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澤先生看了我一眼,接過了我手上的香煙,我給他點了火。
煙頭的火星剛冒起來,他便把煙遞給我說道:“你先吸兩口。”
這跟喝水試毒一樣。
雖然我倒不至于會有迷藥或者毒藥,更别說放進香煙裡面,但對方的戒心原本就重,所以他沒有這一舉動,我還在想他也變得太好說話了。
接過煙的時候,我突然忘記自己最初是怎麼學的抽煙。我一開始也不喜歡抽煙,學會後大概有一年都沒有碰過。當然到現在也沒有說喜不喜歡,隻是這樣更容易回憶我的家人而已。要不是每次喝酒我都容易頭疼,我也許會更傾向于喝酒。
我吸了兩口煙,結束時不小心嗆了一下。我對着一直看着我的森澤先生,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最後一口急了些,讓你見笑了。”說完之後,我把煙遞給他。
森澤先生接過香煙的時候,見到我也跟着抽煙,緩聲道:“看你的眼睛,過去應該沒受過苦。但人生長着呢,一輩子很難一直順風順水下去。”
他這話讓我沒辦法接。
因為他對我産生一些誤解,而我又沒必要與他淺交言深。
“謝謝你。”我想了一下,根據他對我的人設——單純天真無憂無慮的大學生,發表了對應的言論,說道,“我感覺,你不像是個壞人。你綁架全部訓練營的師生,是打算把他們全殺了嗎?但我感覺你不是,你能跟我說你的計劃嗎?我希望能夠更好地配合你。”
我并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想那麼做。
我的目的隻在于讓他開口說話。
他抽煙的舉動并不像是老煙民。森澤先生總是會忘記彈煙灰,但他還是抽得比我還要快一些。這讓我覺得我是不是隻是喜歡看香煙上那亮到極緻的火星而已。在這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和他隻隔着一張講台。
“我的女兒是被人害死的。”
他的發言并沒有邏輯順序,想到什麼就加什麼,有些時候會在無謂的地方增加一些沒有意義的細節。但是基本要的點都到了。這至少說明一點,森澤先生精神已經過度疲憊,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或者他認為别人一定能夠懂他的話。
我從他的話裡面聽得出來,森澤愛繪從過去開始就是個比較敏感内向的女孩子,但她的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也沒有見到特别大的波動。所以家裡人根據上交的成績了解森澤愛繪的狀态情況,直到去年她死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沒有認為外傷和打鬥痕迹,法醫排除他殺。但森澤家并不接受這個結果。
如果不是鬼,那就是她一定在學校,或者在訓練營裡面受到了折磨和虐待。所以,他要在這次綁架全訓練營的事情上找到一個結果,要這些受困的師生給他一個交代。
我這麼轉述一定是會比較平淡的,但他本人在邊和介紹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的同時,越發堅定地認為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我可以說,目前他整個人有點失常的狀态。
他的這個做法聽上去有種像是要給對方自覺認錯的選擇,但其實這種做法在進行前,主持的人本身沒有正确答案。那麼就很容易出現誤判。最差的情況會演變成魔女審判的結局。衆人隻想要推出一個替罪羊來解決事件,把整個案件變得亂七八糟—果按照森澤先生的想法,他認為女兒是被校園霸淩了,但他提出類似“欺負”“霸淩”等暗示意味強烈的詞彙來時,衆人的目光會投注在與森澤愛繪關系不好的同學身上。不過有老師在,情況也有可能會得到控制。
“你一直都沒有提到你的妻子。”我頓了一下,觀察他的神色,重新說道,“貿然提到你的妻子,希望不會冒犯到你。你是離婚了嗎?沒有的話,你的妻子也知道你在做的事情嗎?”
“我的妻子和這件事并沒有關系。她不知道。”
我明白他回避妻子的點——知情人卻不能阻止犯罪發生,可能就算不被判刑,也會被千夫所指,罪同始作俑者。這是他保護妻子的行為。
于是我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你挑起軒然大波,也許可以讓警察介入調查,還你一個真相大白?”
這是一個好機會。
或者說這是我從各種犯罪推理類的影視劇小說裡得來的經驗。罪犯通過劫持無關的人,把他們作為人質,引起媒體廣泛關注,以此用輿論壓力強迫警察必須給自己一個公正合理的交代。同時這賣一波慘,也可以給辯護律師多一些發揮的餘地。
“不!”
森澤先生突然強烈的反應讓我吓了一跳。
“不能,絕對不能讓警察參與這件事。”
“可是等天氣放晴,周圍的海警發現有異常的話,遲早都會上島的。到時候他們也會知道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一定會有警察參與這件事,是因為在漫畫預告裡面,我是被手铐扣住的。我還專門去了解了解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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