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落笙想了很久,才下了榻,穿好外衣,去往煜王的書房,在門前躊躇了許久,才‘咚咚’敲了幾聲。
很快裡面傳來低沉的一聲,“進來。”
荊落笙吸了一口氣,推開門,先朝案桌處望了一眼,兩人對視一眼,隻見煜王的眸光閃了閃,面上瞧着有些憔悴,但臉龐依舊俊美無濤,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她微微偏開了視線,轉身關好門,而後面無表情朝他走去。
案桌旁的煜王眼神微愣,瞧着她如谪仙般走來,三千青絲用一支竹簪輕輕绾起,面容清麗不失明豔,一襲白色鵝毛衫襯得美人仙氣飄飄,身形已不見多日前的虛弱,圓潤了不少,他一時恍若隔世,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主動來找他。
隻見荊落笙理好衣擺,坐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兩人相對而坐。
煜王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嗓音微顫,先開了口,“你的傷還好嗎?”
“已經沒事了。”荊落笙的語氣盡量平靜,而後轉了話鋒,直接進入正題,“蘇子炎找到了嗎?”
“還沒有。”煜王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不過他遲早是甕中之鼈。”
“你的筋脈有沒有恢複一點?”
荊落笙下意識地扶了下手腕,而後搖了搖頭。
煜王皺了皺眉頭,“那就讓趙醫正加大藥量,再不濟就換藥方。”
荊落笙手指交疊,微微垂頭,抿唇道:“多謝王爺。”
此話落在煜王耳畔,心忽地被猛然紮了一下,他不自覺收緊了手指,“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空氣沉默良久,最後還是煜王打破了寂靜,“對不起,苒苒。”
聽罷,荊落笙睫毛顫動了一下,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最後擡眸道:“王爺還是喚我阿笙吧。”
凝向他的那一雙眼平靜到毫無波瀾,而他甯願她透出些情緒,就算是罵他一頓打他一頓也好,而現在她對他卻如陌生人一般,他的心髒幾乎一抽一抽地痛。
“從前諸多陰差陽錯,不過現在都已明了,我想讓王爺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此後天高水遠,兩不相欠。”
隻聽她繼續說着,而最後四個字無疑令他抓肝撓肺,他裡内的氣息翻湧不斷,然還是平息了情緒,看着她定定道:“你說。”
“我要親手殺了蘇子炎。”
煜王立刻應聲,“好。”
荊落笙望着他熱烈的目光,有些無法承受,别過了視線,指尖微蜷,躊躇了一陣才道:“其實毫無目的的搜尋,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倒不如王爺親自當做誘餌,引蘇子炎現身。”
荊落笙越說聲音越小,煜王的心也一寸一寸涼了下去,此舉這無疑把他置于險境,但卻的确是最快的辦法,他閉了閉眸,複又睜開,道:“此法甚好,正有此意。”
既然問題已經說完,荊落笙自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剛要起身,卻聽煜王出了聲,“阿笙,你們最後還是要走嗎?”
她頓了一瞬,道:“自然,延京從來都不是我和小羽向往之地。”
“那我呢?”他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向前傾近了身子,脫口而出。
“不都說了,兩不相欠嗎?”荊落笙猛然擡頭。
他怔怔地盯着她,眼眸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我們是拜過堂,圓過房的夫妻。”
荊落笙眼珠轉動了下,微微垂眸,小聲道:“和離書給過你了。”
煜王徹底洩了力,沒想到這麼多時日的相處,她竟從未動過情,他忽而歎了一聲,想起前些日子他對救命恩人的她恩将仇報,她又怎麼會喜歡上他?
但他心中仍存着一份希冀,一點都不想放棄,他目光灼灼,開口問道:“那你小時候說的話呢?”
此話一出,倒把荊落笙問住了,當年的畫面頓時在腦海中鋪開。彼時還十歲的荊落笙總是看十五歲的少年一個人呆愣愣的,免不了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她記得她好像說過什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之類的額,而當時的少年當時雙頰泛了紅,但面上卻是依舊冷冷的,說了句,“你想多了。”
還有最後他離開的時候,最後追着她非要讓她抱他一下才肯罷休,還同她拉鈎一定要延京見。
思緒回轉,荊落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瞥了他一眼,輕聲道:“玩笑話。”
說罷,把頭歪向一邊,“當時十歲,什麼都不懂。況且更不知道你竟然是煜王啊。”
拒絕之意明顯,煜王整個人隻餘尴尬,但還是頗不甘心地問道:“那荊慕羽呢,他又是怎麼回事?”
“他是當年路邊救的小乞丐。”
煜王聽罷,心中瞬間湧上一股酸澀,呵笑一聲,“一個小乞丐都比我這個煜王重要?”
一提起小羽,荊落笙顯然情緒高漲,面上帶了點憤怒,“有什麼可比性嗎?他現在是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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