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落笙心頭微微一動,然而下一刻就立刻斷了腦子裡的念想。
但不管怎麼說,煜王都是為她受得傷,喂個藥而已,簡直小菜一碟。
她拿起枕頭靠在他背後,扶着他的下巴,讓他的頭微仰,掰開他的唇瓣,把藥汁灌進去,然而折騰了半天,一口都沒進去,全都流了出來。
她端得手臂都麻了,她還就不信了,人都沒死,喝個藥還灌不進去,于是她右膝蓋跪在床上,頂着他的背,一隻手捏起他的鼻子,另一隻拿着藥碗作勢要灌進去,“張嘴,喝藥了。”
蘇子墨眼睫眨了幾下,然而唇瓣卻一動不動。
“蘇子墨,張嘴。”荊落笙又喊了一句。
這時,他竟神奇地動了動唇,她立刻趁此機會把藥灌了進去,結果他剛咽進去一點,就又恢複了原先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就這樣來來會會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終于把這一碗藥喝完。
荊落笙看着空掉的藥碗如釋重負,她剛要起身,才發現腿麻了,就在這時,右手指間一抹溫熱的觸感傳來,手被一股大力猛然握住,連帶着身體,直直倒在了蘇子墨的身上。
觸目便是煜王近在咫尺的唇畔,她微微吸了吸鼻子,帶着點苦澀的氣息便暈在鼻尖,薄而敏感的唇仿佛帶着緻命的吸引力,她一時愣住,忽然發覺不妥,剛要撐起身體,卻怎麼用力都掙不開,被他的手攥得死死的,她隻好先把空碗先放在床側,打算一截一截掰開他的手指,然她還沒開始,修長的手臂頓時就攬了過來,這下她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胸膛。
身體相觸,胸前漸漸染燙,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然而卻逃脫不了他的桎梏,她懷疑蘇子墨是在裝睡,便擡起眸,隻見閉着眼睛的他舌頭伸出,舔了舔唇角的藥汁,然後擡起一邊腿就傾身壓了過來,頭還一直往她懷裡鑽,嘴裡呢喃着,“我好冷,好冷。”
荊落笙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這個蘇子墨竟然趁病行兇,然而她還是掙脫不開,他嘴裡一直喊冷,她隻好掌心貼向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語道:“也不燙啊。”
她越發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像藤蔓一樣,整個人幾乎纏在她身上,而且頭還一直往她胸前拱,力氣還這麼大,她恨不得立刻把他敲醒。
正氣上頭時,他又出了聲,“别走,好不好。”
微喘的氣息漾在耳畔,聲音帶着點低沉的暗啞,荊落笙一時怔住,暫時止了動作,低頭瞧去,發現他眉眼間的驚慌,不安分的睫毛顫動着,像隻脆弱的小羊。跟他平常陰晴不定的樣子完全不同,不過這般竟讓她想起了十五歲的蘇子墨,雖然面上也經常冷冰冰的,但是到底年歲不大,神色有時看起來懵懵懂懂的,時而憂郁,充分激起人的保護欲,當時他生病時,也是這般緊緊握着她的手,死活不願松開。
下一刻隻見蘇子墨睫毛扇動了幾下,他半睜開眼,刹那間,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荊落笙忽覺尴尬,動了動唇,道:“你醒了。”
他沒有答話,隻是靜靜地望着她,眸中好像遮了一層霧,漸漸化為一汪春水,荊落笙的心跳幾乎戛然而止。
她感覺到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慢慢搭上她的側腰,然後他的頭靠了過來,慢慢貼上了她的唇,才感覺到一陣溫熱,忽地她手臂被一股大力陡然向外一拽,整個人瞬間從蘇子墨身上抽離。
柔軟的觸感從唇邊滑落,蘇子墨露出了半截手臂,耷拉在床邊,目光變得幽深渙散。
一瞬間,屋中暧昧的氣氛頓時變了樣。
“阿姊,他是故意勾引你,你可不要上他的套。”荊慕羽緊緊攥着她的手,瞪着蘇子墨道。
荊落笙一時微窘,被人這樣生生扯出來,竟有種捉奸在床的感覺。
少年交握住她的手,故意朝蘇子墨揚起頭,頗有示威的意思,然後拉着她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身後的蘇子墨額頭現出隐隐青筋,烏瞳深沉如淵,盯着少年的背影。
直至兩人走遠,蘇子墨才大喊道:“常林。”
常林哧溜溜地跑進來,垂着頭,乖乖地站于一側。
“荊慕羽都闖進來了,你是怎麼看的人?”
果然王爺劈頭蓋臉地罵過來,他動了動手指,道:“屬下就眯了一刻,我......”
常林話聲頓住,不好再解釋什麼,的确是他一不下心才造成現在的局面,心中不由腹诽着那個小兔崽子,隻要有一時松懈,荊慕羽定會背着他做些出格的事。
良久蘇子墨才黑着臉,讓他滾了出去。
常林登時眼前一亮,如獲大赦,拔腿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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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旁,荊慕羽神情看起來頗為急切,他轉頭問道:“阿姊喜歡上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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