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溫喻的身手是陌謹寒親自教出來的,因為這點十分重要,交給誰來都不放心。
他瘦,身體素質差,爆發力不足,陌謹寒就專注教他各種技巧,其中就有近身搏鬥時被束縛住如何脫身,預判攻擊躲避攻擊等等。
阮溫喻不惹事,但被惹的時候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而且他懂得變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回家找陌謹寒,不哭也不鬧,就露出受傷的地方給他看,眨巴着大眼睛看他,無聲說着:
你還要忙工作嗎,還不去給我報仇嗎。
陌謹寒面對這樣的情況,總是會第一時間蹙起眉,眼中情緒很沉,隐隐冒着怒火。
但他隻是動作輕柔的将他拉到身前,沉默着拿過藥箱給他細緻處理,然後讓管家備車,出門,沒留一句多餘的話。
阮溫喻趴在窗台上看着車子離去,肩上腫起淤青的一大塊對他來說仿佛無關要緊,眼裡甚至迸發出喜悅。
看嘛,還是有人會保護他的。
陌謹寒甚至都不問是誰打的,出了什麼事,去學校路上就已經查清楚整個過程,找到對方家長,讓老師通知過來談話。
那場面其實也挺違和的,打扮精緻的中年貴婦面對着一個才滿二十歲的青年,坐在老師的辦公室裡,為彼此的孩子讨公道。
陌謹寒那時很忙碌,學業事業都壓在他肩上,兩者必須同步進行還要取得優越成績。
身邊許多人都佩服他,将他當做努力的目标,也隻有陌謹寒自己知道,他表面再光鮮亮麗,背地裡也隻是母親手裡的提線木偶。
家族之大,勢頭兇猛,但他沒有實權,動不了什麼勢力,做不到直接讓對方孩子退學,用地位壓得對方不敢吱聲。
阮溫喻上的是數一數二的貴族學校,所以陌謹寒要面對的還不是普通階層的人。
周旋起來要更費時費力,但這口氣必須得出。
陌謹寒擅于拿捏别人的死穴,一路過來就把對方門戶查清,他們越在意什麼,他就越要毀掉什麼。
他沒自己的勢力而已,但頂着陌家少爺的名号,多得是資源可以利用。
等阮溫喻再回學校時,一進門就等到了欺負他的小胖子,扣着手,頂着昨天被阮溫喻打腫的半邊臉,道着歉說昨天不該嘲笑他沒父母。
憑什麼道歉就必須要被原諒?阮溫喻根本懶得理他,回到座位上拿出書本準備早讀。
同時,他也在想着,下次不能再給陌謹寒惹麻煩了。
陌謹寒從不在他面前說累,說煩,以及别的一切負面詞。
阮溫喻要感受他的情緒,基本都靠觀察然後猜測。
昨天他出門回來之後進書房拿了幾份資料,就又讓司機送他出門了,一直到晚上,阮溫喻幾乎要睡過去了才回來。
陌謹寒會在書房或者一樓的浴室洗完澡再進主卧,阮溫喻眼睛已經睜不開了,但還是牢記自己今晚一定要等到他的目的。
陌謹寒剛上場,少年就軟乎乎蹭過來,抱着他的手臂,聲音因為困倦而含糊,“哥哥辛苦了。”
刹那間,陌謹寒心中産生了從未有過的觸動。
像是孤獨的靈魂守望到破雲見日的光芒,欣喜,向往,無可抗拒的治愈感讓他恨不得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辛苦,大人們總猙獰着臉孔,操控他,利用他,無情将他扔進權力遊戲裡,妄想剝奪他的思想,榨幹他所有的價值。
而他唯一能尋到溫暖的地方隻有這個空間裡,這張床上,有人會抱着他,依賴他,體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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