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眼底染了一絲塵埃,隐隐中還透着一股恨意,他忽然明白了,怪不得她對他這般眼神,原來是她恢複了記憶。
下一刻隻聽她冷淡的一聲,“放我下來。”
“不是我。”蘇子墨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雖是望着她,但眼神卻有一絲閃躲,“阿笙,你信我。”
當年他和宋坡兵分兩路,他帶人追擊虎翼軍,而宋坡則帶人去追蹤另一波,後來當宋坡燒掉聞府後,他到達時,已經晚了。
兩人對視良久,荊落笙眼中情緒變幻萬千,一瞬間劃過憤怒,不甘,失望,哀傷,引起蘇子墨陣陣心疼。
這時陡然沖過來一個身影,粗暴地搶過了荊落笙,厭惡地把蘇子墨推開,“放開我阿姊。”
荊慕羽望向荊落笙的那一刻,眼中湧出無數複雜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将她靠在一棵大樹旁。
“阿笙,你信我,當年聞府之事不是我的授意。”
蘇子墨親眼看着懷中的人被奪去,心中陡然空了,急切地又解釋了一遍,“我阿姊為什麼要信你!”
少年的反常屬實讓一旁的常林看不懂了,前來王府請求煜王幫忙的人是荊慕羽,現在人救出來了,翻臉不認人還是他,這個荊慕羽到底要搞什麼!
“不管阿姊信不信你,但是你逼迫阿姊是真,讓阿姊對你卑躬屈膝是真,束縛阿姊的自由也是真。”
少年陡然回頭,直直望向蘇子墨,铿锵有力質問道。
“若是王爺當初肯放我們走,今日又何至被蘇子炎折磨。”
少年的話一字一句直擊在要害處,令蘇子墨心肺劇顫,他凝神望向荊落笙蒼白的臉,呢喃道:“是我的錯,阿笙......”
“阿姊不會原諒你。”少年現在仿佛渾身長滿了刺,對蘇子墨諸多怨念,“再說阿姊又憑什麼原諒你!”
蘇子墨甚感聒噪,烏黑的眸子透出一抹精光,凝向少年仿若一把利箭穿透而過,令人熟悉的壓迫感又回歸,“本王沒有問你。”
少年的身形雖沒有蘇子墨高大,但也把荊落笙擋了個嚴嚴實實,“我與阿姊同氣連枝,我的回答就是阿姊的回答。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蘇子墨簡直被這個狂妄自大的少年氣笑了,上前一步步逼問道:“你怎麼照顧你阿姊,你照顧得了你阿姊嗎?阿笙現在手筋腳筋被挑斷,武功盡失,如果不及時療傷,留下的後遺症你承擔得了嗎?如果蘇子炎再次卷土重來,你怎麼護你阿姊,憑你一副較弱的身軀,你護得了嗎?”
少年一聽到阿姊武功盡失,扭頭朝阿姊望去,然阿姊卻隻是對他笑笑,少年的胸口頓時一窒。
另一邊他又被蘇子墨怼得啞口無言,但心中憤懑之氣難消,“難道你就能......”
然而蘇子墨還沒等他說完,一把就将他推了開,“常林,你是幹什麼吃的,把他給我看好了。”
“小羽......”荊落笙擔憂地望向小羽,然身體卻根本提不起力氣,隻能虛弱地喊道。
蘇子墨蹲身,想要将她再次抱起,然荊落笙的頭卻往後躲去,尾音滿是孱弱,“讓小羽背我吧,我跟你走。”
蘇子墨的手頓時僵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而眼前人看他的眼神卻仿若一個陌生人一般,他心髒頓時一抽,無力地放下了手,二人之間仿佛隔了一層跨越不了的鴻溝。他苦笑一聲,轉頭朝荊慕羽示意過來。
荊慕羽立刻掙脫了常林的束縛,朝着荊落笙奔來,然後毫不客氣地将眼前礙事的蘇子墨推向一邊。
少年托着荊落笙的肩膀将人背起,身上的阿姊很輕,他背得一點都不費力,可他眼眶卻漸漸酸澀,少年走在前面,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拖着長長的影子,少年問:“阿姊,你痛不痛?”
身後的人趴在他身上,動了動唇,輕輕道:“沒事。”
“阿姊,我......”少年忽斷了音,眼眶漸漸泛紅。
“怎麼了,你說。”
少年唇角微微勾起,轉了話,“沒什麼,阿姊,明日我去給你買酥糖吃,吃了就不會那麼疼了。”
“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身後的人的聲音很微弱,但同小羽說話時的語氣卻很平和。
少年梗了梗脖子,“之前阿姊每次執行完任務總會給我帶,給我報平安。這次換我為阿姊買好不好?”
荊落笙聽罷,輕笑了一聲,語氣帶了點寵溺,“傻瓜,都告訴你了,阿姊不疼。”
她越是表現得這般平靜,少年心中越是自責,他忿忿道:“都是因為我太廢物了,連阿姊都保護不了。”
身後的人輕輕一顫,稍久道:“你還是小孩子,照顧好你自己就夠了。”
少年微微轉頭,臉頰不經意間碰到她的落發,“我十四了,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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