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段惜:“……”
還以為是什麼無比深情的理由,她都想好要怎麼感動了,結果隻是因為無聊。段惜扯了扯唇角,看着昔日連水都燒不好的某人挽着衣袖,熟練地在竈台與案闆之間穿梭。
早膳比較簡單,謝道卿三兩下就做好了,段惜索性就坐在案闆旁吃。謝道卿安靜地坐在一旁,也不說要一起的話,段惜想了想,禮貌邀請:“要吃嗎?”
謝道卿頓了頓,遲疑地張嘴。
“……要吃就自己拿筷子。”段惜見他竟然等着自己喂,頓時一陣無語。
謝道卿沉默一瞬,垂着眼眸閉上嘴。
段惜斜了他一眼,到底還夾了塊雞蛋遞到他唇邊:“啊——”
謝道卿微微一頓,無聲張嘴,段惜不算溫柔地将雞蛋塞進去。他喉結動了動,眼底的郁色頓時減少許多。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将一頓飯分完,段惜散步消飽的功夫,謝道卿坐在花圃前,又刺棱刺棱地磨砍刀。
看着熟悉的一幕,段惜如今隻剩下無言,直到他磨好了刀,拿着霍霍向花苗,她終于無奈制止:“沒有養花的天賦,就别折騰了。”
整個上清苑的花木都被靈力滋養,生長得比别處要大上一兩倍,隻有他時常收拾的花圃裡,花苗又小又瘦,尤其是那幾株月季,枝葉幹幹巴巴仿佛營養不良,若非這裡的土地足夠肥沃,早就被他禍禍死了。
“施主,放下屠刀呀。”
她本意隻是打趣,誰知謝道卿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強行往花圃内灌入靈力,一瞬間所有植物迅速抽出枝丫,直接從幼苗長到了全盛。
“我可以。”他這才看向她,眼底滿是執着。
……他的好勝心為什麼總長在奇怪的地方?段惜識趣地沒有再開玩笑,謝道卿的情緒也逐漸恢複正常,收拾完花圃還給她折了一朵月季花。
段惜接過強行被靈力催熟的月季,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謝道卿眼眸微動,俯身回敬一個吻。
一天很快結束,轉眼便是第二天,上清苑仿佛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世界裡的每一天,都是對前一天的完美複制,生活平靜得激不起半點漣漪。
段惜似乎已經徹底接受這種鬼打牆一樣的日子,不僅嘴上沒有半點抱怨,甚至已經學會自己找樂子,比如同謝道卿學做菜,又或者挽起衣袖拯救一下可憐的花圃。
她始終情緒穩定,完全不像被囚禁的人,謝道卿盯着她看的時間越來越多,相處得也越來越自在,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動不動就流露出防備的神色。
可惜對于段惜而言,還是太慢了,她必須得讓謝道卿盡快放下所有戒心,徹底相信她是真的浪子回頭,才能在他最歡喜最幸福的時候,給予最沉重的一擊,徹底打碎他對自己所有的感情與憐惜,逼他在盛怒之下反殺自己。
在想這些時,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冷血的怪物,一邊眼睜睜看着謝道卿走進自己的網中,一邊又嫌他走得不夠快。唾棄自己的同時也心知肚明,隻有這樣才能快刀斬亂麻,避免更多的糾纏。
她得想個辦法拉進度了。
段惜開始認真思考時,她被囚禁後的第一個月圓之夜很快便到了。
中午的時候,謝道卿周身便開始有靈力溢出,整個人也變得焦慮煩躁,時刻緊跟在段惜身後。段惜連續幾次回頭的時候撞進他懷裡後,終于開始無奈了:“謝道卿,你能不能别靠這麼近?”
“你厭煩我?”謝道卿眸色沉沉,剛問完便沉默一瞬,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你自然厭煩我。”
“……我不是厭煩你,隻是覺得你現在情緒很不對,像隻剛生完崽兒的貓一樣。”段惜斜了他一眼,“你沒發現不對勁嗎?”
謝道卿靜了靜,克制地抿起薄唇。段惜見狀試探地往前走一步,确定他沒有再貼過來,這才輕輕舒一口氣。
謝道卿的視線始終追随着她,不肯錯過她半點情緒,當看到她因為離開自己變得輕松後,心裡的怨與恨不住翻湧,瞳孔開始隐隐泛紅。
段惜随手将自己的頭發挽起,拎着小桶澆花,仿佛并未發現他愈發狂亂的靈力。
許久,謝道卿突然轉身往外走,段惜擡頭:“做什麼去?”
“有事。”謝道卿說完,便徹底消失了。
段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離開的方向,許久才别開視線。
當天晚上,謝道卿一夜未歸。
段惜也在院中看了一夜的月亮,天蒙蒙亮時,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扭頭看向緊閉的大門。
謝道卿拖着疲憊的身軀踏進院中,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剛受了一夜折磨,他的五感還未重新恢複敏銳,并未發現院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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