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兩個從前書院的同窗,約好了等會兒一起吃飯,你也去。”沈伯文說完,便坐到桌前,想了想幹脆從考籃中掏出邵師兄給他帶回來的那本主考官的文集,再次翻看起來。
“行,那大哥你先看着,等會兒他們來敲門的時候,我叫你。”
沈叔常答應的很爽快,至于是去跟讀書人吃飯,那又怎麼了?自家大哥還是讀書人呢,不也天天跟他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沒什麼不一樣的。
沈伯文點了點頭,就當應了。
約莫一刻鐘之後,有節奏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沈伯文還真看入神了,沒聽見,全靠沈叔常開的門,又禮貌周道地給了人家來敲門的書童回複。
……
另一邊,張荃和戴連元已經坐在客棧樓下的桌子邊了,一邊等人一邊說着話。
令張荃不解的是,為什麼一貫沉默寡言的好友,會主動邀沈伯文一起用飯,他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
戴連元喝了口茶,才道:“我觀沈兄不是陳學山等人說的那般,書院學子衆多,但能出頭的卻不多,你我二人日後走這條路,還是應該多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現下也不過先結個善緣罷了,若是日後發現我看走了眼,再疏遠也不遲。”
張荃聽罷,沉思了片刻,終于點點頭,承認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自己雖長袖善舞,但論起看人的眼光,還是好友更準。
沈伯文和沈叔常沒讓他們等多久,就一塊兒下了樓,走到桌前,便先互相見禮,又跟他們介紹沈叔常:“這是舍弟,此番特意陪我過來鄉試。”
“兄弟情深,實屬羨慕。”張荃哈哈一笑,調侃地說道,說罷又同沈叔常見禮。
畢竟都趕了一天的路,到現在也餓了,飯桌上幾人并沒有多說什麼話,各自用飯,直到吃完了,才說起話來,但總得來說先前不怎麼熟悉,也無需言深,彼此之間探讨了一會兒各自的文章,又互相祝對方此次榜上有名,便各自回房了。
……
鄉試的日子很快到來,沈伯文的心态卻從前幾日的緊張忐忑,逐漸變得淡定起來。
淩晨,天還未亮的時候,整個客棧都活了起來,廚房做起了早飯,住在這裡等待鄉試的士子們也都陸陸續續起了床,洗漱罷,又将自己的考籃檢查了又檢查,生怕遺漏了什麼東西。
沈伯文亦是如此。
這些繁瑣的東西不禁讓他懷念起現代考試的時候,帶張身份證和準考證就行了。
再三檢查過之後,确定沒什麼遺漏了,剛準備下樓吃點東西,小二卻敲開了門,給他們送過來兩碗份白粥并幾個蒸好的雞蛋,還有幾碟小菜。笑呵呵地說:“這是咱們掌櫃的讓送上來的,客官您先用着,小的先退下了。”
說罷,便放下餐盤出去了。
沈伯文看了看眼前的早飯,不由得失笑,老老實實地招呼三弟,坐過來一起用飯。
用過早飯,沈叔常幫他提着考籃,二人下了樓,同前一天提前約好的張、戴二人一起,踏上了前往貢院的青石闆路。
到了目的地,廣陵貢院。
跨入貢院大門大門之前,需要勘驗身份,隻有參加鄉試的士子才能進入,因而将考籃交到沈伯文手中,沈叔常就先行回去,在客棧中等候了,另外二人的書童亦是如此。
廣陵貢院屬于三進四合庭院式的建築,房舍十分整齊規矩。進了大門,沈伯文便看見了原主記憶中的那道龍門,不免向它看去,最直觀的印象便是門檻真高,目測約莫有六十多公分高,記憶當中,隻有主考官才能從龍門跨進去,考生們就隻能走兩側的側門進去,隻有考完的時候,才能從龍門中出來,取一個“魚躍龍門”的好意頭。
龍門正對的是一條筆直的道路,這條道路的盡頭,便是傳說中的至公堂,相當于現代的考場辦公室。考官們一般都在裡面進行接收和謄寫考卷,還有閱卷,封條等工作。
而至公堂以外的這一大片區域,道路兩側的回廊,直通兩邊的考場,走廊兩側的木椅,便是供考生等候休息的場所。
鄉試考三場,每場三日,共計九日,考生自然不輕松,而考官們同樣不輕松。鄉試和會試時,為防舞弊,負責主考官及同考官居于内簾,主要工作便是閱卷。而外簾則是那些負責外簾考場管理事務的考官所居,比如入場檢查,考生管理,監考、收卷、謄錄試卷等。
内外簾官并不相往來,有公事的話,在内簾門口接洽即可。
沈伯文想了想,所謂外簾官也就相當于是監考人員,内簾官則相當于閱卷人員。
他們三人各自提着自己的考籃,排在了等候入場的隊伍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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