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極速走到荊慕羽身旁,神色複雜地望着蒼白單薄的少年,目光不自覺地往下移了移,手指微微蜷起,盯了片刻,扭頭問趙醫正,“小羽到底怎麼了?”
還未待趙醫正回答,荊慕羽先動了動唇,開口道:“阿姊,我沒事,明日我還要跟阿姊......一起走呢,你快些回去......休息。”
少年氣息有些不穩,說話斷斷續續的。
這時趙醫正才捋了捋胡須,一本正經道:“荊慕羽的脈搏不穩,一時氣血攻心,是氣虛之症,而且體内各處肺腑陰虛,都有一些頑症,要想根治若是沒有個十年二十年的,恐怕徹底好不了。”
荊落笙滿眼擔憂,少年則面上拼命想要掩飾病弱的狀态,望着她的眼,忽然心中湧出一股苦澀。
他本不想讓阿姊這麼擔心的。
“而且今日不宜過多操勞,更不可勞累過度,就這樣每日曬曬太陽,睡睡覺,适時活動下筋骨最好,再加上藥理輔之,堅持個十年,定有加大的成效。”趙醫正繼續分析道。
一旁站立的常林聽罷,不由侃道:“這豈不是日日就當個閑人好了,還得給他煎藥,活得比我們王爺都要滋潤了。”
少年不滿的白了常林一眼,蒼白瘦弱的臉頰填滿了倔強。
聽懂了趙醫正的意思,荊落笙心中隻剩下心疼與自責,都怪她沒有将小羽的病及早重視起來,而且再加上铩羽閣七年的煉獄生活,小羽的身子已然疾病纏身。恐怕這次離開延京城的日子也要往後推推了。
不過小羽的身體最重要,荊落笙轉頭道:“還請趙醫正費些心。”
“屬下必然盡力,還請王妃放心。”
‘王妃’二字一說出口,便讓她微微一震,然而現在小羽的病最重要,她自然沒心情去計較這些。
荊慕羽伸出細弱的手臂,碰了碰她的手,頗有些自責道:“阿姊,對不起,都是我不争氣。”
她立刻反握住,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疼惜,“你的身體最重要,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少年這才點了點頭,他望向一旁的一直沉默的蘇子墨,心裡不免腹诽,想必現在蘇子墨才是最開心的那個人。
趙醫正去煎藥,衆人也依次退出,隻留下常林一人照顧生病的小羽。
回廊屋檐下,荊落笙一直跟在蘇子墨身後,他走在前面,一步一步極為緩慢,像是在等着什麼。
身後的荊落笙似乎也預料到,如果她不開口,蘇子墨大有跟自己耗下去的迹象,便也不再矜持,“王爺,我可不可以......”
話說到一半,還是斷在了喉嚨裡,荊落笙内心窘然,說要走的是她,這下說要留下的也是她,這樣對蘇子墨好像頗為不地道。
話音戛然而止,身前的蘇子墨頓了頓,轉身接了話,“當然可以,不過......”
荊落笙聽此微微擡了擡眸,隻見蘇子墨微微挑眉,唇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不過你要盡到王妃的責任。”
她抿了抿唇,視線瞥向一邊,蠕動了下唇角,蘇子墨似是看出了她要拒絕,便急忙道:“這是唯一的要求,我不會讓步。”
她神色一凜,蘇子墨此言豈不是讓她還像從前那般日日服侍他,她臉色一時泛紅,癟癟嘴道:“那多有打擾,明日過後我會帶小羽走。”
剛一轉身,衣袖忽地被一股力扯住,“趙醫正都說了荊慕羽的身體不适合長途跋涉。”
“誰說我們要離開延京城了。”荊落笙轉過頭,掙開他的手,仰頭道:“先在延京租一間宅子落腳,又不是什麼難事。”
“輸給你了。”蘇子墨徹底繃不住了,這般竟是有些賭氣的意味,他急忙挽留道:“這王府内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沒有任何要求。”
尾音還殘留在空中,竟聽出來一絲委屈,荊落笙微微一怔,“謝......”
話還沒說完,便直接被他打斷,“以後不用對我說謝謝,我不想聽。”
半張的口隻好合上,荊落笙尴尬的抿了抿唇,鼻腔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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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炮竹聲,街市張燈結彩,遠處煙花亂人眼,處處透着國泰民安的氣氛。
然而此時皇宮中一衆宮人和太醫卻忙得焦頭爛額。
“究竟怎麼樣?”
殿門被打開,威嚴的聲音霎時壓了過來。
為首的太醫滿臉惶恐,屈膝跪下垂首道:“皇上息怒,貴妃她......小産了。”
聽此,一襲龍袍的皇上頓時捏碎了手中的核桃,核仁崩碎,一衆人等頓時嘩啦啦地跪了一地,皆俯首觸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九五之尊的皇上此刻身形微微顫動了下,面色荒潰,強壓着心中的憤懑,貴妃小産,他一個孩子都沒留下來,而且他前些時候還被人暗算,失了那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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