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這麼霸道?&rdo;蕭潤對獨孤家沒有任何好感,冷冷地說道。店小二笑指着牆上的詩:&ldo;客官們請看,這首詩每句的頭一個字和最後一個字連起來念,就分别是兩句話。獨孤萬千,雪翁滅絕。我們老闆人送了一個外号,就叫&lso;雪翁&rso;。這雪翁滅絕,就是詛咒我們老闆的。&rdo;&ldo;而獨孤萬千,就是指獨孤家萬萬千千,長長久久喽?&rdo;談滄羽笑着接了下去,隻是這笑容裡嘲諷的意味多了些。&ldo;是的是的。客官你真聰明!&rdo;店小二豎起了大拇指,&ldo;獨孤大小姐本來是想用這詩鎮住我們店裡的客人的,結果沒想到來這裡特意看詩的人更多,不知不覺我們店裡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哈哈!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不過大家都有默契,為了讓其他客人能盡興的觀賞這首詩,這個桌子就一直空着。&rdo;秦思思聽得有趣,意猶未盡地問道:&ldo;難道你們老闆都沒有想辦法諷刺回去?就任由獨孤家的大小姐得意?&rdo;店小二長歎一聲道:&ldo;我們老闆也有很多朋友,都想為老闆扳回一城,可是還沒有人能想出來。&rdo;秦思思看着這首掐頭去尾的詩,突然想起她在網上看到的那首長盛不衰的詩,忍不住撲哧一聲地笑了出來。&ldo;怎麼?想到什麼了?&rdo;談滄羽見她笑得詭異,忍不住一問。&ldo;喏,一會兒幫我寫詩吧。&rdo;秦思思對他神秘地笑了笑,之後轉頭對店小二說道:&ldo;小二,你們這裡有沒有筆墨?我這裡有首詩,不知道能不能應景。&rdo;這樣的賣弄店小二早就見多了,也不廢話,轉個身就拿來了筆墨紙硯,鋪在了那張空桌子上。談滄羽勸阻無效,沒辦法開始挽袖子磨墨,然後等着秦思思開始吟詩。秦思思反而慎重地詢問店小二道:&ldo;這位獨孤家的大小姐,閨名不會就叫夜月吧?&rdo;&ldo;是的是的。&rdo;店小二連連點頭,&ldo;這幾位客官,你們先寫着,那邊又來人了,我先去招呼他們去哈!&rdo;&ldo;去吧去吧,沒事。&rdo;秦思思揮了揮手,打發了他。蕭潤本來想發發牢騷,但是看看旁邊的夏侯春穆氣定神閑地站着,他也就抑制了自己的脾氣。罷了,這女人發瘋就讓她發吧,他倒要看看她能寫出什麼詩來。秦思思沉吟了片刻,對談滄羽低聲念了幾句。後者一愣,頓時眉飛色舞,提筆在白紙上一氣呵成。&ldo;走吧,我們去三樓的小包廂,點最貴的菜吃。如果他們老闆在的話,估計這頓我們還可以免單呢!&rdo;談滄羽把手裡的筆一放,心情不錯地說道。蕭潤意外地挑了挑眉,自從離了宮以後,他還很少見師傅如此神采飛揚。他不禁低頭朝紙上看去。隻見白紙上寫着筆墨未幹的四行字:夜覽蒼山一舟獨,月落無霞綴雲孤,去年葉落緣分定,死水微漾魂已沉。&ldo;切,平仄都不對……&rdo;蕭潤小小聲地挑着刺。&ldo;走啦走啦!沒見你師傅都給了評價嗎?&rdo;秦思思臉上掠過一抹紅潮,她盜用的是著名的網絡詩詞,除了前兩句她略改了一下之外,前四個字和後四個字基本上可以任意調換的,屢試不爽……&ldo;不過免單……?&rdo;秦思思對于談滄羽突然冒出來的時髦詞彙頓感不适應,這讓她不禁想象,這穿着古裝的男人走進餐館裡要一杯咖啡的畫面,非常可笑。蕭潤瞥了她一眼,傲氣地說道:&ldo;免單是這頓不用付錢、免費的意思,還有類似的詞例如買單,就是付賬的意思。這些都是長樂女皇留下來的詞語,隻有在宮中很流行。唉,你不知道也很正常。&rdo;&ldo;……&rdo;秦思思真正地無言以對了。對詩攬月樓一共有三層,一樓是大堂,供三到四人用便餐。二樓是雅座,而三樓則是有六七間獨立的雅間包廂,裝修典雅,不光可以觀賞臨街的街景,還可以遠眺洛水搖曳的風姿。攬月樓不論貧富貴賤,都一視同仁,再加上菜品豐富多樣,所以攬月樓向來都是洛陽人喜歡光顧的地方。秦思思一行人上了三樓,挑了一間臨街的雅間坐了下來,談滄羽拿過菜單,先是和夏侯春穆客氣了一下,得到後者對同坐一桌有葷腥并不介意之後,闊綽地點了一桌子的菜。忍冬此時推門而入,在談滄羽的耳邊說了什麼,之後默默地站在雅間臨窗的一角。他看似垂目而立,實則在觀察街上的動靜,耳朵也時不時貼在牆壁上,探聽着左右有無異狀。秦思思看着忍冬如臨大敵的模樣,也忍不住擔心起來:&ldo;難道刺客也跟到洛陽來了?&rdo;談滄羽點了點頭,伸手拿起茶壺把各人面前的茶杯都一一斟滿。&ldo;他們是不會死心的。不過到了獨孤家的地盤,怎麼也要給對方點面子,不會輕易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的。所以你選的這家菜館吃飯,我很贊同。當然并不是你說的人多一定菜好吃,而是人多刺客就不會公然動手了。畢竟若逼得潤兒露出身份,獨孤家族的人不管心裡怎麼想,表面上一定是要護着潤兒的,事态将變得無法收拾。&rdo;&ldo;呃,那我們還是去樓下吃飯吧。&rdo;秦思思沒想到談滄羽居然還有這層考慮,那麼他們現在在獨立的雅間用餐,豈不是很危險?&ldo;無妨,這家店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rdo;談滄羽笑着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ldo;我一開始也隻是猜測,剛剛忍冬和我說了一下,我才确認的。&rdo;&ldo;快說吧,是什麼?&rdo;秦思思就是受不了他的故弄玄虛,一口喝掉茶杯裡的茶水,卻沒想到燙得她直伸舌頭。沒想到夏侯春穆開口回答道:&ldo;阿彌陀佛,談公子應該是發現了這裡的店小二都身懷武藝。&rdo;&ldo;是的,我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們走路的步伐很輕,才有此推論的。&rdo;談滄羽意外地朝夏侯春穆看了一眼。夏侯春穆合掌道:&ldo;春穆雖然不曾習武,但是畢竟是夏侯家的人。&rdo;談滄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暗自慚愧他怎麼會忘了這點。也許是慈眉善目的夏侯春穆,與他印象中兇神惡煞的夏侯家人對不上号吧。說話之間,菜肴便流水般地送了上來。素菜都放在了夏侯春穆那邊,為了照顧他食素的習慣。忍冬幾乎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飯,之後又回到臨窗的角落裡站崗。秦思思也沒惺惺作态地讓忍冬回來多吃一點,她知道這時代階級分明的傳統。更何況她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畢竟保證他們的安全,現在全部都背負在忍冬的肩上。秦思思喝了一口甜湯,&ldo;我們在洛陽要呆多久?&rdo;&ldo;要住一晚上,明天我去碼頭準備一條船,我們走洛杭大運河下杭州。&rdo;談滄羽徐徐說道。他也有考慮,若是經過獨孤家的地盤不打一聲招呼,也并不是那麼回事。所以今晚他要硬着頭皮去朋友那裡打探一下,明天再做決定。&ldo;坐船啊……&rdo;秦思思突然覺得自己剛喝下去的甜湯有些反胃,她嚴重暈船啊!可是她也知道,走水路是最快的方法了,而且相對安全。所以她也沒有抗議。談滄羽還想說什麼,這時包廂的門傳來輕扣聲,&ldo;各位客官,我們老闆想和各位見個面聊聊天,不知道是否打擾了?&rdo;說話的是一開始在一樓大堂迎接他們的那個店小二。&ldo;真能免單?&rdo;蕭潤不敢置信地嘟囔道,在他看來,那首詩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比起他皇姐的佳作,那可是天差地别。&ldo;嘻,也許呢!&rdo;秦思思可對那首&ldo;據說&rdo;是李白寫的詩很有信心,都挂上詩仙的名頭了,肯定也是有點水準的。秦思思越想越開心,對那個人稱&ldo;雪翁&rdo;的老闆更是好奇,高聲道:&ldo;請你們家老闆進來吧!&rdo;片刻之後,進來一個男子,秦思思回頭一看,頓時失笑。因為這個&ldo;雪翁&rdo;果然是名不虛傳,并不是因為他的年齡能稱之為&ldo;翁&rdo;,而是他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可是卻有着一頭白發。更加上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一雙白鞋,真真是從頭白到腳。&ldo;請問你就是寫詩的那位姑娘嗎?我是攬月樓的老闆葉野,人稱&lso;雪翁&rso;。&rdo;葉野拿着寫着那首詩的白紙,一個箭步就走到秦思思的面前。&ldo;葉野?&rdo;秦思思忍不住笑開了來。這人這有趣,怪不得有個别号叫&ldo;翁&rdo;呢!這名字誰肯叫他啊?葉野?爺爺?這不是白白占人家便宜嗎?&ldo;葉?&rdo;談滄羽也同時低聲呢喃道,但是引起他注意的是這個比較少見的姓氏。因為在不算遙遠的突厥,也有一個龐大的家族,就是姓葉。談滄羽擡起頭,看着葉野深邃的異域五官,徑自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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