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道:&ldo;記者!過來采訪的!&rdo;警察道:&ldo;回縣城!現在不接待采訪!明天再來!到對面等!我讓同事送你們回去!&rdo;謝晨風出站時淋得全身濕透,頭發濕淋淋的,避過車燈,大聲道:&ldo;别耽誤事!小心我們……&rdo;林澤馬上制止了謝晨風的恐吓行為,示意那警察先走,兩人在路邊又等了一會,林澤開始挨個撥通電話,那邊信号都相當糟糕,直到撥通其中一個時,林澤終于找到個能說話的了。&ldo;我們就在下高速這裡……&rdo;&ldo;停!停!&rdo;林澤當機立斷,謝晨風喊道:&ldo;别沖出去!&rdo;吉普車在他們身邊停下,林澤拉開車門,和謝晨風鑽了進去,開車的是攝影師,前排副駕駛上坐着一名女記者。&ldo;好久不見,大才子。&rdo;女記者笑道:&ldo;這是你搭檔?&rdo;林澤點了點頭,倚在座椅上,朝謝晨風介紹道:&ldo;姚喆是鳳凰網的。&rdo;謝晨風點了點頭,林澤道:&ldo;搭個便車,還是你們有辦法。&rdo;車再次發動,姚喆笑吟吟道:&ldo;我們從青年旅社過來,租了他們老闆的車。小k的老婆生了嗎?&rdo;林澤聳肩道:&ldo;過來之前正要生,現在就不知道了,待會給他打個電話看看。這裡信号可能不太好……這個我可以看看嗎?&rdo;姚喆把車前的資料遞給他,按亮頂燈,林澤遞過來他的資料,兩人各自翻閱對方的采訪提綱,車進了山,上坡又下坡,颠得很不舒服,路是一片泥濘,越走越高,陡峭的山路下是十來米的碎石斜坡,連日大雨,随時都可能滾下去。謝晨風不住朝下面看,看完又轉頭看林澤,林澤心裡也有點沒底,如果車翻下去可不是說着玩的,但既然上了人家的車,也隻得聽天由命了。&ldo;瑪麗科爾文死了。&rdo;姚喆說。&ldo;嗯。&rdo;林澤說:&ldo;聽說了。活得自在,死得輝煌。&rdo;姚喆問:&ldo;你還在當記者?現在給華龍網打工?&rdo;林澤說:&ldo;不,我臨時替小k哥來的,正辭職了,前段時間去你們網站應聘,沒要我。&rdo;&ldo;為什麼。&rdo;姚喆詫異地問道。林澤笑道:&ldo;嫌我不夠……不夠……呃,你懂的。&rdo;姚喆遺憾地搖頭,安慰道:&ldo;會有更适合你的,找工作就像談戀愛,别将就。&rdo;林澤揶揄地看了謝晨風一眼,謝晨風笑笑不作聲,車在山路上堵住了,正接近礦難發生區的村子位置,這裡幾乎全是記者,姚喆看了一會,推開車門下去,挨個敲車窗‐‐大部分都是認識的,不認識的也能打招呼。記者們紛紛出來,最前面走下來一個當官的,身後警衛打着傘,記者便紛紛回去拿攝影機和麥克風采訪。林澤擠不進去,爬上車前蓋朝裡望,謝晨風握着手提攝像機拍攝。&ldo;走,跟我來。&rdo;林澤看了一會,拿起吉普車後的手電筒,拉着謝晨風朝前面跑。兩人牽着手,跑過拐彎處,那裡的路被碎石沖斷了,謝晨風色變道:&ldo;小心!&rdo;林澤在黑夜裡躍過了斷口,身後的車不住鳴喇叭,謝晨風吓得夠嗆,跟着跳了過去,兩人嘩啦啦踩下一大灘碎石。&ldo;對面有泥石流!不要過去!&rdo;&ldo;你們這些記者都不怕死嗎!&rdo;&ldo;等等!&rdo;半路上的人聽見前面喇叭聲響,登時全部被驚動了,大部隊朝着斷口處跑,姚喆喊道:&ldo;喂!才子!&rdo;林澤跌跌撞撞,被謝晨風拉起身,方才那一下好險,差點踩到雨衣下擺摔下去,當即把雨衣脫了,随手扔在地上,回身朝姚喆揮手,向路的另一邊跑去。姚喆退後幾步,也跳了過去,登時人越來越多,當地民警攔都攔不住。林澤與謝晨風跑到路口處,躬身直喘,拿着手電筒朝高處照,看到路牌。夜雨飛揚,謝晨風喘着氣道:&ldo;别亂跑,看清楚再走,免得迷路,剛剛你就不怕和民警打起來?&rdo;林澤說:&ldo;武警還沒到,要到了的話就沒這麼簡單了,這邊來。&rdo;他們朝着側旁的路走,足足走了快一小時,深一腳淺一腳的路上全是水,褲腳都浸在泥裡,前方泥石流淹沒了道路,隻得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林澤站在高處,一時間迷失了方向,正在這時,謝晨風擡起頭,看到兩架直升飛機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說:&ldo;是這邊了,你看,這邊的路能走。&rdo;林澤爬得氣喘籲籲,說:&ldo;你……呼……你還挺能看路。&rdo;謝晨風說:&ldo;我老家就是在農村。&rdo;兩人爬上山坡去,又翻下來,林澤有點怕這地方萬一有蛇,被咬了可不是玩的,謝晨風在前面用樹枝掃草開路,面前是一座黑黝黝的籠在夜色裡的大山,以及一個很小的村莊。直升飛機飛向山後,林澤終于找到目的地了。半夜三點,林澤去敲響村子裡居民的門,朝他們詢問塌方處,繼而與謝晨風翻過另一條路朝礦洞方向走。前面開始有守衛了,林澤開始朝着攝像機道:&ldo;我們已經抵達礦難發生處外圍地點,這裡成立了救援中心臨時指揮部,大面積的山體發生垮塌,千餘方泥土把居住在村子西側的多戶人家完全掩埋……&rdo;直升飛機的轟鳴聲下,場邊打着熾熱的白燈,林澤說到一半,旁邊馬上有人來推搡,吼道:&ldo;都出去都出去!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rdo;林澤被推了個趔趄,謝晨風放下攝像機當場就怒了,沖上去護着林澤,林澤知道這種事肯定難免,當局或多或少都有不能讓采訪的東西,跟他吵沒用,隻能去找他們的領導。然而謝晨風隻是出了一腳,那人當場就倒了下去。&ldo;幹什麼!&rdo;這聲音驚動了附近的人,看樣子不像民警,更不是武警,當地人臨時調集的保安開始把他們朝外趕,一下就來了五六個,惡狠狠地圍住謝晨風。林澤道:&ldo;叫你們領導……&rdo;一句話未完,謝晨風一轉身,起腳絆,踹膝彎,另一腳幹淨利落地回身踢,當場擺平三個,緊接着一拳揍在迎上來那人臉上,把他揍得滿臉鼻血摔倒下去。林澤:&ldo;……&rdo;謝晨風一手還握着攝像機,說:&ldo;繼續,才子。&rdo;&ldo;華龍網特約記者林澤為您報道……&rdo;林澤說完這句,簡直是整個人都思密達了。那幾名保安踉跄起身,回去叫領導,林澤怕驚動更多的人,馬上道:&ldo;不好!快跑!&rdo;兩人從小路跑下去,謝晨風一腳踏空,林澤馬上拉着他的手臂,兩人一起滑到坡地,撞在樹上,謝晨風狼狽不堪,滿頭滿臉都是泥水,身上還被樹枝挂出不少傷痕。林澤杵上樹幹,一陣天旋地轉,喘息片刻後回過神,又被謝晨風拖着跑,說:&ldo;剛剛耍帥的時候那麼拉風……&rdo;謝晨風道:&ldo;平時我也很少動手打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别!别碰!&rdo;林澤要檢查謝晨風的傷口,謝晨風馬上聲音變了調,推開林澤,林澤吓了一跳,說:&ldo;怎麼了?&rdo;&ldo;你受傷了嗎?&rdo;謝晨風問。林澤道:&ldo;沒有,怎麼?我看看你傷口。&rdo;他湊過去,謝晨風擡起手肘,架着他不讓他靠近,另一手從包裡翻出紙巾,說:&ldo;老家的習俗,在有死人的地方見血不吉利,别碰上了。&rdo;他用紙巾抹了把臉,按着出血的地方,林澤說:&ldo;不會破相吧。&rdo;謝晨風斜眼瞥他,像個小孩子一樣,說:&ldo;破相了咱們還聯系嗎?&rdo;林澤總是被謝晨風弄得哭笑不得,坡上傳來聲音,謝晨風馬上道:&ldo;走!&rdo;他們繞過樹林跑向村子,林澤回到前山的村内,夜三點半,他撥通師兄的電話,把此處消息傳過去,這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小雨總是下也下不完,兩人從身上濕到腳,沒一處是幹的,連内褲也濕透了,便在一堵牆邊坐了下來,依偎在一處。&ldo;休息一會,吃點東西。&rdo;林澤說:&ldo;等他們走了以後再上去看。&rdo;謝晨風出了口長氣,背脊倚在牆上,掏出餅幹,林澤看錄像,剛剛在最緊張的時候,謝晨風還不忘護着懷裡的錄像機怕摔了,這時把餅幹喂給他吃,林澤頭也不擡就吃了,謝晨風道:&ldo;你一個人來不行。&rdo;林澤道:&ldo;嗯。&rdo;謝晨風問:&ldo;你愛我不,沒我你就完蛋了,要挨揍。&rdo;林澤說:&ldo;當然。&rdo;謝晨風說:&ldo;當然什麼?說清楚點。&rdo;林澤想到剛才若是沒有謝晨風,自己肯定要挨那群保安的揍,說不定錄像機被打壞,然後跌跌撞撞被圍毆,真是狼狽到家了。林澤咀嚼着餅幹,轉過頭,吻在謝晨風的嘴上。謝晨風完全不料林澤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登時噗地把餅幹屑噴了兩人滿身,林澤卻按着他,邊吃着餅幹與他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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