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門口,驗過二人的路引之後,城門口的士兵便将他們放了進去,或許是這些天見過太多這樣來趕考的人了,說話聲音中都透着些許不耐煩,“行了,進去吧。”
沈叔常還是好脾氣,謝過他們,就趕着馬車進了城。
廣陵府城的熱鬧景象,自然不是長源縣那麼一個小縣城可比的,繁華的街道上盡是行人,不說摩肩擦踵,也往來之人衆多,看這個樣子,馬車是過不去的了。
沈伯文回想了一下吳掌櫃跟他說過的客棧所在的位置,便同沈叔常道:“三弟,咱們還是先從客棧,安頓下來再說吧。”
“行,大哥。”到了府城,自然都是聽大哥的,沈叔常也沒什麼意見,隻是問他:“但是客棧怎麼走啊?”
不怪他不知道路,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過來府城,之前都是二哥送大哥過來的,不過上次大哥得了風寒,爹就覺得二哥不夠細心,就換了自己來。
雖然自己覺着二哥隻是看着粗,其實心細着呢,不過也不能反駁爹的意思,隻能應下。
沈伯文的方向感不太好,聞言也愣住了,隻能大概跟他說了一下方位,隻不過他這麼說,沈叔常能聽的明白才怪,雞同鴨講了半天,沈叔常算是放棄了,幹脆下了車,道:“大哥,我去找個人問路,你就在這兒等我啊。”
說罷就跳下車往旁邊的一個賣幹貨的攤位上問路去了。
沈伯文:……
正當他也下車打算活動活動的時候,便看見迎面走來了一行人,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應當是原主在書院讀書時的同窗們,隻不過原主當時讀書用功,不怎麼沉溺于人際交往,便跟這幾個同窗都不太熟悉。
隻不過碰都碰上了,招呼還是要打的。
對面幾個人自然也看到了他,正在閑聊的聲音便停了,走在最前頭的是個身穿靛藍色長袍的書生,圓臉,身形微胖,看見沈伯文後腳步便頓了頓,片刻之後便走了上來,朝他拱了拱手,笑眯眯地打招呼:“延益也來參加鄉試啊。”
“陳兄好。”沈伯文也拱手回禮,臉上略帶了幾分慚愧道:“是,還想再試一次。”
陳學山還想說什麼,去了一旁問路的沈叔常已經回來了,回來也沒注意旁邊還有别人,隻道:“大哥,我問清楚路了,咱們走吧。”
沈伯文的記憶之中,這位陳學山一直對原主都不是很友好,說話也經常陰陽怪氣,自從原主第一回和第二回落榜之後,便變本加厲,言語越發刻薄起來,方才自己應對他,也隻是因為他先同自己打了招呼。
但看他眼裡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沈伯文也沒興趣留在這裡聽他顯然不會怎麼好聽的話,正好三弟回來了,便以此做借口,歉意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陳兄,我還趕時間,就先行告辭了。”
說罷,也不管對面之人的表情如何,便拱了拱手,同沈叔常一同離去。
直到馬車都走遠了,陳學山才反應過來,氣得呸了一聲,罵罵咧咧的,“什麼東西!”
他身邊的幾個人一時之間也七嘴八舌地道:“就是,不就是拜了韓夫子當老師嗎,還不是個考了三次鄉試都落榜的廢物。”
“也不知道韓夫子看上他什麼了。”
“李兄說得是,這沈延益啊,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真以為這次就能考上不成?”
隻有這一行人最後兩個各自帶着書童的士子,聽到這番話之後,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這兩個士子,一人名為張荃,一人名為戴連元,他們二人原本跟這些人并不熟悉,隻是在同一個書院讀書,來府城的路上碰見了,應他們所邀,便一塊兒過來了,隻是看眼前這場景,隻覺得烏煙瘴氣,便知同他們不是一路人了,不若早點分開。
張荃和戴連元對視了一眼,便由張荃上前,跟陳學山辭别:“陳兄,我與連元想先行去客棧,今日一路趕路,也有些累了,想早些歇下,接下來便不與諸位同行了。”
陳學山對待他們二人可不像對待沈伯文一樣輕慢,聞言也笑呵呵地答應了,“沒問題,張兄和戴兄自去便是。”
“如此,我二人便先行告辭了,祝諸位此番榜上有名。”
說罷,張荃與戴連元便帶着小厮一同離開了。
等到他們也離開了,這群人又故态複萌,說起了張、戴二人的壞話。說他們二人假清高,平日裡為人就裝得很,眼高于頂,看不上他們這些同窗等等。
陳學山雖然沒有加入,但看他臉上滿意的神色,便知這些話說到他心坎兒上去了。
也不知說了多久,陳學山才故作阻攔地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人了,免得壞了咱們的興緻,這樣吧,今晚我請客,去鹭鳴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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