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謝之缙看着陪坐在沈老爺子身邊的小少年,不由得眼前一亮,開口問道:“想必這便是您家的長孫珏哥兒了吧?”
“正是正是。”沈老爺子笑着點頭道。
謝之缙想起中午那會兒同沈兄提過的那件事,便道:“沈兄今日還同我說起為珏哥兒找學堂的事,當真是一片愛子之心。”
沈老爺子本就不笨,聞言便聽出了他話中有話,隻是不太确定,頓了頓,才試探性地問起:“謝公子是京都人,可知有什麼好的學堂?”
“自然是有的。”謝之缙笑了笑,也不賣關子,便道:“我與沈兄投緣,見到您也覺得頗為親切,您也别叫我謝公子了,叫我長風便是。”
看出他不是在客氣,老爺子就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
謝之缙這才繼續往下說:“我們謝家的族學,學風淳樸,在裡頭教課的都是我們族中飽讀詩書的長輩們,學生們也都專心學業,沒有那些欺淩之事,您若是同意,我來引薦,讓珏哥兒進去讀書便是。”
“先前我與沈兄說起此事的時候,見他似有意動,但最後還是沒立時答應,不知其中有何緣由。”
老爺子聞言,心中也是頗為意動,隻是想了想,才歎了口氣,道:“長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其中的原因,我許是知道。”
接着便将吳和仁的事簡單地說了說。
謝之缙聽罷,心中明白過來,道:“原來如此,既然沈兄有此顧慮,那便讓兩個孩子一道過去便是。”
在他看來,許是沈兄怕麻煩了自己,但實際上,都算不上什麼事兒。
沒想到他這般果斷,沈老爺子這下是真的心動了,點了點頭,道:“行,既然長風都這麼說了,那等我家老大回來,我就跟他說。”
沈老太太與周如玉也在一邊陪坐,聽到這裡,沈老太太也連忙謝過人家,還留他用飯。
謝之缙忙推辭,隻道自己還有事,隻能辜負您的好意了。
說罷便起身告辭。
沈老爺子正想起身相送,又被謝之缙勸住,最後還是周如玉主動道:“爹,還是我去送謝公子吧。”
沈老爺子這才作罷。
即便心裡存着事兒,周如玉面上還是沒有露出來,有禮地将謝之缙送至門外,随即開口道謝:“辛苦謝公子替我家相公跑這一趟。”
“嫂子太客氣了。”
……
因着京都有宵禁,翰林院衆人沒有聚到多晚便各自散了。
都是有學識有涵養的翰林或者庶吉士們,自然沒有灌酒的習慣,見沈伯文喝了兩杯之後便滿臉通紅,便知他的确不勝酒力,便不再勸他喝酒了。
邵哲今日也在被宴請的人當中,隻是不知為何,沈伯文尋他說話時,總覺得他的态度有幾分閃躲,直到幾杯酒下肚之後,态度才總算坦然了些,隻是離開之前,還專門找沈伯文道了聲歉,倒是讓沈伯文有幾分摸不着頭腦。
想不明白,幹脆先不想了,回頭尋個機會,找他問清楚便是。
從食肆中出來,微風拂面,吹散了沈伯文殘存的醉意,頓覺清醒。
一路步行回家,剛進了大門,便被老爺子叫了過去。
坐在椅中聽完老爺子所說的話,他斟酌了一番,才道:“長風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隻是給珏哥兒他們選學堂,兒子還是想自己親自去看過一次,再做決定。”
“這也是應該的。”沈老爺子點了點頭,道:“你心裡有數就好,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喝的一身酒味兒,趕緊回去歇着吧。”
被自家老爺子嫌棄了,沈伯文無奈地笑了笑,這才退了出去。
回到自家房中,便見桌子上放着一碗醒酒湯,心中微暖。
端起來一口氣喝完,酸味兒直沖頭頂,頭腦清醒沒有不得而知,味覺是清醒了。
周如玉聽見他回來了,從裡間走出來,見他眼神清明,不像是醉了的樣子,心中糾結了片刻,才将下午的事情道來。
沈伯文聽完全過程,面色微沉,半晌沒有開口。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才緩緩道:“這人上我們沈家的門,顯然是目的明确,還點名要請沈家小姐上門,定然是他們不知從何處聽說過阿蘇或是阿珠,又或者是同你們見過一次。”
“如玉,你好好想想……”
周如玉顯然已經想過了,聞言便道:“我們隻帶着阿珠出過一次門,便是上一回去師娘府上那一回,反倒是小妹,前日我與她陪着娘去了一趟坊市,打算買些布料回來做夏衫的,許是那個時候被旁人瞧見了的。”
說到這兒,她蹙了眉,又像是确認般地補充了一句:“當時布莊對面的店門前面,似乎停了一輛馬車,我聽到有下人,仿佛是叫裡面的人三小姐,倒是不知是不是定遠侯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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