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對不起……”
“不許你說對不起!”趴在他肩上的蘇發出蠻橫的聲音,“也不許你再這樣瞞着我!你遇到問題了要坦率地說出來,我們都會幫你想辦法的。”
魈:“但是……”這樣是不是太麻煩她們了。
“魈不要覺得這樣是給我們添麻煩,”空眼神溫和又包容,像是看透了一切,“幫助朋友理所應當,與其讓關心你的人提心吊膽,不如和我們一起直面“麻煩”。”
魈:“謝……”
“也不許你總是說謝謝!”抱着魈的少女松開了雙臂。
察覺到這個短暫的擁抱即将結束,魈的手有一瞬想要将少女攏回懷中,但最後他仍然沒有動作。
蘇放開魈,臉上帶着一道紅痕,“你的肩甲戳得我好痛,我要換一邊。”
重新調整姿勢後少女發出喟歎,“好久沒抱魈我都快不習慣了。”
清冽的風中有極淡的甜味和悠長的苦香,這就是魈身上的氣味了。
吸——
等少女滿足地放開魈時,少年仙人的耳朵已經紅得發燙了。
“恭喜和好,”空笑着輕輕鼓掌慶賀,“現在要回包廂嗎?”
“······”一想到要面對互飙演技的帝君和風神,再想想經常出乎意料的胡桃,魈就覺得頭疼,忍不住以手扶額。
空:“魈你還好嗎?”
蘇:“我覺得他不太好诶。”
突然要和這麼多人坐在一起,還要看兩位大神亂飙演技,這場面一定難為死他了。
魈歎氣,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魈:“我······一言難盡。”這場面,他是真的沒見過。
“從前仙人裡也有不少喜歡聚會閑聊的家夥,經常叫上大家一起喝酒吃茶,我也被硬拉去過很多次。”
魈回憶起過往讓他煩惱不已,如今卻思不可及的聚會,聲音裡有淡淡的懷念,“仙人們說話向來直抒胸臆,沒有這麼多······門道。”
這就是人類的飯局文化嗎?他真的理解不了習慣不來。
“我明白了,都怪鐘離,社會人氣息太重了!”蘇故意道。
魈:“不、不是這個意思······”
帝君這麼做定是為了隐藏身份,也是為了更好地體會凡人的文化與生活。
“那,都怪溫迪?”蘇開始覺得逗弄魈非常有意思了,“以後風花節不給他獻花了!”
“你果然知道他的身份。”魈一點就透,“風神生性自由,脾氣也如同他的笛聲一般自在。這樣的神想要和人類融洽相處······輕而易舉。”
而這······大概是他永遠做不到的事情。
“沒必要學他們,魈隻要做自己就好。”蘇牽着魈的手甩來甩去,“就是你要學着更坦率一點才好!”
勇敢的人能先享受世界,坦率的人更易獲得幸福。
“嗯,”魈認真點頭,“我······努力。”
三人站在新月軒外的空地上看着遠處搭建完成的明霄燈,聊了很多彼此最近的情況和心情。
“都怪你!”說到不開心的地方蘇終于忍不住連捶魈三下。
如果說空是偶爾會eo的一款男孩子,那魈就是經常eo還讓她也eo了的男孩子。
挨打了的魈條件反射想道歉,但想到少女禁止他說“對不起”,魈想了想把道歉的話換成了彌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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