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降谷同學應該是想讓你看手的動作。”
“手?”
“千秋晶子的手指動作是彎曲的,說明她死前掙紮過,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會再次扯着繩子求生嗎?當然,我們也得考慮她反悔的情況。但一般來說,自缢的人手部動作是垂直向下的。”我一邊解釋一邊看諸伏景光的表情,确定我的意思表達出去了。“所以,這種情況,我們最好需要屍檢。”
我說道:“如果脖子上的繩子留下的紅圈沒有到360度的話,很可能兇手勒住她的脖頸的時候,用什麼東西抵着她的頸部了,可能是膝蓋。”
想象一下,一個蹲坐在地上的人,兇手兩隻手用繩子勒住對方的脖子,對方應對不及,就像是溺水一樣後仰脖子大口呼吸時,兇手趁機用膝蓋抵着她的脖子借力,縮緊繩子。
“脖子部分很脆弱,那裡有供血的主要血管之一椎動脈。這個時候她的死因就複雜了,可能是缺氧,也可能是大腦供血不足,出現腦卒中。但外表是看不出來的。我之前還聽過新聞說,有人洗頭,卡在水槽池,壓迫到椎動脈,出事故的。所以,我們可以借助紅傘和日照來簡單做個濾光器,判斷對方死前是否出現被虐待的皮下出血情況。”
諸伏景光聽得入神,剛想開口問我,降谷零的解釋的短信就發過來了。他發現死亡的原因,是踢翻的椅子高度有問題。
不要這麼套路吧?
柯南700多集的時候都已經反套路,不這麼演了。
“你很厲害啊,不看椅子也可以判斷。”
諸伏景光的話把我拉到現實,我說道:“不,還是得看的。”我是建立在兇手已經把現場處理好的情況下的可行性方案。正常來說,降谷零發現的點已經足夠了。“我的方法還麻煩一些。”
見他似乎對我的話還想發表一些言論,我打斷他的話,說道:“還是想想怎麼讓栗田父母同意屍檢吧。”
“你怎麼知道Zero要屍檢的?”
我覺得,諸伏景光現在可能是聽經聽得太過疲憊了,所以認知負荷過重,不想要進行思考了。我雖然沒有聽到電話,但是估計猜得出來,降谷零可能要栗田父母同意進行屍檢來進一步确定死因。
“我們要阻止下葬,除了做屍檢之外,還能做什麼?”
諸伏景光這時候才恍悟過來,尴尬地笑道:“對啊。抱歉。”
“你怎麼了嗎?”他精神狀态不在線,讓我有點擔心,“你沒事吧?需要休息一下嗎?”也許葬禮上出現了什麼東西,勾起他的心理陰影。我不由分說,打算扯着他去長椅上坐着。
啊,最重要的事情都沒有注意,我真是大失誤!
諸伏景光搖頭,并且很誠懇地說道:“我隻是剛才在想,要怎麼把你拉去當警察而已。”
“……”
“你不覺得你也挺适合當警察的嗎?”
“…………”
是什麼讓你出現了這種錯覺?
“我哥哥也是靠推理能力成刑警的。”
看到諸伏景光這熱忱的目光,我覺得我真的是滿頭大汗:“我就是個會耍嘴皮子的人,怎麼當警察?”見諸伏景光還要勸說,我立刻正色道:“我們還是去勸服栗田家長做屍檢吧,時間不早了。”
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是不急于一時,還是也覺得現在眼前的事情最重要,于是他就不再追着我說警察的事情。老實說,我耳根子很軟,經不起别人磨。再加上,我又太擅長自我合理化,說不定磨着磨着,我覺得協助警察辦事,也不會耽誤自己做研究所工作。
我一定要學會更加堅決地拒絕。
回去之後一定要翻決策類型的書,召喚自己的理性。
回到屍檢的問題上來,勸說親屬做屍檢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然而,屍檢并不是所有家人親屬都願意進行的。哪怕根據法醫學屍體解剖的适用範圍來說,非自然死亡也是其中之一。但這種事情是需要家屬簽字的。
因為屍檢最重要的環節是屍體解剖,這對已經失去親人的家庭來說十分難忍,更别說,要是查不出東西的話,又該如何處理?再來,現在親朋好友都千裡迢迢趕過來憑吊,淚也灑了,錢也給了,經也跪坐着聽完了。現在說葬禮不舉行,首先舉行葬禮的人裡面也會面臨精神壓力,會怕悠悠衆口。
這細講起來,對有些人來說覺得很可笑。
為什麼要在意别人的評價和看法而忽視自己的感受?
面子和目光難道比真相更重要嗎?
對于有些人來說,是的。
我當然也有多慮的情況。我習慣做最壞的打算,因為這樣之後哪怕發生的事情隻比想象中的好一點,對我來說也是,得一點,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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