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秦思思沒反應過來這個女皇和她認知中的曆史搭不上邊,她完全已經被談滄羽形容的那個雅公主的形象給震懾住了。哇,難以形容的高大啊!她來假扮她?那個全國上下都仰慕的雅公主?能行嗎?談滄羽卻突然間陷入了沉默。因為他此時才發覺,平日裡和他總是出雙入對的蕭雅,真的是陰陽兩隔,離他而去了。他想抓住點什麼,可是掌心卻都空空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卻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因為痛到了極點,才感覺不到更痛了嗎?&ot;滄羽,一定要幫潤兒奪回失去的寶座,這是我最後的願望。&ot;談滄羽把手放在胸前,隔着衣服摸着懷裡的那團長發。冰冷而毫無生氣,但是這卻是她存在過這個世上的唯一證據。他發誓,無論用任何手段,他都會完成她最後的心願。秦思思舔了舔幹澀的唇,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屋裡的氣氛已經變成這樣足可以讓人窒息的沉默。爐子裡她的牛仔褲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火苗也矮了下去,夕陽也漸漸在厚重的雲層後隐去,沒掌燈的屋裡更是顯得有些陰暗。忽而吹進來的冷風讓秦思思越發覺得心裡發涼,但是卻又不好讓站在窗邊的談滄羽把窗戶關上。畢竟,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孤寂。像是失去了愛侶的雄鷹。&ldo;和我……再說說她的事吧……&rdo;秦思思輕聲呢喃道。她不知道為何,居然對那個和她有着同樣容貌的女子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才能如此驚才絕豔,又為何會這麼紅顔薄命。談滄羽抹了把臉,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回絕道:&ldo;不好意思,我不想再說了。&rdo;因為一提起她,他的心遠比他想象中的還不能承受。他現在需要冷靜的判斷力,别因為一時感情用事,就讓他們兩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秦思思無趣地撇撇嘴,這男人真是的。她的好奇心都被他吊起來了,他卻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算了,不過瞌睡蟲都被他弄跑了,肚子反而有些餓了。秦思思揉了揉開始抗議的胃,慢悠悠地起身挪到屋内的圓桌旁。本來熱氣騰騰的飯菜都已經涼了大半,但是看上去仍然很精美,足可以讓秦思思口水橫流了。&ldo;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去動這些飯菜。&rdo;就在秦思思剛拿起筷子,想要開動的時候,談滄羽冷冷的聲音傳來。啥?為什麼不能吃?秦思思一頭霧水,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但是聞到誘人的肉香味,還是讓她不能自已地咽了下口水。談滄羽冷哼了一聲,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然後把床頭的香爐澆滅。&ldo;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是這支香才讓你剛剛昏昏欲睡的。&rdo;秦思思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她本來也很困的說。不過這人也太多疑了吧?怪不得他剛剛一進屋就打開了窗戶,而且一直站在窗戶前。原來是怕吸到什麼迷香。秦思思看不過去地努嘴道:&ldo;懷疑朋友不好吧?你不是信任他,才來到他家的嗎?&rdo;談滄羽走到她的對面,一撩衣襟灑然入座:&ldo;陸家并非世家大閥,也隻不過是地處商州的一個小家族,何以在并不是飯點的時候可以拿得出剛剛做好的飯菜?肯定是收到了消息,一直在等着我們來。而且我與陸過相識多年,他在我們到達的時候本應該在商州府衙任職,為何賦閑在家?而且通過剛才的幾句交談,我便足可以看得出他臉上的不自在。&rdo;他說什麼是什麼喽!反正她是弄不懂。秦思思用筷子挑着盤子裡她隻能看不能吃的菜肴,覺得肚子更餓了。&ldo;不過你這麼說,他豈不是也可以看得出你臉上的不自在?畢竟你們都是相識多年了哦!&rdo;談滄羽輕蔑地勾起唇角,淡淡道:&ldo;他一定能看出來的。所以,我不是信任他,才來到這裡的,而是想試探他。&rdo;試探?秦思思用白眼瞧他。這男人,原來是想試探自己的好友是不是真正的朋友,估計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看看這個陸過是不是能幫到他吧?&ldo;能在患難之時拔刀相助的,才是真正的朋友。可惜,我恐怕是白白期待了。&rdo;談滄羽長歎了一聲,惋惜至極地說道。他話音剛落,院落裡便窸窸窣窣地響起許多腳步聲,瞬即便把他們所在的這座廂房給圍個水洩不通。此時,天色已經完全地暗下來了。布局秦思思緊張地往外看去,院子裡卻一點燈火都無,黑壓壓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這樣反而更令她驚慌。還好屋内也沒有點燈,同是陷入黑暗中。屋裡看不到屋外,同樣外面也看不到裡面,她好歹能稍微找個平衡自我安慰一下。&ldo;你在這裡坐着,别出聲。&rdo;談滄羽待外面又重新恢複了甯靜後,淡淡地說道。秦思思反射性地點點頭,随即才反應過來他這麼黑也看不到,連忙&ldo;哦&rdo;了一聲。黑暗裡傳來一聲輕笑,和木門推開的聲音。秦思思撇了撇嘴,卻不可否認聽到了談滄羽的笑聲之後,原本忐忑的心倒是定了一半。是了,這人原來就打算着試探陸過的,肯定留有後招。她又何必擔心呢?秦思思定了定神,頓時覺得剛剛緊張得口幹舌燥。她想拿起桌上的茶壺倒茶,卻想起這屋裡的東西半點都不能碰,隻好怏怏地收回手。&ldo;屋外何事嘈雜?&rdo;正在秦思思郁悶不已之時,就聽得門外談滄羽朗聲詢問道。她連忙豎起耳朵,注意聽外面的動靜。談滄羽推門而出,門外的情形讓他意外地挑了挑眉。在屋裡還看不清楚,但是他一出來,就發現自己面對着的,是一院子的士兵。不過他仔細分辨了一下,發現這些士兵并不是禦前侍衛,而是普通的本地民兵裝束,便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氣。一切如他所料。庭院内的衆人對于他的問話回以一陣沉默,之後不久,就見兩個人排衆而出。當先的一個打着燈籠,正是他的那位朋友陸過,而走在他後面的那人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相貌和陸過有五六成相似,穿着官服。兩人均是一臉凝重。&ldo;陸伯父、陸過,這是何意?&rdo;談滄羽雖然并沒有見過陸過的父親,但是早就知道他就是商州府的知府大人,所以一照面便能認出。陸過為難地抓了抓頭發,惴惴不安地解釋道:&ldo;滄羽,是家裡人告訴了我爹,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何帶了這麼多人回家……&rdo;談滄羽眯起眼睛打量了陸過片刻,這才把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開去:&ldo;陸伯父,這是怎麼回事?&rdo;陸直言表情嚴肅地看着施施然站在台階上的談滄羽,果然是如傳言中的那樣一表人材,就算是配名滿天下的雅公主也并不遜色。可是,他想起剛剛得到的消息,容色一正道:&ldo;談公子,京裡來人了。&rdo;談滄羽左邊的眉毛一挑,有趣地笑道:&ldo;陸大人,您的名諱上直下言,難道還有什麼話不能直言的嗎?&rdo;京裡來人了?恐怕就是追殺他們的那批人。他和秦思思大模大樣的進入陸府,就是看準了幽妃的人不可能夜襲知府的宅邸來刺殺雅公主。他剛剛對秦思思所說的試探,實際上不僅僅是要試探陸過,而是要試探刺殺他們的人,究竟對雅公主的&ldo;意外&rdo;知道多少。是已經确切的知道雅公主香消玉殒了?還是并不知道?在旁聽着的陸過臉色一變,雖然他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談滄羽已經把對他爹爹的稱呼從伯父改為大人了,可見事情的嚴重性。陸直言擡手指着黑漆漆的屋子,沉聲問道:&ldo;我問你,在這屋内之中的,究竟是何人?&rdo;談滄羽揚起笑,一雙手背負在身後,顯得高深莫測地說道:&ldo;陸大人,她正在休息。若我是你,就不會弄這麼大的陣勢。&rdo;陸過急得直跳腳,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屋裡有誰,他剛剛都已經和他爹合盤托出了,他爹反而面色凝重的調集人手包圍了此地。這并不是要接駕的架勢啊!陸直言冷哼一聲,搖頭歎道:&ldo;談滄羽,你是不是想說,這屋裡之人,正是雅公主?&rdo;他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士兵便免不得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剛剛寂靜的院落變得嘈雜,不遠處也漸漸聚集了一些陸家的仆役圍觀。也有眼尖的認出了站在台階之上的人正是京城有名的談五公子,一時談論聲四起。談滄羽扯了扯嘴角,懶洋洋地笑道:&ldo;正是。&rdo;陸直言上前一步,緊逼着續道:&ldo;可是,為何京裡來人傳話,說你是殺死雅公主的兇手?讓老臣務必抓捕歸案?!&rdo;院内一片嘩然。什麼?雅公主死了?怎麼會死的?陸過更是面如死灰,回想起傍晚時分,他确實是沒有見到談滄羽懷中抱着的女子面容。他茫然地向談滄羽看去,卻見他仍然是一臉從容,卓立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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