批評我和楊天雲時麼?
好像從第一天認識就被你扣上個布爾喬亞的帽子,動不動就說我們替資本家、帝國主義如何如何。為什麼呐?
就因為我倆出身都是工商業者家庭。那個陳叔仁也偏說成‘封建少年’,不過因為他家裡是有土地的财主,本人從父輩手裡繼承了些土地而已,怎麼就‘封建’了呢?
老弟,人不是這樣劃分的,你以為憑借那些方法可以劃分好人和壞人似的拿它當個寶貝到處亂用。
說一句實話,别人見這樣哪個還願意交你做朋友,就算是有這個心思不也叫你自己擋回去了麼?擅長扣紅帽子、白帽子可不是什麼好本領!”
“屁話,我們幹革命又不是為的交朋友!”
“瞧你眼睛又瞪起來了不是?不謙虛這是你的第二個缺點。”李桐繼續批評道:“别人說點什麼你都不相信也不思考,甭管正确與否一概不聽甚至還要反駁回去。
天下就你們這些人革命,别人都是反動派?豈有此理!不過是方式、方法彼此不同罷了,何必要搞得你死我活、互不相容呢?再有就是不誠實……”
“等等,說别的都可以,我哪裡不誠實了?”
“喏,就剛才你說是走散的,可我瞧着不像。你這麼個重要的人物……”
“我可不是什麼重要人物,不過一個文書而已。”劉思敏忙打斷他分辨道。
“哼,騙别人去吧。我早聽你們的人說了,你是保衛局的!”李桐說完拿一副得意的神情盯住他。
這個騙局他不過是想詐對方一下開個玩笑,誰知劉思敏神色大變,竟緊張地口吃起來:“你、怎麼知道的?誰、誰告訴你這些?”
李桐微微一愣,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了,忙笑着掩飾說:“看你吓得,就算我沒說好了。其實誰說出來也不是對你有惡意呀。”
但劉思敏已經受了相當大的打擊。他沒想到自己身份這麼輕易地暴露,這讓他既絕望又感到憤怒。
早聽說因為保衛局下屬的部隊作戰勇猛而且對階級敵人毫不手軟,各個剿共軍部隊都得到命令對這種人不要活的,即使俘虜一律處死。
所以他才找機會離開大隊,悄悄地銷毀了自己的身份證明和黨員證,也是因此在林中迷路沒能跟上大部隊。
在山裡轉了三天好容易才搞清方位,卻又被搜山的敵兵逼回了山裡,可是最後還是沒躲過被俘的命。
在被人按倒的霎那間他曾想拉響兜裡的手榴彈,但不知為何卻沒這樣做。他現在特别後悔,同時惱恨地想:自己被是哪個了解身份的人出賣的呢?
“算了、算了,别想那麼多。”李桐又給他杯裡倒滿。這時阿毛端着片木闆進來,上面有碗米飯和兩個打開的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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