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心:好。
上火車的時候,鄭雨晴拎着行李箱很吃力,溫涼把手裡拿的東西給鄭雨晴,然後自己把兩個行李箱提進了車廂。鄭雨晴一直道謝,溫涼都有些不好意思。
站票兩個小時也很累,車廂裡有人自帶了小馬紮坐在空餘的地方,過道也被人占滿了。溫涼和鄭雨晴縮在一個角落裡,坐在行李箱上。
鄭雨晴遞過來一瓶飲料,溫涼愣了一下,說:“謝了,我不渴,你留着自己喝吧。”
坐車出遠門的時候溫涼一向都沒什麼胃口,高中時坐車五六個小時,中途停下的時候也懶得喝點水吃點東西,總習慣生生地熬過整個路途。
“你喝吧,這次要不是有你,我可能都回不了家,”鄭雨晴把飲料往溫涼手裡遞過去,臉上有些失落,“我是頭一次離開家,很不習慣,也很想家,不知道這四年該怎麼辦。”
溫涼猶豫了一下,接過那瓶飲料:“謝謝啊,那我收下了。”
是個沒離開過家的小姑娘,在陌生的城市會感覺很無助吧。溫涼看她心情有些低落,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沉默了一會,說:“四年,都會成長起來的。”
鄭雨晴微怔,然後笑着對溫涼點了點頭。
“咱們縣沒火車,一會下了火車,還得去客運站坐大巴。”溫涼在手機上搜着路線。
“嗯,都可以,隻要能回家就行。”鄭雨晴說。
火車到站之後已經是下午了,溫涼看了看表,時間有點緊,兩人攔下一輛出租,直奔客運站,陳芸心發來消息說已經等在那了。
到站的時候,溫涼遠遠地就從車窗看到了陳芸心,她穿着黑色的九分闊腿褲和白色的薄秋衣,齊肩短發燙出了卷,不出意料地帶了一大堆的東西,跟鄭雨晴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涼沒見過她這身衣服,也沒見過她這個發型,但遠遠看着就知道一定是她。
下車的時候,溫涼幫忙把鄭雨晴的行李箱搬下來,本來想順手幫她提點東西,但他擡頭看到陳芸心的時候,忽然覺得這樣可能會讓陳芸心不高興。
溫涼極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面的帽子,說:“我們過去吧,我女朋友在那等着。”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眼,鄭雨晴愣了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她會不會介意……”
鄭雨晴皺着眉,看起來很膽怯。
“我告訴過她了,走吧。”溫涼拉着行李箱往陳芸心的方向走去。
鄭雨晴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保持着距離跟在溫涼後面。
越來越近了,溫涼卻覺得陳芸心看起來有點陌生,她化着妝,笑得有點冷淡,卻又很從容,看起來肆無忌憚的樣子。而溫涼卻在她這樣的注視之下,連說句話都不自然了。
“嗯……芸心,我來了,一起去客運站吧。”
“哦,走啊,一起,帶上你後面那個小姐姐。”
溫涼清楚地看見,陳芸心上下打量着鄭雨晴,眼睛裡有一種微妙的敵意。溫涼不着痕迹地歎了口氣。
好在鄭雨晴很及時地遞給陳芸心一瓶飲料,笑着說:“走遠路太累了,路上解渴吧。”
陳芸心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提了提嘴角,接過飲料道謝。
縣城很偏遠,雖然才下午三點多,客運總站已經沒有去往他們縣城的車了。陳芸心跟學姐打聽過有一個破舊的貨運站,在那裡可以坐到車。
到達那個破破爛爛的貨運站時,溫涼甚至以為那是個垃圾場。生鏽的鐵門一推就發出“咯吱”的聲響,院子本來就不大,停了一輛藍色拖拉機,紙箱和貨物還在牆邊堆了很多。最邊上有一排兩層的舊樓房,一樓是賣食物飲料的地方,二樓是個簡陋的旅館。
那樓房看起來就像危房一樣,溫涼光是看着那搖搖欲墜的“旅館”牌子,就能腦補出一部坎坷曲折的小說,類似“少年因貧辍學流落破舊車站當裝卸工”、“一男子在破舊車站因盜竊入獄”、“某破舊車站兩人因小事打架鬥毆緻一人身亡”……
這個車站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早離開為妙。溫涼皺了皺眉,走向零食小鋪去詢問買車票的地方。
“真的沒有到我們縣的車了嗎?”溫涼看着那個賣車票的老大爺,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
“沒了,小夥子,之前那輛才走了不到半小時,你們可真不巧啊。”老大爺靠着椅子懶散地搖着扇子。
溫涼一瞬間感覺手足無措,他皺着眉回頭看着後面正在吃雪糕的兩個女生,深感自己任務重大,自己也就算了,這兩個女孩子家裡不知道有多擔心。
難道今天一定要在石家莊住一晚了嗎?果然還是頭一次回家沒經驗,下次就應該提前好多天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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