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卿無視她的猜測,卻在聽到‘殺身仇人’四個字,眼神暗了下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從未想過殺你。”
“騙誰呢?當時你的殺氣,可都快震碎我的魂魄了。”段惜嘲諷。
謝道卿定定看着她,許久輕笑一聲,眉間郁色卻越來越重:“你倒同從前一樣,慣會颠倒黑白。”
段惜被他說得心虛一瞬,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所以你是月圓之夜發現了我的身份?”
“比那要早一點。”謝道卿也不與她糾纏之前的話題。
段惜這下有些意外了:“什麼時候?”
“你可以猜一下。”謝道卿說着,撫着她的手緩緩向下。
段惜蹙眉握住他作亂的手:“難不成是我誤闖上清苑時?你故意将我的屍體擡出,便是為了惡心我?”
“再想。”謝道卿不滿意她的回答。
段惜頓了頓,表情有些微妙:“總不會是第一次相見時,你便認出來了吧?”
“要更早。”謝道卿看着她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眼神愈發沉郁。
段惜聽到他說更早,整個人都有些懵了,許久之後試探:“你見過我修補的玄羽衣,感覺到了我的靈力?”
似乎也隻有這一個答案了。
謝道卿沒被控制的手一用力,直接将人拽過來。段惜心下一驚,下一瞬便被狠狠摔在柱子上,好在她有修為護體,并沒有覺得太痛,隻是這樣一來,她便徹底困在了謝道卿和柱子之間。
看着他猛然放大的俊臉,段惜咽了下口水,正要開口說話,便聽到他啞聲道:“還要更早。”
段惜這回徹底愣住。
修複玄羽衣是她重生後做的第一件事,從重生到那老頭穿着玄羽衣去主峰,統共不超過六個時辰,謝道卿卻說更早,總不能在她重生之前……
段惜一冒出這個想法,猛地看向他。
謝道卿欣賞她生動的表情,眼底的癡迷幾乎遮掩不住:“你不覺得,這具身體與你很契合嗎?”
段惜愣了愣,不知他為何突然提這件事。
“尋常奪舍,不論魂靈修為多高,都會同身體産生排異,而你卻能與身體完美融合,半點排斥都無,你可知為何?”謝道卿說完,看到她眉頭漸漸蹙起,總算露出了一個清晰的笑,“因為,這就是你的身體。”
段惜定定看着他,許久荒唐一笑:“怎麼可能,你之前洗的那具才是我的身體。”
謝道卿靜靜看着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
段惜表情漸漸難看:“……你到底幹了什麼?”
總算等到她主動問,謝道卿心滿意足:“你死的時候,魂魄碎裂飄散,我散了大半修為強行留下一塊,以靈丹妙藥澆灌塑身,才有了段小魚,隻可惜一片魂魄注定沒什麼神志,癡癡傻傻混沌不堪。”
言語間,俱是對自己作品的不滿意。
段惜看瘋子一樣的他,突然回憶起許多細節,比如為何第一次查看靈根時,為何段小魚殘留的怨念會聽懂自己的話——
因為那根本不是怨念,而是她的一片魂魄,這也是為何怨氣會這麼依賴她的原因,而等到靈根修複,怨念徹底消失,也非是大仇得報了了執念,而是因為她身體恢複,殘缺的魂魄相互融合。
所以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段小魚這個人,有且隻有她段惜的一個□□。
段惜腦海飛速閃過‘段小魚’這些年所受的苦、身上的傷,再看向謝道卿時,隻覺不可理喻:“你就為了報複,不惜做出如此逆天之事……知不知道魂靈塑身是邪術,一旦反噬是會要你命的!”
“你覺得我是報複?”謝道卿聲音微冷,重點偏得厲害。
段惜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段小魚在你眼皮底下受這麼多苦,你敢說不是刻意為之?”
“不過是具沒有靈智的身體,留一口氣便好,受不受苦又有什麼重要,”謝道卿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到幾乎将她捏碎,“現在你回來了,我自然會護着你,不會讓那些事再發生。”
“護着我?”段惜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腳朝他踹去。
謝道卿臉色一沉,徑直避開來,段惜趁機點地一跳,與他拉開兩米距離。
好奇的事都得到了解答,也該辦正事了。段惜眯起眼眸,笑得玩味:“你費這麼大功夫,不就是為了将我找回來,一報當年被我始亂終棄之仇嗎?”
謝道卿定定看着她,眼角泛着點點紅意,段惜歇下僞裝之後,他也懶得裝了:“你也知道自己是始亂終棄?”
段惜勾唇,瞥見他手邊的架子上有一把長劍後,當即刺激他:“是啊,那又怎樣?别說你一早不知道我什麼德行,是你非要陷進去,也是你非要糾纏不清,從頭到尾都是你惹人厭煩,非要同我求個名分,我會移情别戀也算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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